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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口处在被夜风卷动着的火光映照下忽明忽暗,那道去而复返的身影站在那里,手中握着一架袖弩,果断再出一箭,又让一名猝不及防的黑衣人倒了下去。
短短瞬间接连倒下两人,那原本密不透风的围势便有了缺口,萧牧当即欲趁机杀出。
“将军先走,我来拖住他们!”印海道。
并肩上过不知多少次战场的二人有着旁人比不了的默契,配合之下,萧牧很快杀出了暗巷。
“走!”
他一手提剑,一手握住少女的手腕。
“快追!”为首的黑衣人被印海缠住,躁声命令道。
此处是民居聚集之地,到处可见窄巷与胡同,一个不慎,若撞入了死胡同内,便是绝路。
而对方人多势众,既早有埋伏,必然会留足人手把守在各个关键之处,萧牧考量之下,不敢带衡玉冒险。
他甚少会有“不敢”的时候,此时是个例外。
二人快步穿过一条胡同,来到了一座看似极寻常的院子前。
萧牧挥剑砍下了那从外面上着的旧锁。
衡玉未多问半字,见他砍下锁,她便极快地推开门,二人一同闪身进了漆黑的院内。
他选在此处,必有他的道理!
而此时,院外又传来那急促到叫人心惊的脚步声,显是追兵已至。
第120章 八年前,你忘了吗
萧牧带着衡玉快步来到一间废弃的书房内,转动一幅旧画之下隐藏着的机关,便见那老旧的书架微动,发出咯吱声响。
“进去之后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萧牧低声交待道。
“那你呢?”
萧牧没回答,视线看向书房外。
那些人已经进了院子。
“我不需要你来替我拖延逃命的时间,印副将擅长随机应变也不需要你去救,他们的目标是你!”衡玉稍显强硬地抓住他的胳膊:“一起走——”
萧牧微微一怔,片刻道,点了头:“好。”
一名动作迅速的黑衣人已寻到此处,手中长刀在黑暗中划过一道寒光。
萧牧一手将衡玉护在身后,一手持剑去抵挡。
此处的机关显然已经陈旧,那书架移开的速度极缓慢,眼见好不容易移开了一道可容一人进去的缝隙,他便立即将衡玉推了进去。
“在那儿!”
很快又有两名黑衣人赶来,衡玉攥着萧牧一只手不松,未曾留给他反悔的机会。
萧牧闪身避进暗道之内,反握住衡玉的手带着她跑进了漆黑不见五指的密道。
老旧的书架来不及合上,那三人立即跟上。
约数十步后,来到了一堵石门前,萧牧于黑暗中轻车熟路地摸索到第二处隐蔽的开关所在,厚重的石门很快往上打开来,只开到一半之际,二人便弯身而入。
这一次,石门很快落下,将那只差半步之遥的黑衣人险险阻挡在外。
二人往前跑出了一段距离,衡玉来不及松气,便嗅到了渐浓的血腥气:“你受伤了?”
萧牧慢了下来,未回答她,只道:“石门机关虽隐蔽,但他们若在石壁上依次去试,必也阻挡不了太久——前面有两条路,你我分开走,生机更大些。”
衡玉不置可否,取出了袖中的火折子,一手摸向他的后背,那里已被鲜血浸透。
她很快便借着火光看到了那里的鲜血淋漓。
再往后看,二人走过之处,隔不远便有滴滴血迹。
“这就是侯爷所谓的分开走生机更大些吗?”衡玉看着他,微微抿紧了唇。
他受伤在身,对方循着血迹便知该往哪里追,所谓生机大些,不过是将生机留给了她一人。
“此事本与你无关,你不该回来以身犯险。”萧牧看向前方两条岔路:“听话,快走——”
“你怎知一定与我无关?”衡玉快步走向其中一条去路,将手掌上染着的血蹭在石壁之上,做出伤重扶石壁而行的假象。
而后不由分说地将萧牧染血的氅衣脱下,丢在了此时二人脚下的位置。
“刺啦——”
她撕开细绸裙摆,替他紧紧包扎住伤口,又将自己的披风裹在了他身上,抓住他的手往另一条路上跑,边道:“至少可以拖延半刻钟血迹不落,我的命交给你了,少说话好好带路!”
此生她再不想听到看到任何人为了救她的命而放弃自己的性命——
她去而复返,又不是当他的累赘来了!
火折子被吹灭之际,萧牧看到了少女脸上坚毅执拗的神态。
他道:“此处是战时留下的秘密暗道,一直往前,需走近十里方可看得到出口——”
黑暗中,衡玉脚下未停:“那咱们就走出去!我可以,侯爷撑得住吗?”
萧牧嘴角浮现一丝不合时宜的笑:“放心,撑得住。”
他至少要将她带离此处才能安心。
起初二人是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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