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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歇着吧。”声音微微转凉。
随安忙指了指一旁的斗篷:“夜里很冷,您多披一件衣裳。”
褚翌从鼻子里哼了一气,心情却奇异的好了一点。
武英打着灯笼走在前头,褚翌用胳膊夹着堪舆匣子,一边走一边想随安要是个男子会怎么样?
又矮又小的男子有什么好?没得惹人嫌弃,到时候娶不上媳妇,岂不是要整天躲在被窝里头哭鼻子?
当时她家的情况他事后也知道些,褚秋水就已经够无能的了,随安这幸亏是个女子,要是个男孩子,要么被人拉去当赘婿苟延残喘,要么被卖到小倌馆生不如死……
说起褚秋水,反正大家都姓褚,说不定以后他能给他找个活干,也好过年纪不大就靠随安时常接济……
若是父亲反对,他也可以反驳说自己这算有样学样,他爹都能包庇林先生到那种程度了,再说,就褚秋水跟随安,十个加起来也比不过林家那一家的厚脸皮!他这番“好意”可惜忘记了艾特到随安。
随安正扶着腰小心翼翼的下床,伤口虽然痛,可多活动活动,有助于血液循环,恢复的会更快。
有了堪舆,她心情极好,她从前跟着现代的家人也有野营集训的经历,虽然历时最长的也才半个月,可那时还是学到了很多经验,比如野外如何弄吃的,如何分辨方向,如何生火……
现在她不担心自己,她担心她爹啊。
告诉他,怕他说漏嘴,不告诉他,怕他伤心难过。
随安叹了一口气,老夫人觉得她好,她不错,说对她有安排有交待,那为何不问她一句呢?!
呃,问了也白问,她不敢说实话。她敢说她不想伺候褚翌么?
主子们的心意就是奴婢们的心意,奴婢们没法有自己的心意,生了二心,纵然有天大的功劳,也是一个死。她在这一点上看的很开,历朝历代,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比比皆是,她一个小小的女子,连改变自己命运都像老鼠一样偷偷摸摸的进行,功劳也没有那猎狗跟良弓大,实在没法舔着脸说自己兔死狗烹,她这种行径,充其量也就得个“不识抬举”的评语罢了。
她慢吞吞的走了百十来圈,累得有点出汗,才挪回床上,翻身不行,便略侧了侧,渐渐的睡了过去。
武英叫开二门,褚翌将堪舆亲自送回褚太爷书房,也懒得再回后院,就在前院书房主仆俩凑活了一晚上。
第二天用早膳的时候褚太爷听说褚翌已经把堪舆还回去了,讶异了一下道:“其实也不必这么……”
“食不言寝不语。”老夫人说了一声,就垂目吃饭。
褚太爷就小声道了一句:“昨夜不是都赔罪了?!”
老夫人一下子把筷子扣在桌子上,怒目而视。
底下的伺候的丫头婆子们个个垂着头闭着耳朵一言不发。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吃饭吃饭啊!”褚太爷又把筷子给她拿了起来。
徐妈妈忙从旁边用帕子托了一双新筷子给老夫人。
褚太爷瘪了嘴不语,自从成婚后,她们主仆这种打脸的事不知道做了多少回……
他管教自己儿子,连层皮都没戳破呢,这俩人就跟他要了儿子的命一样。
那么多的妇人之仁,也就幸亏嫁给自己。
褚太爷越想越觉得自己太亏,前头两个老婆,都算他对不住人家,可现在这一个,诰命也上去了,儿子们也生的人高马大,体体面面,可是这娘们愣是看他不顺眼!
褚太爷决定任性一回,今天不去岳父家。反正跟那一家子文人也没啥好来往的。
是以孩子们过来请安的时候,他就抚摸着肚子道:“为父今日身体不舒坦,就不出门了,你们随意,该干什么的就去干什么啊!别耽搁,走吧!”
褚钰看了一眼母亲。
老夫人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你父亲不舒坦,我自然要在家里照顾,你们也都已经成家是大人了,这都外家都自己去吧!”
褚钰:这是城门的火还没扑灭啊!
大老爷率先行礼告退,他要是跟着在这里磨叽,等到了中午也吃不上饭了。
六老爷一向沉默寡言,也行礼带着同样沉默的六夫人走了。
德荣郡主就有点着急,说起来是凑巧,平郡王除夕夜里熬了一阵子,这两日身上是真不舒坦,她想早点回去看着他。且,家里这事儿,真怪不到她头上不是么?她就是硬往自己身上揽也没个理由啊!实在是她这一池子鱼离城门太远太远。
老八褚琮本来打定主意跟着褚钰的,他没成亲呢,虽说父亲给他定了一个媳妇,可这成亲的事还得嫡母操持,所以褚琮也不作声,窝在褚钰后头,要不是本身块头太大,又没有超能力,他能缩成一颗土豆球。
褚翌来的最晚,到了之后,先灿烂一笑,然后躬身行礼告罪:“父亲母亲恕罪,儿子今日起的迟了。”
褚钰见他的样子不喜反惊,他实在怕自己这个弟弟在压抑中变态,所以他很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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