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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退了東蕃的新一轮进攻之后,守城的兵将欢呼着跑下城墙,手里有几个钱的就惦记着往花楼去。
褚琮自然是不差钱的,一些跟他相熟的就起哄让他请客,褚翌那时故意避开到一边,等褚琮他们都走了,他才慢吞吞的跟上。
他自小被老夫人精心教养,花楼这等地方踏足便如入了污池,自是不会进入,然而人都有好奇心,却不妨碍他找了个相邻的酒楼,将花楼里头的一幕幕看了个分明。
满头珠翠花枝招展的,嘴对嘴儿将酒喂给恩客,而那些男人的手早已都伸进了女人的衣裳里头……
更有花楼二楼房里,有人敞着窗户,就坐在窗边行那等事。
那时候他眼里见了,心里却只有厌恶,对那事也不喜了起来,没想到随安早上趴到他身上,唇贴唇的时候,他的心竟然热了一下。
当然,她那时候没洗脸,脏的跟只花猫一样,他看着眼疼,现在洗干净了脸,再亲就顺眼多了。
这事儿就跟吃水果以前先把水果洗一洗是一样一样地!
贴上她的唇之后,他并没有乱动,他身上的温度在下降,但是嘴唇仍然灼烫如火,她的唇倒是柔软又冰凉,什么怪味也没有。
确定了她里里外外都很干净之后,他微微张开嘴,伸出舌头去顶她的牙关。
随安已经回神,张嘴就要说“我好几天都没有刷牙漱口”,褚翌这时已经能把握她的思绪,赶在她开口之前低声喝道:“你闭嘴!”
随安浑身一颤,他趁机伸进去咬住了她的舌头。
褚翌虽然生病发烧,力气却仍是随安数倍,牢牢将她按住,手指贴着她的软发,想起老人们说的,头的人心肠也软,他却不觉得她哪里心肠,只知道她惯会给人插刀子,尤其是插他,知道他爱干净,便整日不是说自己没洗澡,就是说自己没刷牙……
他心底忽冷忽热的胡思乱想,身体的反应却格外诚实。
随安很快就感觉褚翌下面的小火箭隔着衣裳顶到了她的腿上,她的心噗通噗通乱跳个不停,全身血液跟沸腾了似得,顾不得别个,她双手齐发一把将他推开,自己则往后倒去,一下子摔在了草地上。
褚翌则捂着右肩,嘴唇红艳,上头犹自带了晶莹的涎液。
胜负已分,他也就不再计较她的冒犯,往前两步伸手拉她。
第七十二章 撕破脸皮
随安心还乱跳,对他伸过来的手视而不见。从前她是不敢这么干的,但现在,呵!
她抓下马车上的包袱就往回走。
褚翌都做了初一,也不在乎多做初二,伸手将她拽住:“你做什么去?”
“这里离上京已经不远,九爷自己回京。我已经不是九爷的奴婢了,送九爷到这里也算全了咱们主仆情分……”
褚翌冷笑,他能做初二就算是大发善心,想让他做初三那是没门:“说你不知天高地厚,你果然如此。难到不知道一日为奴,终生为奴的道理?就算脱了籍,也仍旧是我的奴才!奴背主,可是死罪。”
随安气急败坏,头上冒烟,伸手去拍打他的胳膊:“你放手!以为我没看过大梁律吗?”
“律法大不过人情,大梁律还规定官员不许行贿受贿呢,你见着几个清官?”他把她的拉扯当成是小打小闹,不为所动的耍无赖。
随安气结,简直笔墨难以描述,直接上腿去踹他。
“跟着我有什么不好,我是打你还是骂你或者虐待你了?!”褚翌单手将她双手扣住,心里气也上来!该死的婆娘果真是不打不行。
“跟着你有什么好,做牛做马挨揍,我都经历过了,你还要我给你当通房!叫我喝避子汤那种虎狼之药!你们男人怎么不喝!你看看老太爷的通房,哪一个有好下场,有的才三十不到就跟五六十的老妪一样!还有大老爷,七老爷家里的通房,哪一个落了好的?!”反正已经撕破脸,她干脆想到哪里说哪里,放开声音大声嚷嚷起来。
褚翌气得发抖:“我什么时候给你喝过避子汤!”
随安知他还是个童男子,便口不择言的忽悠道:“你都亲我了,亲了我我就有可能怀孕,就要喝避子汤!”张牙舞爪的掐腰做茶壶状!
褚翌是没见过猪跑,但吃过猪肉,闻言哭笑不得,腰下的物什为何被叫子孙根,那是因为只有那样了才会生孩子吧!
他怀疑的看着随安,半晌突然冷冷的道:“既然要喝,那先多亲几次!”说着就低下头做状去咬她的嘴唇。
随安:“呸!”
口水都落在自己脸上了。
忘了地心引力,她是仰着脸的,呸的力度不够,嘴里吐沫没喷到褚翌脸上,正所谓偷鸡不成蚀把米。
虽然褚翌没得逞,她也没落着什么好。
褚翌的唇角就挑起一个随安极为熟悉的讽刺的笑,搁在以往,那对她来说就是清风拂面,可今儿她心情不好的很,长久以来的奴性也压抑不了她的坏心情,于是使劲往他小腿上踹去——女生打架撕破脸的阴狠表情加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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