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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君宜不知藤荐这在殿内听那个二长老说了什么,面色十分严肃凝重,他嘴唇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最后才道:明日一早我们便去岐重。
季云宸有些疑惑:二长老说了什么?
只嘱咐了我一路小心。藤荐之不欲把那些话说出来徒增压力,将心里的重重疑惑压下,掌教在闭关,二长老刚才就是为了打发他走。
季云宸知道他这会儿不会多说,打算之后在路上再问。
没在这山脚下多停留,藤荐之带着藤君宜回了他的山峰,似乎有话对她说。
洛儿,你可愿与我们一道去岐重?藤荐之心中颇感无奈,他带妹妹出来只是为了让她出幽州散心,多看看外面的世界,但似乎从到了清州后事情就难以控制了,意外频发,这次更是要带人去岐重。
自是愿意,怎么了?藤君宜心中念头微转,这个问题从藤荐之口中问出来就有几分不寻常,难不成是那二长老私下说了什么?
藤荐之想起二长老所说的可以御邪之物,想问清楚,但终究是没问出口,他知道洛儿有自己的秘密,他不愿刨根问底。
无事,只是这一去怕是有月余,归家的日子要延后了。
说起归家,藤君宜突然想到了崔渐离,她这一走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见得到他,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另一只手腕上戴着的花瓣形状的手链,温润暖玉般的触感传递到手指,她竟然有点想见他了。
琴月明暂居在宗内内门弟子的居所,独居一室,床铺柔软,有一桌一凳,稍显简单却并不简陋。
她坐于窗边,将手抬起,鬼蝶停在她食指上,天光从窗棂透射,蝶翼散发出淡淡的幽蓝光芒,有种难言的美丽绝伦。
鬼蝶琴月明低声喃喃,面上显出迷惘之色。
她从小就对鬼蛹深恶痛绝,这东西诡异、邪恶、残忍,是不折不扣的邪物,若非它的存在,琴家也不会畸形至此,她的家人也不会被残害至死。她想,若是牺牲了自己的性命能让鬼蛹消失,那她一定很乐意这样做,可事实上,哪怕她死了,鬼蛹依然可以继续存活。
而现在,那只丑陋的蠕虫变成了美丽的鬼蝶,甚至还成为了自己助力,听从于她的命令,她心中竟觉得嘲讽,这就是琴尤从始至终都在渴求的吧。
她的手指动了动,鬼蝶扇着翅膀飞到一边,琴月明拿出蛊梆笛放于唇边,一段悠扬的笛声扬起,充斥着浓浓的悲凉哀戚。
蛊梆笛不用灵力催动时只是一管普通的笛子,她当年不知道它真正用处时,每天都要到外面练上一两个时辰,似乎只有那些时日是没有杂念的。
吹完一曲,琴月明好似想通了什么,眼中浮出坚毅,这次前去岐重虽不知会发生什么,但她一定会找出那个躲在暗处的人,为她琴家和鬼蛹所杀之人一个交代!
一夜过去,天刚蒙蒙亮,宗内已然有不少弟子已经去聚灵阵内修炼,逐渐喧闹起来。
藤君宜并无行李要收拾,而红绣鸳鸯自知道要去岐重后就格外兴奋,它虽没去过,但知那个地方有巫力,它可以吸收巫力来壮大幻境的力量。
红绣鸳鸯是个话多的精怪,这几日装成一朵普通的绣花可辛苦死它了,考虑到接下来去岐重的路途远,藤荐之不再叫它故作伪装,就这么跟着一起走。
红绣鸳鸯的两条短腿捣腾得飞快,速度俨然上升不少,跟着藤君宜和藤荐之出了峰,到宗门外殿的广场时,季云宸、白纤纤和琴月明已经收拾好东西等在那里了。
岐重在清州的东北方向,不眠不休地御剑过去也要月足,因为要在赶路途中寻找线索,故也不能直接使用传送阵,只能坐逐奔过去。
红绣鸳鸯格外引人瞩目,见众人都朝它看过来,两片叶片作揖手状拢了拢,初次见面,久闻各位大名。
它这不三不四的问候加上奶声细气的声音格外引人发笑,白纤纤不客气地笑出了声:我怎么看你这么熟悉,你是什么妖怪啊?
不过一支成精的灵花罢了。藤荐之看了一眼它,随口答道。
红绣鸳鸯敢怒不敢言,把嘴里你可知我是千百年难遇的生出灵智的红绣鸳鸯咽了下去,委委屈屈道:你们可以叫我小红。
如今它对这名字已经可以接受了。
一直安分停靠在琴月明肩膀上的鬼蝶忽然动了起来,飞到红绣鸳鸯面前,绕着它转圈,似乎在打量着什么。
红绣鸳鸯一双小短腿往后一跃,离我远点!
鬼蝶纠缠着不放,似乎红绣鸳鸯身上有吸引它的东西,所幸它如今要想吸取灵力血肉都需琴月明的同意,只能就这么干绕着它飞。
蝶逐花,还是一朵千百年难遇的灵花,哪怕是鬼蝶也不例外。
没管这一花一蝶,出了蕴灵宗,他们直接坐上了逐奔,朝着东北方向驶去。逐奔外形似普通的马车,唯一可见的端倪是不需有人在外驾车,只需灵力操动即可。
这辆逐奔内部宽阔,自有一片天地,三面都有铺了一层软垫的座椅,中间放置着一张四四方方的楠木桌,摆了果盘和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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