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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太久,周林燃搭乘的航班提前了二十分钟到达,拖着行李箱从里面出来。
他是西北人,长得很高,却又眉清目秀像个南方人,穿着身克莱因蓝的短款棉服外套,内搭白色卫衣,穿宽松的黑色直筒裤,克兰因蓝和白色相间的休闲板鞋。
长身玉立地往人群中那么一站,不仅长得出众,也高出别人一个头,很是□□,闻喜之一眼就看见他,冲他挥手:师兄!这里!
孟佩之纠正她:叫燃燃哥哥,什么师兄师兄的,都叫生分了。
哪有我本来就是学剑学散打的时候跟他熟起来的啊。
周林燃拖着行李箱走过来,嘴角噙着笑喊人:佩佩阿姨,之之。
孟佩之热情地回应:这一路辛苦了吧燃燃?冷不冷饿不饿?走,家里已经做好饭了,回去就能吃。
闻喜之跟周林燃坐在车内后排座,偷偷给他发微信:【等会儿吃完饭,你就说想出去转转,叫我一起,不要提狗的事情。】
周林燃低头看见手机进来的这条消息,唇角弯了下,回她:【明白。】
孟佩之坐在副驾,回头问周林燃:燃燃,我听说你这次是来参加南华大学冬令营的?明年高考是打算考南华大学吗?
有这个想法,南华大学很优秀,我也很喜欢,我喜欢的专业在南华大学排前几,而且这么多年都呆在西州,也挺想体验一下南方生活的。
很好啊,南华挺好的,就是喜欢刮风下雨,一周七天,三五天都是雨天。
我喜欢下雨,西州就是雨水少一点。
闻珩今天又没在家,孟佩之回到家里,听佣人说他出门去打球,晚饭也不回来吃,一边招呼周林燃坐着休息一边骂:这臭小子,天天到晚不着家,别是出去偷偷谈恋爱了。
闻喜之默默听着,刹那间脑海中莫名跳出陈绥的脸,心虚地眨眨眼,随手在茶几上摸了颗葡萄放进嘴里。
啧,好酸。
昨晚她那两条消息发过去,陈绥后来就没再回复,更让她觉得,他那话就只是嘲讽,绝不是好奇。
她总是看不懂他,有时好近,有时好远。
按照一开始的约定,午饭后周林燃就找了借口带着闻喜之出门去找砣砣。
在路上碰见韩子文,提着一个大袋子,看样子是要去极光。
韩子文一见闻喜之就笑:之之同学,你也过来找绥哥?
看见她旁边的周林燃,笑容微微僵了下:这位帅哥是谁啊,没见过呢。
我朋友,西州来的,周林燃,师兄,这是我同学,韩子文。
周林燃露出个礼貌的笑:你好。
韩子文略有些尴尬地挠挠额头:你好。
又抬手指指前面的路:那我先去找绥哥了?
闻喜之说好,韩子文飞快地溜了,俩人继续往小巷里走,周林燃随口问:他说的那个男生,就是你之前提到的同桌吗?
嗯,他住这里。
噢周林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样啊。
巷子口老大爷家的电线得全部换新的,早上陈绥拿了一圈新的电线过来,不够用,打电话给韩子文,让他去买一些带过来,顺便帮忙一起换。
韩子文到的时候陈绥正在楼上的阳台拿着锤子叮铃哐当地给外墙打电线槽,大爷原先没有安装外墙灯,夜里院子只能借用客厅的灯光,陈绥想着给他安一个,免得晚上黑灯瞎火看不清路。
大冬天的,他就穿着一件克莱因蓝的薄卫衣,袖口还挽了上去,戴着顶黑色的鸭舌帽,完全看不出来冷似的。
老大爷在楼下院子收拾散乱的杂物,韩子文进门跟他打了声招呼,直奔楼上:绥哥!绥哥!你猜我刚刚碰见谁了?
他跑得楼梯间传来咚咚咚的回音,喊声一圈圈荡开,陈绥皱眉:你叫魂啊?
没没没!韩子文把装电线的袋子往地上一丢,撑着墙抬头看陈绥,一脸八卦表情,我看见之之同学了!
陈绥砸墙的动作顿了下:关我屁事。
还有个帅哥,高高瘦瘦的,眉清目秀,往她旁边一站,那叫一个般配!
韩子文故意夸张:哦,还有,我听之之同学叫他师兄!啧,什么关系啊,好亲密的样子。
师兄。
竟还真是那男的。
陈绥手里打电线槽的动作忽地哐一下加重,吓得韩子文一抖:你怎么了绥哥?
陈绥看也不看他,从口袋里摸了颗钉子往塑料电线槽上钉:你很聒噪。
啊对,我聒噪。韩子文蹲下去拿他买来的新电线,你看看要的是这个不?
陈绥低头瞥了眼:你去楼下,再他妈烦我老子干.你,晚上之前必须全部弄好。
好吧,哦,还有。韩子文抱着电线要下楼,临走前转身讨打,那男的今天穿的外套
韩子文顿了顿,眼神上下扫了一遍陈绥身上克莱因蓝的卫衣,意味深长:跟你身上这卫衣,颜色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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