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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监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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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姜嫣视频完,许靖安射了三次,小穴不知道喷了多少水,把床单打湿透一大片。他满身的汗和水,颤巍巍爬起来。

许靖安三四天没自慰了,现在一下子高潮那么多次,全身都在发热,汗水从脖子顺着流到腰际。许靖安草草收拾完床,就去浴室,泡在浴缸里端住iPad更新表格。

今天陪了姜嫣,下一个就该是樊宵煜。

樊宵煜以前和许群洲有过接触,许靖安知道他,但他不知道许靖安。许靖安也只在父亲入狱前隐约听说过樊宵煜近几年平步青云,解决了不少地方脱贫难题,在体制内连升几级,是真真正正的青年才俊。说是“青年”,樊宵煜已经三十四了,不过这个年龄对于政治家来说仍然过于年轻了。

许靖安以前便不在意政治,现在许群洲入狱了更是没在意过。

他和樊宵煜的相遇实在离奇。像是樊宵煜这般的人物,许靖安以一个色情主播的身份怕是再卖个三五年也接近不了。而巧合地,樊宵煜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只是一个来探监的落魄美人。

当时许群洲刚入狱一个月,许靖安正忙着变卖财产还债,矜贵的小公子第一次这么疲倦,面色苍白,眼睛发红,嘴角因缺少水分而有些裂口,嶙峋的骨肉勉强撑起一套不合体的、属于许群洲的西装。他坐在探监窗前,脚边放着关于审理许群洲的法院文件,握住听筒,隔着玻璃,缩起身子往许群洲面前凑。

他们表现得不像是父子,更似情人,像是被强迫分离的罗密欧与朱丽叶,若是没有那层玻璃,只怕早就深吻在一起去了。

樊宵煜就坐在一旁的位置,他是来办事的,靠着椅背用脖子和肩夹住听筒,显然心不在焉地,翘起腿,有一搭没一搭回应着探监窗另一头急切的人。

他卷了卷电话线,才不过十分钟就耐心耗尽了,差不多就这样吧,他说,答应你的事情我都会做到的。

说完正要放下听筒,耳边传来低低的抽泣声,转过眼无意地一瞥,许靖安便在他的眼睛里生长开来,如一墙被雨打碎的蔷薇,美丽而憔悴,苟延残喘地开在那里。许靖安落泪,啜泣,抽噎,甚至每一次呼吸都是耗费生命力去维持他的美。

樊宵煜心下微动,他久违感受到怜爱,怜许靖安的痛苦,惜许靖安的脆弱,更爱他的美丽。

他听到许靖安同许群洲的谈话,儿子对父亲撒娇,就算明明有无底的欠款,也不在意了,只是想许群洲哄哄他。许群洲哄他,说爱他,几乎把这辈子的对不起和爱都要说尽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许群洲几乎一辈子都将在监狱里消磨尽,哪怕他是世界上最爱许靖安的人。

他们缠绵又苦涩的话语在樊宵煜看来甚是有趣,他敏锐察觉了这对父子间微妙的感情,这更让他来了兴趣,他要许靖安,要这片蔷薇,要将他收在自己的庇护下,成为他的新主人,不要再被风雨侵袭,不要凋零,要再次绽放,再次燃起生命的美。

樊宵煜走出监狱,一步一步,想念着许靖安的呼吸,回味他的一切。

他心情大好,一定要在无人的地方放声大笑才痛快。这次的探监之行,不仅完全解决了他的心头大患,让他终于可以在仕途放手干一场,还顺便,巧合地,给他送来一片蔷薇。

他该是我的,樊宵煜坐上车,心想,他不该因一个囚徒落泪,不该对另一个人说爱,因为他该是我的。

“张骥,给我查一个人。”樊宵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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