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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严骞觉得自己和沈夏的婚姻真的是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沈夏看着男人越来越冷的脸色,着急地想用手比划解释,但现在只靠一只左手根本做不出他想要表达的手语的手势。
沈夏慌忙对脸色冷厉的男人摇摇头,然后跳下椅子,想回卧室拿自己手机,打字给男人看。
结果还没跑几步他就被秦严骞从后面提住了后衣领,男人把他拉回座位,声音冷得像块冰,说道:“跑什么,我又不会打你,吃完你的饭。”
秦严骞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丝毫没有平时准备训斥他发怒的痕迹,但这种宛如暴风雨前异样的平静让沈夏更加害怕,甚至在男人的视线中打了个哆嗦。
沈夏的直觉告诉他,男人这次肯定生气了,而且还很严重。
柳修轩见两人居然没吵起来,有些失望地微蹙起眉,又不动声色地往上浇了一把油,感慨道:“沈先生,不是我说,你真是一点都不关心秦先生啊。秦先生这段时间那么忙,几乎都没有时间休息,你居然还让他为了你们的婚礼前后请这么长的假。这耽误的可是公司正在忙的项目进程啊,我都听说公司其他股东对秦先生有意见了,等秦先生回去上班,肯定会为难他的!”
秦严骞这阵子确实很忙。因为秦氏之前的遭遇,秦严骞自从接手公司后就一直想把公司转型,不再专注一个领域,这样如果再出现什么问题也不会像之前那么狼狈。
而他目前接手的一个新项目就是有关这方面的。
因为是从未接触过的项目,所以公司的有些保守派十分抗拒这样的转变,秦严骞每一步都谈得很艰难,这阵子没少为了这件事劳神。
这种事情他当然不可能跟沈夏这种傻乎乎什么都不懂的小孩讲,巨大的压力无处释放,只能靠抽烟发泄。
他去看望生病的柳修轩,被青年问怎么看起来这么疲惫,也顺口提了两句。
秦严骞没想到青年会把他随口说的话记在心里,还这么认真地对沈夏说出来。
胸膛淌过一阵暖流,秦严骞看柳修轩的眼神瞬间温柔了许多,正对上青年说完后向他望过来的关切的眼神。
对,这才是他应该有的伴侣,识大体知情意,而不是个自己都不理解什么是爱情,就瞎咋呼赶着往上贴的笨蛋。
反正小哑巴自己都把戒指搞丢了,秦严骞把手上的戒指也卸了下来,嗤笑道:“算了,都是被资本洗脑宣传捧出来的商品,还真以为是什么宝贝呢。”
沈夏被柳修轩一大番指责的话说得不知所措,又看到秦严骞自己摘下戒指,随随便便就把戒指扔进了垃圾桶,瞪大眼睛。
那是他和男人的婚戒啊!男人居然就这样丢掉了!
男人刻薄的言语就像尖锐的针一样扎进沈夏的心脏,小哑巴那一片胸膛都泛起难以言说的疼痛,甚至比当时摔断胳膊还要痛苦。
沈夏鼻尖酸涩,弯下腰要去捡垃圾桶的钻戒,被刚好不容易把他洗干净的秦严骞拍了下手:“不许拾,脏不脏!”
不脏啊,不脏啊。
那是我和你的婚戒啊!爷爷说,结婚一定是要戴戒指的,那样才能天长地久!
沈夏着急地啊了几声,执意要把戒指从垃圾桶里拿出来。
秦严骞一把把他从凳子上提起来,一直压抑的怒气也终于爆发出来:“我说了不许捡!你说不出来,还听不懂人话吗?!”
这个姿势让小哑巴不由想起他捡小猫回来的那个下暴雨的夜晚,他被男人拎在手里,丝毫没有反抗的能力。
沈夏润黑的眸子瞪得滚圆,嘴唇紧抿,吓得一动都不敢动,骨折的右臂蜷缩在胸前,像只可怜兮兮的残疾小兔子,
秦严骞一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他又想哭,烦躁道:“戒指是你自己弄丢的,你自己都不在乎,让谁在乎你?这种戒指不成对也没有意义,丢就丢了。”
毕竟男生身上还带着伤,秦严骞不想和他发太大脾气:“你要是觉得戴戒指漂亮,以后就让管家带你去店里再买一个。”
可那不一样啊!
沈夏现在是真的后悔了,他还不如不告诉男人这件事,自己偷偷回酒店,说不定还能找到。
现在秦严骞生气了,还把他们的婚戒扔掉了。
被秦严骞扔回椅子上的沈夏看着垃圾桶里静静躺着的钻戒,眼泪不住地往下流,既不敢捡又没心思吃饭,哭得肩膀一耸一耸,不停地打嗝。
而对面的柳修轩突然来了胃口,喝完粥还不够,又特意要了份布丁。
李姨来送布丁的时候看见垂着脑袋默默流泪的小哑巴,又看看餐桌上对其视若无睹仍旧兴致勃勃交流的其他两人,暗暗叹了一口气,把盘子重重放到柳修轩面前就走了。
好不容易等他们两个人用晚餐,秦严骞先让李姨处理了垃圾桶里的杂物,才准沈夏离开餐桌,以免他偷偷回来捡垃圾桶里的戒指。
沈夏眼圈通红,脚步发飘地往楼梯走。
秦严骞跟柳修轩说话,没注意他上了几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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