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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魂珠被那妖人斥责得连连颤抖,又被猛地投掷进混沌之火里。过了片刻,那魂珠又慢悠悠浮了上来,口中不断说道:
“好热、好烫!”
“无用的东西。什么都做不了,只会哭,还要抱怨烫!”
那妖人不由分说,又把灵珠丢进了混沌之火里。然而反复数次,魂珠只是坚持片刻便又逃了出来,说什么也不肯再下去,只是哭喊着求“小江哥哥”救命。那妖人听得心浮气躁,干脆从袖中取出紫玉梳,随手一抖化成一根白骨缠绕的长鞭,“唰”地一抖,鞭打在了百里临江身上。
百里临江闭眼受了那一鞭,只觉得皮肉火辣辣的疼痛。那妖人却笑嘻嘻走过来,用纤纤玉指轻轻蘸了蘸青年身上的血放进口中尝了尝,悠悠道:
“可疼得厉害吗?本座知道你素来硬气,就算再疼,也不会出声求饶。”
那人却从怀中取出一个玉瓶,将瓶中粉末洒在骨鞭之上,便又一鞭“唰”地打在青年前胸。
百里临江只觉得乳尖一阵剧痛,低头看时,乳晕薄薄的皮肤已经渗出血来。那鞭上沾染的粉末渗入血中,不但令疼痛变本加厉,反而更生出一股销魂的滋味来,令一对乳尖一边流血一边挺立。那妖人嘻嘻笑,捏着青年的下巴,与他亲了个嘴儿,不由分说剥去青年的裤子,又一鞭打在青年股间,令那物一边流血一边昂扬挺立起来。
百里临江觉得浑身上下如同被火灼烧一般,偏偏又难耐至极,便不由得从喉咙间发出一声轻吟。那人一边亲着青年的脸颊,一边用指尖挑逗溢出半红半透明汁液的马眼,轻轻在青年耳边道:
“阿晏同你做了几次?同他一起有趣,还是同本座一起有趣?是你操了他,还是他操了你?”
那人捏着百里临江的下巴细细端详,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阿晏操了你——真是可惜,本座最讨厌别人碰本座的东西,即使是本座的七魄也不行——”
那人打了个响指,两旁的绳索便将青年的双腿高高打开,露出娇嫩的菊穴。那人毫不手软,一鞭挥下,顿时娇嫩的皮肤迸裂——
眼泪缓缓从百里临江眼角流下。
原本伏在地面上,死活也不肯动弹的青色魂珠,忽地发出尖叫:
“不要再打小江哥哥了,阿晏去——去打捞天外金就是了!”
百里临江只觉得钻心的疼痛从肠道末端一直传进咽喉里,嘶哑着嗓子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流泪。那人双眼盯着混沌之火,面色阴晴不定,渐渐转白。过了一炷香功夫,那魂珠从混沌之火中飞出,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气力耗竭,却仍在向那人乞求:
“阿晏只是上来休息一会儿——阿晏马上就下去找天外金,你不要折磨小江哥哥——”
“阿晏——不要——”
百里临江嘶哑着喉咙,拼命地摇着头,试图阻止少年。然而他的喉咙被那人捏住,一个字的声音也发不出来。青色魂珠只得喘息片刻,便又钻入混沌之火中,隔了一炷香功夫又上岸休憩片刻,如此反复了数次。就在青色魂珠再次潜入混沌之火的时候,那妖人却面色忽地变成惨白,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百里临江大惊失色,胸中感到一阵锥心疼痛:
“莫非……莫非七魄仍与你相连?他在混沌之火中煎熬,你也会有感应?老温你这又是何苦?”
那人抹去唇边鲜血,冷哼一声:
“苦与不苦,本座自知,与百里少侠何干?”
那妖人心绪烦躁,正欲走到混沌之火旁边观看,却见火光中金芒骤现,正是天外流金现世。只见天外流金刚浮出火海表面,那残余的炎阳剑便“咔啦”一声裂成无数碎片,坠入混沌之火中化成万千碎片。
百里临江手脚束缚顿失,身体一软,便被那妖人拦腰抱在怀里。他伏在那妖人怀中,鼻中闻得阵阵熟悉的异香,睁眼一看,见那人脸上浮现出奇异的神采。青年见那妖人细细将天外流金打量了数遍,施了个咒诀,将天外金收入袖中,又捏起不再动弹的青色魂珠,就要捏得粉碎。百里临江忙扯住那人袖子,苦苦哀求:
“老温,阿晏已经替你找到天外金,你为何仍然不肯放过他?”
那妖人挑起眉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青年:
“本座何时应承过要放他?”
“你究竟要怎样才肯放了阿晏?只要你说,我全部都答应——”
全部都答应吗?那人轻轻抚摸着百里临江的脸颊,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
“本座要什么,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百里临江猛地想起了那个午夜,他忘记了叮嘱,一路跟随进了荒山野岭的那个破败道观,却落入妖人魔爪。那人彼时也是这般,将自己搂在怀里。
那时,他还拥有完好的双臂,还不知江湖险恶,不知道面对自己的究竟是什么。
如果——如果当初不曾相遇呢?
一滴眼泪从青年的眼角滑下,坠落地面。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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