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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忍一下,不快点处理的话是会发炎的。”陆阳舒一手扶着他,温声道。
沈夏脸色发白,紧咬着唇,从喉咙梗出一声呜咽。
秦严骞厉声道:“你会不会弄啊,不会弄让老刘带他去医院。”
沈夏抬头,瑟瑟发抖地看了男人一眼。
男生的眼睛彻底肿了,红通通的,含着盈盈的泪,像两把小钩子似的在秦严骞的心尖狠狠刺了一下。
秦严骞撇开脸,又转过身,不想让小孩看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
真他妈丢人,长这么大秦严骞都没这样吃过亏,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还要在派出所门口巴巴地等律师。
沈夏看见秦严骞转过身,小脑袋又垂下来,委屈地抿紧嘴巴,竭力将痛哼声闷在喉咙里。
又等了一会儿,两人的律师终于都赶了过来,开始进行交涉。
陆阳舒的经纪人看见男人脸居然受了伤,吓得快昏过去:“祖宗啊,你知道你这个月通告有多少吗,这个样子还怎么上镜啊?!”
陆阳舒用手摸了摸脸颊还在火辣辣发烫的地方,笑道:“没事,妆厚一点儿,应该能遮住。”
秦严骞先动手,但陆阳舒那时也确实正和沈夏独处一室。
他毕竟工作特殊,即使已经快三十早到了适婚年纪,仍容易被舆论操纵拿捏。
双方都不是什么善茬,律师又叽里呱啦吵了一会儿,秦严骞的律师要曝光陆阳舒勾引别人有夫之夫,陆阳舒的律师要告秦严骞故意伤害和诽谤,吵得没完。
秦严骞听得头痛,要把小孩先领回家休息,叫了一声男生的名字:“沈夏,回家。”
沈夏下意识就要过去,被陆阳舒拉住手腕:“你还要和他回去吗?”
“笑话,他是我老婆,不跟我回去,难道还跟你回去?”
秦严骞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拽住男生另一只手臂:“走。”
沈夏像个橡胶娃娃似的被两人夹在中间,扯来扯去,秦严骞力气大,拽得男生疼得小脸发白,泄露出一声痛哼。
陆阳舒皱了皱眉,先松开手:“秦先生,如果你回家还对小夏私用暴力的话,我绝对会帮小夏起诉你。”
秦严骞占有欲极强地把又流下眼泪的小孩紧紧搂到怀里,反唇相讥:“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
沈夏被秦严骞带上车。
两人坐到后座,男生还是沉默地流泪,再没像以前那样奶凶地发脾气或者娇气地要抱抱安慰。
秦严骞虽然嫌小孩那个黏糊的模样烦人,却更讨厌他这个样子,上了车就憋不住自己的脾气:“我让你在家里好好呆着,你非要跑出来,现在还哭什么哭!”
小哑巴被他蓦地出声吓得又是一抖,往旁边的角落缩了缩,咬紧牙,努力想要忍住眼泪,可惜失败了。
秦严骞看着小孩可怜兮兮的模样又有点心疼,但他着实被沈夏闹得这出气得不轻,仍旧呵斥:“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点,学乖些,别让我操心!”
沈夏听着男人的话,感觉自己胸口那里一阵阵发痛,还是垂着脑袋没做出任何反应。
秦严骞感觉自己就像在对着个死人说话。
不管训了多少次,男生仍然是左耳进右耳出,屡教不改,下次还犯。
不然干脆拿个链子锁起来,拴在家里,也不至于让他干出这么多气人的事。
男人摸了摸脸上的淤青,愤恨地想。
到了家,柳修轩早已等在客厅。
他下午吃饭时没见到小哑巴和男人,向佣人打听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柳修轩看见进门男人英俊的脸上醒目的淤青,吓得尖叫一声,连忙跑过来:“严骞,你的脸怎么回事?”
秦严骞听到柳修轩这么关切的话语,心中一暖,攥住青年要摸向自己脸颊的手,温声说:“和个人渣起了些争执。我身上有灰和猫毛,你离我远点儿,别过敏了。”
柳修轩确实对动物毛发很敏感,稍稍离秦严骞远了些,愤愤不平道:“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啊,居然还动手,警察没抓他吗?!”
秦严骞没说是自己先动手的:“没事,过几天就消了。”
柳修轩仔仔细细地看了男人的脸,见虽然淤青斑驳,但没留下什么伤口,不会破相,才松了一口气:“一定不能放过他!”
“那是肯定。”秦严骞回道,“我先上楼洗个澡,换身衣服。”
他觉得自己现在太脏了,看小孩也脏,拽着沈夏要一起上楼,边走边训:“你就不能学学人家柳修轩,那么懂事,善解人意!”
谁知道沈夏听到他这句,突然反应激烈地挣扎起来。
男生想起陆阳舒下午教给自己的话,挣脱秦严骞的手,用手比划道:“柳修轩好,那你就和他在一起,我要和你离婚!”
秦严骞在看到男生的动作后,有一刹那怀疑自己看错了:“你说什么?”
沈夏通红着眼,又慢慢地给他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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