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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别庄垂下手中的黄金剑,缓缓踏上前一步,不紧不慢道:

“虽然是个傻瓜,但若是被你弄坏了,须得本座费心修补,的确有些麻烦,不是吗?”

俱空心道,自己虽见琅嬛魔女从死尸身上吸取灵力,也见卢未央之前逼奸不成,便泄愤执听霜剑斩去繁若半边身躯——但终究离起死回生差了距离。面前这人六十年前一统残阳道,杀死正道魔道之人无算,却忽然不问世事隐居六十年,只怕又参悟了什么奇门异术。若真如温别庄所言,自己就算把百里临江大卸八块,他仍能有本事把这小子救活,那么自己此刻就不再是做出威胁,只是徒增笑柄而已。

俱空心中无数种念头乱转,忽然想,莫不是温别庄在诈自己?天下人命最贵,哪有起死回生的邪术,就算有,自己眼下立刻将百里临江大卸八块,这魔道宗主要救人,也得付出几分气力,不会下死手追杀自己——

俱空抬起双眼,见温别庄一双美目如电,脸上的表情笑嘻嘻的,竟像是将自己心中所想猜得一清二楚。俱空的心脏一沉,看着那双眼睛,竟能令自己产生无法言说的恐惧。

“你们这些和尚真是婆妈。来,本座教给你——这小子虽然蠢了些,一张脸却着实不错,弄坏了可惜。你们和尚茹素不食荤腥,不然本座推荐你尝尝他身上的血,实属人间美味。你此刻捏着他的喉骨,令他动弹不得——反正你无非是拿定了本座的心意,要教本座犹豫心疼。你不妨先从他两条腿下手,打碎了两副膝盖骨,让他先变成软脚虾,再捏碎他的两只手腕,让他痛彻心扉,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起。”

俱空听着,心里愈发起疑。他之前见二人造访含光寺,在无人处呢呢哝哝,分明如胶似漆。此刻这魔道宗主气势夺人,手中黄金剑却一直不肯举起,分明是心有顾虑。俱空冷笑一声,手掌放在百里临江肩胛骨上,就要捏碎青年的锁骨、废去他一身功力。百里临江大骇:

“老温你说什么?你不要造成俱空大师的误会!俱空大师,你弄错了,我不是魔道中人,更不想和含光寺作对——”

俱空毫不迟疑下手,手掌却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瞬间鲜血淋漓。黄金般的丝线从百里临江皮肤中钻出来,将俱空的手掌咬了一个血窟窿,俱空嘿嘿冷笑:

“残阳道的独门心法心猿锁——你还要狡辩自己不是妖魔?”

温别庄趁俱空分神,手中黄金剑毫不犹豫刺来。俱空提着百里临江的身体,便将青年当做肉盾一般去挡。却不料温别庄不避不惧,手中黄金剑竟然朝百里临江当胸刺去。俱空心下大为骇异,心道这魔人真的丧心病狂,连自己的情人都不管不顾了么?正在犹疑之间,温别庄手中的黄金剑却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向俱空——

俱空大呼上当,却为时已晚!

情急之下俱空只得将百里临江扔到一边。那妖人将百里临江轻轻拦腰抱过,竟不去追寻逃走的俱空,反倒是看着百里临江脖子上被掐出的指痕疾言厉色:

“不识好歹是非不分,蠢货!”

百里临江亦大怒:

“妖人,你凭什么骂我是蠢货!”

温别庄施展功力,在青年全身迅速游走一遍,知悉怀中人并未受伤,狂怒的心脏方才渐渐平缓下来。那青年面皮涨得通红,还在为俱空和温别庄的口舌拉锯弄得脑子昏昏,原本就肉乎乎的腮帮子高高鼓起,一双嘴唇也因为激动而变得殷红。温别庄心下倒轻快起来,在青年的腮帮子上狠狠捏了一把:

“还不是蠢货?那俱空分明和卢未央、齐雁臣沆瀣一气,弄得一个临江城和含光寺乌烟瘴气——”

温别庄知道面前这小子如蠢驴一般油盐不进,眼角见一人鬼鬼祟祟正欲溜走,正是侥幸活命的齐雁臣,便将他揪过来质问:

“你说,俱空是不是罪魁祸首?含光寺的肮脏交易是不是因俱空而起?”

齐雁臣连连点头,说是是是。百里临江大怒:

“你和俱空不是君子之交吗?你当初不是还想违背离妃的旨意保全含光寺?俱空大师是个好人,你不要畏惧这妖人的强权,在这里胡说八道!”

齐雁臣见百里临江气势汹汹,一旁温别庄色如美玉却笑中带煞,顿时理解何谓狗仗人势,便连连点头,说一切都是卢未央的错,俱空大师是个好人,百里公子说的是是是。

温别庄气得乐了,就要将齐雁臣直接捏死。他的手腕却被人抓住,那青年直直看着他,正色道:

“老温,你答应我,不要胡乱杀人。”

温别庄心中冷笑,别说这一个了,本座高兴起来,整座临江城屠尽又如何。然而他看着青年的一双眼睛,却又发作不得,便反问:

“那若是恶人呢?连恶人也杀不得?”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是官府中人,自然有惩治他的人。”

“若是他上下打点盘结权贵,国法不管呢?”

“那——那我们就到皇帝老儿宫殿里去,天天扮鬼吓他,吓到他惩治恶徒才好。”

温别庄气得恨不得将青年人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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