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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想要本座继续要你?
百里临江脑子里嗡嗡作响。这是不对的。这是在观音座前,怎能想那些龌龊不堪的事情?
鲜血从他唇边不断溢出。百里临江的身体倒了下去。
塔门猛地紧紧关闭。殿中忽然在虚空中燃起银白色的火焰。火焰的光照在观音的唇角,仿佛一抹诡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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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临江睁开眼睛,见自己浑身赤裸,躺在一张锦缎做成的大床上。红罗帐中脂香粉腻,几条光裸修长的大腿交跨在百里临江身上,惊得他几乎从床上弹起。美人丰乳红唇笑靥如花,伸手过来搂他:
“公子,良辰美景,岂能虚度?”
那些美人却搂了个空。百里临江刚躲得眼前的美人爪,却又从身后被光裸的手臂抱住。他忍不住脱口而问:
“这是哪里?你们是谁?俱空在哪里?”
美人吃吃笑,口脂香气入鼻:
“俱空是什么?公子,昼短夜长,又何必为了凡尘俗世费尽思量?”
百里临江胯下那物愈发疼痛,却奋力一推,自己也从锦榻之上跌落:
“放我离开,我要去找俱空。”
榻上美人却娇笑不已:
“公子,此乃六欲夜摩天,你想要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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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青晓被于庸人扶着,在黑暗之中摸索。方才他不过是被暗箭擦伤,怎料骤然失力,竟然连路也走不了。他只听得佛像背后传出巨响,接着便跌入一片黑暗中,仿佛身处某个阴暗的隧道里。
“于兄,这寺中古怪太多。你要千万小心。”
黑暗之中,于庸人的声音尖锐又冷静:
“含光寺虽是正脉佛门,但只恐现在的含光寺,已经今非昔比。你身上的妖毒非同小可,若不及时解毒,只怕要葬身在这里。”
青晓并没有回答,呼吸却在黑暗之中越来越急促。他轻轻嗅闻着脸颊边于庸人的发丝,感到一丝心旌摇动。
“于兄,你不要管我。若含光寺被妖气所据,那才是事关生死的大事。我本是想要找寂然方丈,请他援手替我寻找怀璧山庄的师兄弟遗体,并且参详听霜剑重出江湖之祸。可是若是连含光寺也有了妖气,那天下即将大乱临头,只恐唯有昆仑出手,方才——”
于庸人轻轻哼了一声:
“你只道江湖上唯有昆仑一个门派么?”
原来当年天火派的神尊青玉案手刃昆仑掌门烟照道人,而青玉案身死后,其关门女弟子于蓦然解散天火派,重振钱塘于家,又诞下青玉案的遗腹子,故而此仇世代相传。青晓听他语气充满不屑,却愈发心猿意马:
“于兄,我只怕已经……”
话音未落,却听黑暗之中传来咕咕之声,有什么东西迈着极笨重的脚步朝二人冲来。于庸人冷哼一声,手中纸扇猛地递出,却仍然被撞了个趔趄。他收回手臂,心情苦涩地舔去手背上被妖物划出的血痕。青晓关切地问:
“于兄,你受伤了么?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于庸人见识广博,早已看出黑暗之中冲过去的是什么东西。他哼了一声:
“看来不管含光寺背后的势力是什么,这含光寺的僧人不过学了个皮毛而已。人心不足蛇吞象——想要控制他人的欲望来化作法力,他人的欲望又是那么好控制的?”
青晓惊讶至极:
“你是说,含光寺的僧人也和那日坟场的黑衣男子一般,吸取人心的欲望来化作法力——可是,可是这是奇门邪术,含光寺作为名门正派,怎能——”
于庸人哼了一声,并不回答。青晓又轻轻问:
“刚才跑过去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于庸人叹了口气:
“也许这些僧人还有一丝没有泯灭的人性。奇门之术极难驾驭,若被吸取的对象不是尸体,而是活人,不但此人有化为妖邪的危险,而且很可能被妖力反噬,非疯即痴。换做是我,与其把这些痴人关在这里慢慢变成怨鬼,倒不如一了百了,直接把他们丢进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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