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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直探入自己的胸腔里。他只觉得嘴唇上火烧火燎一般,仿佛一低头,就能贴在那女子的冰冷肌肤上,解了自己的火。
“太上老君三清在上,弟子一心行侠仗义,绝不是为了贪恋女色……”
偏偏一对又凉又软的东西凑了上来,贴在了百里临江的嘴唇上。
百里临江睁大眼睛,见那女子的一张绝色容颜近在咫尺,脑子里顿时嗡的一声。他心道罪过,正要推开那女子,却只觉得手脚发麻,像是被人钉住了一般,竟动弹不得。那女子唇中一股幽香,直透着喉咙冲到脑子里来,令他目眩神迷,又恨不得就地逞凶施展淫欲。此念方动,百里临江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括子,内心暗念,我是为了替人解困行侠仗义,怎能在内心动这么肮脏狭隘的念头?
一个声音轻轻笑。这小子竟然如此有趣。
“谁?谁在说话?”
百里临江一心二用,用眼角余光四处打量。然而大殿四角仍然黑黢黢的,除了眼前佳人以外毫无声息,百里临江眼睛睁得更大——
是眼前的绝色少女,在对自己传音入密?
百里临江脑子里一个激灵,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忙仰起脖子侧开脸去,喉咙里深深地吞咽了一下。却不防怀中佳人轻轻一笑,手足上的黄金镣铐忽然猛涨如四条巨蛇,一直攀爬到百里临江的四肢上,牢牢锁住他的肩关和股骨。百里临江顿时大骇,眼睁睁看着面前的绝色佳人慵懒地撩起长发,朱唇轻启,却说出男子般低沉的声音:
“想不到本座难得入世一次,遇上的毛头小子却如此有趣。”
本座?毛头小子?
黄金锁链仿佛有生命一般,忽地用力一甩,将百里临江四肢扯得剧痛,整个人被甩到半空。他落下时掉入一个冰冷轻软、却极为有力的怀抱里,见那张清丽绝伦的脸上带着一丝嘲讽。那名“少女”用指甲在百里临江手臂上一划,将沾了血的指甲伸进嘴里尝了尝,又伸出寒玉一般的纤指在他额心轻轻一点,点点头道:
“纯阳童血,根骨绝佳,可惜天眼未开浑浑噩噩。你的隐身术是谁教的?昆仑派?你是昆仑弟子?”
百里临江只觉得四肢百骸剧痛无比,哪里说得出半个字来。那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摇摇头:
“不是昆仑弟子,昆仑好歹是玄门正脉,门下弟子内息不似这般紊乱,也不似这般根基粗浅。”
百里临江喘了一口气,这才说得出话来:
“你到底是谁?”
他见眼前之人秀丽无双,朱唇轻吐之间,一对烟眉似蹙非蹙,分明是一张绝色少女的脸。百里临江心中恍然大悟,大叫道:
“姑娘,一定是先前那些人对你施了什么妖术对不对?你把我放下来,别害怕,那些大汉我能对付,我救你出去——”
那人的一对眼珠转了转,露出略微惊讶的表情,随即莞尔:
“你见到本座的真身竟然不害怕?你还要救我?”
那人席地而坐,意态慵懒,一只手将百里临江圈在怀里,一只玉手伸出,轻轻打了个响指。大殿黑暗的角落里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无数虫蛇鼠蚁在四处乱窜。过了片刻,八道暗影从角落里走出,每一步都深深陷入地里,像是有千斤重。
那八名壮汉仍然身披麻衣,只是除去了斗笠黑纱,在灯下露出一张张浮肿苍白的脸。更为骇人的是,那些脸上竟然没有眼睛,只有一对空洞无物的凹陷。那人又打了一个响指,那些苍白的脸便朝二人转了过来,脖子发出咔嗒咔哒的声响。
那人低头看着怀中的百里临江,脸上似笑非笑,一双妙目婉转晶莹:
“你还要救本座吗?”
百里临江这才意识到自己招惹上的是个什么东西,拼命挣扎,声嘶力竭:
“你这妖人,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
他张口就要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只待用天心诀收伏眼前的妖物,却被那人伸出一根玉指按在嘴唇上,顿时一口真气堵在胸前,半个字也说不出。那人看着他笑了笑:
“本座要做什么?你这身纯阳童胎虽然是上等佳肴,本座此行,却无意大开杀戮。你是个有缘之人——在本座面前动心忍性、仍能当至诚君子的,数十年来也就只有你这毛头小子一个。我三十三天残阳道数十年来未收门徒——”
“三十三天残阳道?”
百里临江如临大敌。一路行来,他虽然未曾亲眼见过魔道行事,却听说过残阳道中招收了多少凶残恶徒,又历来是怎样的诡异行事。那人眼珠一亮,朱唇轻启:
“你这小子也知道三十三天残阳道?”
“你们这些邪魔外道,人人恨不能得而诛之!”
那人先是一愕,随即莞尔,接着仰天哈哈大笑,声若洪钟,连房顶的尘灰都被震得簌簌落下。百里临江心中又惭又恨,惭的是自己眼拙,竟然将一个魔头妖物看作了怜弱少女,恨的是自己此刻手足无力,不能将魔物诛之而后快。那人仿佛觉得十分有趣,用指甲在百里临江脸颊上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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