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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西京见到柳如叶的时候就吃了。
但应如婉生怕谢宁被许扶清带走后会吃不到解药,现下终于可以放心了,无论怎么样,她都希望对方可以好好的。
阴暗之下,许扶清看谢宁的视线很专注,似要寻找些什么。
为何。询问的音调很轻,轻到能被风吹散一般。
说着,许扶清盖住少女的手往下挪,顺着她的耳廓慢慢移动,不顾旁人的目光,笑着温声细语地问:谢宁,你为何想看我一下呢?
谢宁眼皮跳了跳,他还说她多问题,他不也经常问东问西的?过分!
站在几步之远的应如婉十分不解地看着他们间的举动,深呼几口气,鼓起勇气开口:夫子,时辰不早了,我们...
一道笑声打断她。
众人不明所以,其中却不包括谢宁,她的警铃拉响,知道这是危险信号,很危险很危险的信号。
谢宁知道应如婉是关心自己。
但还是衷心地希望对方不要再说下去了。
许扶清面上浮着彬彬有礼的笑容,用手指轻靠了自己的唇瓣,对应如婉做了个噤声动作,温柔地呛道:我可没问你啊,你这样令人有点儿讨厌。
跟女生说对方令人有点儿讨厌?跟他站一起的谢宁噎住了,她怀疑许扶清如果在现代就是一活脱脱的直男。
应如婉涨红了脸,看了看附近的人,嘴巴翕动了下,貌似还想出声。
而谢宁却抢先一步,这个问题对小夫子你来说很重要吗?
山林越来越闷热,她整个人汗涔涔的,身子黏腻得极为不舒服,脸上的玉簪粉也因源源不断地冒出来的汗而脱落了不少。
很想洗澡。
也不知道许扶清刚刚是怎么舔得下那一滴汗的,就连她都不会舔自己的汗,说实话,谢宁觉得自己的汗脏。
好像是不重要啊。他思忖了一番,笑眼弯弯给出回复。
似刚才所问确实是心血来潮,就算没得到答复也无所谓。
下一秒,许扶清灵活的指尖越过谢宁耳背,缓慢地往上探,扣上她后脑勺,轻轻地一扯,红色发带坠落。
可他也不拿好。
谢宁睁开眼,轻叹一口气,抬起手接住,他不接,她接行了吧。
当她看到沾上一层玉簪粉的红色发带时,也猜到了脸上的妆肯定糊成一团,一想到自己顶着不堪入目的妆容,嘴角忍不住抽了一抽。
她在他们面前已经是没什么形象的了...
那个,等我把这个洗干净了再还给你吧。谢宁焉焉,心累得很。
许扶清慵懒地唔了声,眉眼弯起的弧度不减,藏着几分少年狡黠,像是不太在意,可以。
闻言,谢宁高悬的心往下放了放,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又逃过了一劫,然后快速地将被自己弄脏的红色发带塞进袖子里。
除了应如婉,其他人并没有跟她打过招呼。
他们都沉默着,不知在思索何事。
从刚刚开始便没再说话的柳如叶抬了抬眼,看向许扶清,既然你们几个都在这儿,那么下一个任务你们就一起完成。
下一个任务是寻找一支消失的玉笛,上面刻着姝字。
由于揽天书院的规矩使然,柳如叶也不知道在背后找上揽天书院寻玉笛的人是谁。
前几日,她之所以会出揽天书院去西京,是因为寻玉笛之人是在西京把任务书信递给驻守于那里的揽天书院弟子。
柳如叶明知道对方不可能是秦玉,但还是控制不住萌发了想要亲自去确认的念头。
不过还是没见到要寻玉笛之人。
也罢。
在西京得知许扶清带着谢宁消失后,她想起了这个地方,而玉笛最后一次出现过的地方就是此处,所以干脆把卫之玠他们带过来。
本来柳如叶也无需来山林一趟,给他们一张地图便可,但时隔多年,她还是想来看看。
看看自己当初无比怨恨的地方。
柳如叶深深地看了一眼许扶清跟秦玉尤为相似的脸,脸色微变,但掩饰得很好,吩咐完任务,把画着玉笛模样的纸递给他便离开。
许扶清看也没看就塞给了谢宁。
她倒是不推脱,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看着看着,拿着纸张的手一僵。
卧槽,这是许扶清亲生父亲秦玉的玉笛!
自己在柳如叶的记忆中见过。
都过了那么多年了,竟然有人想找这支玉笛?谢宁扑闪扑闪地眨眼......不知许扶清知不知道许正卿不是他的父亲,秦玉才是呢?
很好看?
少年弯腰探过来,指尖慢条斯理地掠过纸张的角边。
现在两人的距离很近,许扶清的声音犹如细细密密的电流游进谢宁耳畔,她望着他似盛了一道暗淡月色的眼底,呼吸间也尽是挥之不去的松木香。
谢宁脑袋下意识地向后昂,却又被他的手再次捧住脑后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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