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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太子差点翻白眼晕过去。
两个人不欢而散,呃,当然,从来也没有欢过。
太子看着褚翌背影,方才在心里承认自己是有点嫉妒褚翌。
褚太尉那么多孩子,唯独将得天独厚的资源都给了褚翌。褚翌出来行军,褚太尉解甲归田,褚翌头上没有压着的大山,正好一展帅才,又有两个从军经验无数的兄弟给他掠阵,。
同样是兄弟,太子却要防着底下的弟弟们讨好了皇上,各种心累。
“孤不想活了!”他喃喃道。
“不,孤要活着!”他恨恨的道。
褚翌回去后,跟随安把自己的想法一说,“若是万一林颂鸾也附身在什么人身上怎么办?”越想越恶心。
随安吃惊,随即笑道:“你还笑话我,我看你才着相了呢。你想想,若是当初你不去爬那劳什子大石头,也不会中箭,更不会发现李程樟有反意,危险也伴随着机遇,若是她真有这样的造化,那我们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不会我们会输给她吧?”
褚翌还是很不高兴,随安就拉着他:“你既然闲着无事,帮我磕鸡蛋好了。”
肃州收复之后,除了主犯,褚翌并未大张旗鼓的抓人,而是严令兵士秋毫不犯,与民休息,肃州百姓感念他的恩情,时不时的有犒军之物献上,这些东西褚翌倒是收了。
今日也是有人专程送了一百多斤鸡蛋过来,灶头兵便打算做菜饼,随安多蒙他照拂,主动要了几十斤帮着磕鸡蛋。
褚翌觉得这个提议无聊:“鸡蛋有什么好磕的,捏一下就碎了。”
“嗯,你若是三息之内能用五根指头捏碎它,我就帮你做一件事。”
褚翌好看的眼睛十分怀疑的弯了起来,他先拿起了鸡蛋:“这真是一个鸡蛋?不是你弄了块石头糊弄我吧?”
“这里一堆鸡蛋,你若是不信,磕开一个看看不就成了?”
褚翌还是将信将疑,他天生神力,自己能收放自如,往往还要担心用力过猛弄坏了什么,一个小小的鸡蛋?他微微呼一口气,将鸡蛋放在手里,用了三分力道,谁知鸡蛋竟然纹丝不动……
“这一定是个假鸡蛋!”
随安一把从他手里拿过来,放到桌上一磕,就是个鸡蛋。
褚翌郁卒了,结果捏了一下午鸡蛋,除了个有裂纹的被他捏开,其他的鸡蛋几乎都是磕开的,转移了注意力,他再也没功夫寻思林颂鸾会不会重生的问题,而是缠着随安问鸡蛋为何捏不碎。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呃,这么说吧,蛋壳的这种模样构造很坚固,哦,对了,你知道为何许多大桥要做成拱形?就是利用的蛋壳原理,其他的,貌似还能应用在建筑上吧……”她所知的悉尼歌剧院好像也是用了这个原理。
随安还在努力发散思维,谁知褚翌突然摸了下她的脑袋:“你不会是谁附身的吧?怎么知道的比我还多?”
随安刚要反驳“我知道的本来就比你多”,却突然心中一动,笑着道:“是啊,我还记得我前世呢!”
褚翌顿时来了兴致:“来来来,跟我说说你前世是什么样的,是男是女?”
随安:“你都不害怕?”
褚翌淡淡斜她一眼:“老子怕你?呵呵,怕你跑了!”不给老子编的跟鸡蛋一样圆,看我怎么治你。
说起来随安的前世也算泛善可陈,就是从小到大一路摔打,结果孩子摔傻了,不懂变通:“哎,勇武有余,心计不足。”论起卑鄙无耻,那跟褚翌这等天生的计谋家是没法比的。
褚翌闷笑:“这么说,你就整天只知道学习?是不是你长得很丑?”
随安:“……”算了,爱信不信吧!
褚翌当然不信,要是随安是附身过来的,那当初褚秋水身死,她干嘛哭那么惨啊?到现在他还心有余悸好不好?
随安肯定没傻到较真似得跟他解释。
说实话,有时候她觉得前世就像她做的一个不真实的梦,那梦里,她埋头学习,不知情,也不懂情。
可是这一世,她有了亲人,还有了许多朋友,大家志同道合,心有灵犀。
宫里下了圣旨,令大军四月十八班师,这次没人出来捣乱。
“五月里头到上京正好,那个时候樱桃正是甜的时候,葚子也熟了,我带你去摘樱桃,这种东西,就要自己摘的才好吃。”
一提樱桃,随安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褚翌一看她的样子,便知有事,自从被随安知道他怕林颂鸾复生之后,随安就对他没大没小起来。
他扫随安一眼,唇角噙着一抹笑:“怎么,你有事瞒着我?”
这回终于轮到随安放声“哈哈”大笑,她一边笑,一边断断续续的将之前褚翌醉酒之后舔她肚脐眼,还说那是樱桃小口的事说了。
褚翌险些气得昏厥过去:“胡说,我才没有!”终于显出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无赖相。
随安举手投降:“好好好,是我编的,是我编的,哈哈……”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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