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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发烧别是气的?
韩子文一过来,闻喜之就不太好再继续待下去,刚刚周林燃已经说了几次让她回去上课,他留下来就行,她都以韩子文没来为由拖着,这会儿没借口了。
沈明给陈绥姑姑陈榆告了状,远在瑞士进修的陈榆立即打电话回来将陈绥大骂一顿,强制他留在医院,必须待到一点儿毛病没有才准出去。
沈明在一旁听着电话幸灾乐祸,被陈榆听见,一同骂了:有你这样当医生的?他好没好你不知道?他说要出院你就让他出院?你的医德在哪里?
我错了错了老婆大人。沈明立即滑跪,什么时候回来?
还有几个月。
还有这么久
沈明拿着电话出去诉相思,病房里一瞬安静下来。
陈绥躺在病床上,入目一片冷淡凄惨的白,总感觉没病的人在这儿待着也会抑郁。
手机被人充好电放在旁边,他拿过来看,有许多未接来电和关心他的微信消息。
翻了几遍,却没看见闻喜之的,烦躁地把手机一丢,低声暗骂:没良心。
第二天下午那群兄弟来看陈绥,闹一会儿又被沈明赶走:他需要静养。
闻喜之是下了晚自习来的,陈绥低头玩着手机,感觉到门口有人进来,还以为是沈明,张口就喊:出去,不想看见你。
那人停下,却没离开,也不说话,陈绥不耐地抬头,看见闻喜之提着东西立在那儿,微愣,脾气收了点儿。
但转瞬,还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收回视线,低头在手机屏幕上划来划去:你来干嘛?
看看你。
还活着。
闻喜之走近,把提着的麻袋东西往他病床旁边的小柜子上放,那就行。
陈绥冷笑:死不了。
我看也是,祸害遗千年。
你来就是损我的?陈绥瞥着她从口袋里往外拿吃的的动作,鼻孔里逸出声不屑的哼,谁要吃你这些?
没事,我就是拿来给你看看。
陈绥额头青筋跳了跳,手机一丢,睡了,不送。
哦。闻喜之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坐下,剥了颗鸡蛋,自己慢慢吃着,你睡吧。
你不走?
我刚来,歇会儿再走。
随你。
闻喜之吃完鸡蛋,又打开旁边的米粉开始吃。
三鲜的汤底,鲜香浓郁,片刻就窜满了整个房间,勾得这几天清汤寡水饿肚子的陈绥喉结滚了滚。
你不能出去吃?话是朝着她说,眼睛却朝她碗里看,这么大人,没素质。
闻喜之吸溜了一根粉,水嫩薄软的唇上泛着闪闪光泽,朝他看过来:你说随我啊。
陈绥盯着她的唇,眸色渐深。
心里所想,下意识问了出来:什么味道?
三鲜啊,你没看出来?
不是
他想问的,不是米粉。
怎么就不是?闻喜之把碗端着往他跟前递,你闻闻,真是三鲜。
她一下凑得好近,陈绥下意识后退,却退无可退,抬眼看她。
这样近在咫尺,脑袋往前一凑就能吻到。
呼吸跟着变了调,喉结连着滚动两下,口渴到想吮吸点什么东西。
你这儿有东西。
话落,大拇指指腹已经在她唇上辗转摩挲了一遍,柔软到令人心颤的触觉。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闻喜之惊得呆了一瞬,转眼反应过来,脸红升温,慌忙起身收拾东西离开。
给你留了一碗粥,自己慢慢喝。
话说完,人已经跑没影。
陈绥从她跑开的背影上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自己湿润带油光的大拇指指腹。
缓缓抬起,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是挺鲜的。
接着,整个大拇指指腹都按在了自己唇上。
沈明来查房,一进门就闻到浓郁的三鲜汤粉味道,顺嘴问:你偷吃汤粉了?
陈绥玩着手机,漫不经心地回应:没。
骗谁。沈明吸吸鼻子,这么浓郁的味道,以为我鼻子瞎?
别人吃的,已经走了。
真的假的,你
话没说完,沈明一眼看见他唇上的油光,走近几步看仔细,一副你被我逮到了的得意表情:还说没有?你嘴都没擦!
陈绥:
啧啧。沈明摇头,你这人,以后肯定不能出轨。
为什么?
偷吃都不擦嘴。
神他妈偷吃。
闻喜之第二天晚上又去探望陈绥,在住院部楼下碰见韩子文,跟他一起上去。
可能是因为有韩子文在,他话多,吵吵嚷嚷的,气氛一直还不错,闻喜之没感到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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