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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帝从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的震撼中回神时,纪新雪已经通过带入年幼的虞珩转换情绪,眼角眉梢的惆怅完美贴合仍在长平帝脑海中回荡的话。
一时之间,他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阿耶,我不会让凤郎成婚。纪新雪再次抬头与长平帝对视,眼中的怒火竟然比长平帝的恼怒更旺盛,谁敢嫁给他,我就杀
长平帝一只手抓住纪新雪的手臂,一只手捂住纪新雪的嘴,耳边响起如同江河奔腾的声音。
即使亲眼看着纪新雪说出如此不像话的言语,长平帝仍旧有做梦的感觉。
纪新雪以极扭曲的姿势办趴在长平帝腿上,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
还好长平帝及时打断他的话,否则他可能会因为情绪不到位被长平帝看出破绽。
他要令平帝彻底相信,他已经因为感情成为变态,眼中容不下半点沙子,会不择手段、没有底线的达成目的。
虽然长平帝信守当初应下婚约时的承诺,发自内心的将虞珩当成亲子对待。但长平帝毕竟不是圣人,这种同时牵扯到亲儿子和干儿子事,会偏向亲儿子也是人之常情。
希望长平帝能够因为他透露的信息,相信虞珩的无辜,千万别找虞珩的麻烦。
与此同时,这些话还能透露他的底线,免得长平帝会因为他和虞珩的事接连失望。
他们不仅要携手此生,还不能有任何人夹在他们之间。
沉默良久后,长平帝猛地抬脚踹在已经空下来的宽椅上。
以黄花梨雕制的宽椅立刻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倒在大理石上,再次发出巨响。
阳光顺着突然被推开的大门照在长平帝的侧脸处,柔和长平帝眼中恼怒的同时,也显得处于阴影中的半张脸越发压抑。
莫岣的目光快速在长平帝、纪新雪、已经散架的黄花梨宽椅上打了个转,经过长平帝的右脚时,几不可见的多停留了会。
他关上房门,沉默的走到书房中完全见不到阳光的角落站定。
纪新雪挣脱长平帝已经失力的手,老老实实的跪在长平帝腿边,哑声道,请阿耶爱惜身体,尽管朝儿臣发怒,莫要
长平帝面无表情的打断纪新雪的话,你难道不是想气死我?
儿臣不敢。纪新雪昂头看向长平帝,眼中皆是坦然。
该说的丑话,需要让长平帝短痛的事,他已经说尽。
接下来,无论长平帝说什么,只要不影响他和虞珩的未来,他都会顺应长平帝的心思。
我打算废后,立你为太子。长平帝紧紧盯着纪新雪的眼睛,沉声道,只要你和凤郎忘记在大朝会所说的事,我的打算不会改变。
如今的朝堂,早就不是八年前的朝堂。
只要他的想法够坚定,朝臣早晚都会如同刚开始坚决不同意新税,现在不仅接受新税,还想方设法的参与推行新税的过程这样。
因为他的想法,改变原有的念头。
只要纪新雪和虞珩能够改邪归正,老老实实的娶妻生子,没人会紧紧抓着几日前大朝会的事不放。
除非那个人已经无心仕途,也不在乎子孙的仕途。
昨日听了纪敏嫣和纪靖柔的求情,长平帝的恼怒已经减少许多。
女儿们说的有道理。
纪新雪从小被当成女郎养,又在情窦初开的年纪与品貌皆佳的虞珩形影不离,被虞珩当成未过门的妻子无微不至的照顾。
将心系在虞珩身上,也不算奇怪。
要怪只能怪他,多年来竟然从未怀疑,当初将口头婚约告诉纪新雪的时候,纪新雪脱口而出的话。
决定召见纪新雪的时候,长平帝自诩已经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纪新雪和虞珩一样,坚决不肯放弃与对方的感情。
长平帝思来想去,仍旧觉得纪新雪是最适合的太子人选。
对于没有选择为太子之位努力十年的长子成为太子,长平帝心中并非没有愧疚。
他知道长女的心思,也知道长子和次女向来与长女同心,定会支持长女的想法。
即使抛却所有感情因素,仅凭次子不仅不会因朝臣改变想法,还能令朝臣因他改变想法,次子就是最适合太子之位的人。
至于次子在感情上的小缺陷
只是注定不会与未来的太子妃有深厚的感情而已。
自古以来,有几个皇帝能和皇后伉俪情深?
光是未来皇后的荣耀,就足以为次子聘娶贵女。
唯独凤郎可惜,恐怕要因为小五的缘故,从更低的门第中选择郡王妃。
只要小五和凤郎能老老实实的娶妻生子,平息朝堂中的舆论,他们私下里如何,他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假装看不到。
长平帝自认,暂且不说后来者,起码从古至今有记载的皇帝,鲜少有人能做到如他这般的纵容儿子。
他甚至连夜改变原本废后、给长子接风、册封次子为太子的计划,改成分别为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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