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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找的,顶多练练拳脚。在外面多挨几次揍就知道了。
熙攘的大街上,满是小商小贩的叫卖声。连小爷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在大街上,身上一个铜子儿也没有。时辰正值晌午,汤面包子小点心的香味从各个角落扩散开来。
连小爷吸了吸鼻子,觉得肚子很饿,四目一扫,抬脚走进一家看上去就十分阔绰的酒楼,直接进了楼上的雅间。
一盘脆皮鸡,一个爆炒素三鲜,一碗米饭,一份核桃果,多谢。
小爷菜点的不多,却道道都是楼里的招牌。
楼里的小二哥打量这个俊俏小公子,派头那是真足,打眼一看就是大家出身的,只是这孩子身后也没跟个大人,刚迎出去的步子又顿住了。
您,一个人?
连小爷就支了手肘看他。
一个人,但是有钱付账。等下你列个单子送到尚书府去,我是连喻的儿子。
然后闷声不响的将连喻的官印摆在桌面上,挑了筷子去吃面前的甜点。
要说连小爷是个聪慧的呢,就算是伤心欲绝之下的离家出走也不会让自己过的不好。京城根底下,他老子的名头一直好用的很,虽然也不是什么太好的名声。
连喻的儿子是没人敢得罪的,都知道内阁里最混不讲理的就是这么个东西,所以连小爷在外流浪的几天,吃是好吃,住是好住,一块官印吃遍了整条大街。
最重要的是,吃喝都不肯在自己家的店铺,偏要在别的酒楼吃。他自然是知道怎么让连喻肉疼的。
当然,那时他尚不知道,他能让连喻肉疼的时候着实没有几年。因为等他长大以后,连喻便不再给他银子了,不光不给,但凡不顺心的时候还要带兵去封他的铺子。
这自然是后话。
只说现在连小爷即便挥霍了不少银子,心里还是不甚痛快的。每个男孩子心里都有一个江湖梦,打马挥剑什么的,都会有那种想法吧。
连十九一路嘀咕着,顺便踢倒一些路面上的小土块。然而土块不知怎么就多了起来,呼呼啦啦,尘土飞扬的一堆。
是一群人骑着马朝这边来了。
他们的脸上全部覆着面具,身形十分的壮硕,为首之人勒住马头,却不是冲他来的,而是他身后的那顶官轿。
八人抬的正红轿顶是朝中二品文官的派头,连十九认得,那是他老子的轿子。
黑衣人打马上前,指着轿帘说。
连喻,今日我要你的命。
连喻懒洋洋的掀了帘子,歪头问他。
想要我命的人多了,你叫什么,回头死了我好给你立个碑。
半死不活的语气,能气死人。
黑衣人也没再多跟他客气,一场刀光剑影就此拉开。
连十九虽少年老成,到底只是个九岁的孩子,窝在草丛里看着,吓死了。
连喻也窝在轿子里,掀着帘子看热闹。身边八名轿夫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黑衣人全部尸横当场。
连阁老用帕子捂了鼻子,觉得这场戏演的太过了。那地上的狗血味重的刺鼻,也就糊弄糊弄小孩子还行。
对草丛里的连十九招招手,他问。
还不准备回家?
他府上的账单都快堆成山了。
连十九站直了身子,满脸都是困惑。
爹,你也是不会武的?
他怎么听记得听学堂里的先生说过,他老子是带过兵的呢?带过兵,方才为什么不动手?
连喻歪在轿子打了个呵欠。
不会啊。谁说我会武的?带兵打仗的主帅有用刀的就有用脑子的。咱们家世代都是文臣,也就老爷子爱舞刀弄棒,多粗俗。而且习武之人身上一股子的汗臭味,哪有墨香,你也别做什么仗剑江湖的梦了。
连十九站在原地没说话,似乎在估量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连喻又道。
这世间不能成心如意的事情多了,老天爷给了你一份福气就不会再给另一份。就像你娘绣不好鸳鸯,你爹叠不好棉被,只要不是一无是处,都没有什么好心思烦闷的。你娘泼撒的不就挺好?
连十九往自己爹身边走了几步。
这些道理儿子都醒得,只是想要会个一招半式聊以防身。
他没告诉连喻的是,他一直知道自己爹的官声奇差无比。有人暗杀他,也会有人想要绑架他的儿子,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连阁老一年到头也说不了几句大道理,此时听儿子问了,少不得要端起几分态度认真说教一下。
他告诉连十九。
一招半式有个屁用,只要有银子那玩意能买多少买多少。你老子一辈子没习过武,还不是照样在外面横行霸道。...唉,这世间就没有银子办不成的事儿。
那一年,连十九九岁,连喻三十七岁,三十七岁的连喻还是一副上梁不正的样子,教的九岁的下梁也跟着歪了。连十九觉得连喻的话很有道理,长大以后花重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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