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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不是去确认这个的时候。
我的拇指轻轻一弹,将【罪】拨开了一条线,然后握住刀柄压低了身体的重心,摆出了出刀的起手式。
“我不会手下留情的。”我望着对面陡然紧绷起全身的男人,通知一般冷漠的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在我话音刚落的瞬间,男人那勾着轻佻笑意的、被亲吻后总是性感又丰润的嘴唇,似乎飞快的颤抖了一下,只是不等我看清就又恢复了平静。
他仍然挂着那种一看就很敷衍的笑容,只是眼神似乎更阴暗了,整个人像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朝我冲了过来:“那就来试试吧……伏黑瑛二!”
*
在继续讲述我跟这个名叫“伏黑甚尔”的、大胸翘屁股俊脸蛋儿的男人的故事之前,我有几句话要说。
首先你们要知道,我的名字是瑛二,姓氏是……嗯,真正的姓氏不记得了,总之现在的姓氏是伏黑。
我是一名普普通通的自由咒术师,跟咒术界众多社畜命的咒术师一样,做着靠祓除咒灵赚取酬金的工作。
要说我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大概也就是曾为御三家之二卖命、实力非常强、颜值超能打……以及是个像濒危灭绝动物一样稀有的alpha吧。
啊,除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坚信着自己原本的姓氏并不是“伏黑”。
没错,虽然我那个便宜妹妹能拿出我的出生证明、我跟去世的便宜父母的血缘鉴定、我跟她的血缘鉴定……总之就是一系列证明我确实是伏黑家的娃的东西,但我就是知道,自己真正的姓氏绝不是什么“伏黑”。
其实我之前的名字也不是“瑛二”来着,但在我的强烈抗议之下,温柔的便宜父母还是纵容了我,特意替我改了名。
可惜他们生下便宜妹妹后不久就出车祸死掉了,不然我一定会好好孝顺他们的……
咳,扯远了。
据邻居家的长辈所说,幼年的我体弱多病,自出生开始便缠绵病榻,还一度被医生下过病危通知书。
但是二十年前的某一天,从昏迷中醒来的我突然就完全康复了。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我开始不承认自己的名字,能够看到奇怪的东西,一直没有明确显露的性别也被确定为比熊猫血还要罕见的alpha。
说实话,我感觉挺对不起伏黑夫妇和我的便宜妹妹的。
因为我确信,自己从混沌中醒来、变成他们的儿子和兄长的时间,正是真正的伏黑君死掉的那一天。
——我是个不知从何处飘荡而来的幽魂。
我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也不知道自己该回哪儿去,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我弄丢了一样自己最在意的东西。
可这样东西究竟是什么,我也同样毫无头绪。
我就这样怀揣着空虚和茫然,在漫无目的的寻找和焦虑中,在这个世界生活了整整二十年。
这二十年中的前六年都泛善可陈,可是在六年之后、我的生命被那两个男人插足开始,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那两个男人,一个是五条悟,另一个,就是伏黑甚尔。
那个时候,他还姓“禅院”。
*
十四年前,京都府。
“轰隆隆——!!”
荒凉无人的烂尾楼里,忽然传来了墙体坍塌的巨响。
烟尘弥漫中,一只庞大肥硕的怪物忽然如箭一般飞奔而出,臃肿的四肢如车轮般挥舞,扭曲的五官阴森可怖,大张的嘴中发出刺耳的尖啸:“呀啊啊啊啊啊——!!”
“哈哈哈,你这咒灵个头不大,嗓门倒是不小。”
爽朗愉快的笑声忽然在身侧咫尺之遥处响起,咒灵如触电般转身,大嘴一鼓喷出几团脓臭的黏液。
“哦呀,你居然还会用毒?真巧啊,我也很擅长用毒呢!”
追踪者有些惊喜的说着,在空中不可思议的闪转腾挪,几下便躲过了毒液,灵巧的落在了一根不知何时出现的藤蔓上。
他饶有兴趣的注视着脚下的咒灵,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恶劣到令人胆寒的弧度。
“那么——你的毒和我的毒相比,到底谁的更厉害呢?”
几只轻盈的黑蝶翩跹落在了怪物身上。
它们看起来是那样美丽而脆弱,但那纯黑的翅膀和上面燃烧着的幽蓝火焰却让人感觉颇为不详。
它们轻轻扇动着翅膀,将无数肉眼看不见的磷粉洒在了咒灵的皮肤上。
立竿见影的,诡异的黑紫色如墨水般迅速晕染开来,让咒灵立刻发出了凄惨的嚎叫,没过几秒,它便如同融化了一般轰然倒地,化作丝丝缕缕的黑烟消散在了空气中。
“好了,收工!”
几秒之内便结束了战斗的青年轻松的打了个响指,还抬起胳膊伸了个懒腰。
“滴滴滴——”
空中忽然响起一阵铃声,青年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脸上悠闲的笑意在看清来人的瞬间微微收敛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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