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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这段话,戚雨迟手指一下收紧把谢月野手捏住了。

“行。”戚雨迟低了低头,总算笑了,瘫在椅子里望着谢月野。

谢月野也偏过头对上他的目光,手插..进他头发摸了两把。

戚雨迟手上无聊就顺着谢月野手摸上去攥着他衬衣袖子。

两人这么安静地坐了一会儿,时间到了。

戚雨迟收拾了东西先站起来,谢月野跟在他后面往外走。

戚识棠和商若兰都坐在沙发上,看他们出来,商若兰喝了口水,说:“看你也忙,我们先走了。”

“行,”戚雨迟走过去,凑到商若兰身边笑着哄她,“谢谢妈。”

“得了啊你。”商若兰看了谢月野一眼,小声地和戚雨迟说:“我们本来是来给你过生日的,不然你还是周末回来吧,这小帅哥还可以的。”

戚雨迟也小声地回她:“我知道。”

商若兰总算满意地点点头。

走的时候谢月野恭恭敬敬说了再见,跟着戚雨迟站到电梯里,站得笔直的脊背才送了点劲儿。

戚雨迟手在他后背从上往下顺着抹了一把。

“刚刚洗完澡别给你又吓出一身汗来。”

谢月野很轻地拧了把他脸。

位置是让人提前留的,他们在第三排。

进去的时候人已经很多了,会场还没有安静下来。

戚雨迟打开电脑,准备等会儿做笔记,谢月野给他拧了水让他喝一口,问:“紧张吗?”

“想到我要提问还是挺紧张的。”戚雨迟笑了下。

很快主讲人就走上了台。

这位教授姓方,曾经是一线法官,常年办理毒品类案件,退休之后在高校成为了教授。

讲座的主要内容是解读《武汉会议纪要》和《大连会议纪要》,这两份会议纪要对于毒品犯罪定罪量刑来说具有重要意义。

整场讲座持续接近四个小时,戚雨迟很少走神。

等到方教授说谢谢大家的时候,他已经打出了四页笔记。

戚雨迟的手搭在键盘上,吐了口气。

最后的环节就是提问,负责抽问的人不是方教授而是旁边的工作人员。

戚雨迟一直到比较后面才被点到。

话筒是传过来的,由谢月野递给他。

“方教授您好,我是S大刑事司法学院的一名学生……”

本来以为会紧张,其实话筒到戚雨迟手边,他说得很流畅。

讲完之后方教授仍然是和蔼地笑着,问他:“你提的这个问题其实很偏向实务,我想问是不是某一个案件里的情况?”

戚雨迟:“是。”

方教授:“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提问吗?”

戚雨迟:“其实是我们要做一个模拟法庭,其中涉及的案件和您今天讲座的内容有关,所以我就来听了。”

在方教授的授意下,戚雨迟大概介绍了案情。

方教授立了立话筒,“这个案子不好做,你是本科生吧?”

戚雨迟点头,“我是。”

“一定要做吗?”方教授又问。

戚雨迟把话筒拿开一些,两三秒之后又重新望向讲台。

“在我们整个小组被分到这个案件之后,我们一起看了一个十多分钟的短片,来自新华社,讲述的是真实的缉毒故事,从起诉书或者裁判书里看到的案情是文字,现实却是子弹、生命、穷凶极恶的敌..人,难以想象的艰难环境。一个朋友,一位父亲母亲,一个家庭,蝼蚁一样消失在一瞬间。”

“我们本身也了解毒品案件的审理难度。证据、口供、犯罪的上下游、罪数、共同犯罪……每一个都足够拿出来单独做疑难探讨。”

“但我们也深刻知道,从一线的缉毒警察手中交过来的案件,是用无数人的生命和伤痕换来的,他们义无反顾冲到前线面对最凶狠的敌人,我们不能轻飘飘一句太难了就放弃他们的奉献。这些嫌疑人要在我们手中被起诉到法院,由法院给予他们审判。禁毒不仅仅是一线警察的责任,更是整个司法体系的责任。”

会场里灯光明亮,从四面八方照过来。

“如果今天我们做的不是模拟法庭呢?如果我们是真正的检察官,我们手里捏着这样一份卷宗要怎么做?我也和我的小组成员们讨论过很多次,我们知道我们现在不管是在知识储备还是能力上都存在很多很多的问题,但是我们还是选择要做,就算知道很难,我们还是想尽力。”

“我们作为法学生,最相信的一句话就是……”

“邪不胜正。”

戚雨迟讲完,在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他的嘴唇轻轻颤抖,眼圈也微微发红。

全场安静了片刻。

讲台上,方教授扶了扶眼镜,换了一种目光看着这个年轻人,对他说:“结束之后我们单独交流吧。”

戚雨迟和方教授在单独的会议室里待了两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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