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故人思故国(2 / 2)
垂眸,又想到鄞州洪灾,大片的山野村庄被洪水淹没,像一只巨兽一般,无情的掠夺生命,洪水过后,鄞州破败一片,流民成群,无衣无食,一度占山为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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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灾未灭,寇贼又起,甚至还面临着瘟疫的威胁,真真是人间惨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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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儒敏看着泛着寒光的手铐手镣,一种悲苦愤怒之情充溢胸膛,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以为终于能够为民请命,没想到,一进仕途,才知道这黑漆漆的官场,想要为民请命,哪有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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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能忍着一腔悲痛,缓缓问道“厂公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就好,罪臣一定知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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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问什么,你肯定也清楚,鄞州贪污案的始末到底是如何,你可还要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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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军衣抬眼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个随从,将人都支出去,牢房的门猛地被关上,用手撩起曳撒,坐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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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臣,罪臣不知道柳厂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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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儒谨抿了抿干燥的嘴, 慎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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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君衣坐在简陋的的凳子上,桌上有一破旧的茶壶,旋即倒了一杯茶水,高碎的茶沫顺着涓涓的茶水,在杯底盘旋后注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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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巡抚觉得如今朝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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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君衣端起桌上的的粗瓷茶杯,看着里面起起伏伏的茶末,一双眼在昏暗潮湿的牢中竟然有几分的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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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罪臣不好妄议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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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儒谨佝偻着身子,微微抬头,打量着眼前的人,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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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大人可听过柳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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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君衣端坐凳上,移开盯着粗瓷杯的眼直直的盯着一旁躬身的温儒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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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狱外,一阵铁索摩擦地面的声音。“快点,快点……”身后的吏从用鞭子挥斥走的慢的犯人,鞭子落在肉上,几声隐忍的哀嚎在幽暗的牢房内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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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儒谨身子微顿,嶙峋的手在枷锁中不由得颤抖:“柳西河,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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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的手催动了手上的手铐,发出清脆的铁链声,那张苍老的脸顿时被一种浓烈的悲怆浓愁笼罩,身子不由得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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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西河这个名字在这近十年都是禁忌,疏忽,他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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