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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头顶,在水里站了一会儿后,右手往后伸去。
放进去难,拿出来更难。
肠道干涩紧致,一根手指进去便好像已经是极限,指尖堪堪触到硅胶的质感,然后再难往里深入。
想象和现实总归是不一样的。
施亦觉得自己应该是非常有速度果决地很帅气地摆脱了这个小破玩意儿,然而现实是他险些没叫出来。
后穴被迫打开又快速收缩合拢,一瞬间的疼痛并不算多强烈却让人在毫无防备下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更让人措手不及的是,他还有点起反应了。
真是……太让人惊喜了。
惊喜到更像是惊吓。
施亦微微皱眉,左手握拳抵着墙,片刻后还是从旁边的洗漱台上捞了润滑,放弃了速战速决的想法。
落在耳侧的碎发随着动作有轻微的晃动,滴下几滴水珠落在瘦削的肩上,再一路淌过好看的蝴蝶骨,流畅的腰线,落于瓷砖地上,归入水流中。
氤氲的水汽里,身形有些朦胧,耳垂上的黑色耳钻却依旧鲜明得难以忽视,光芒锐利。
抵着墙的手越收越紧,随着扑哧一声轻响,那祸害人的玩意儿终于离开了温暖的肠道,然后在空中划出了条流畅的抛物线——毫不留情地被骨节分明的右手给扔进了垃圾桶。
施亦想到这玩意儿就浑身不自在,更别提再给这小东西清洗消毒了,扔了一了百了,至于之后陆栈问起来……那就是智者见智的时候了。
施亦不信他还忽悠不了一个天天只认刷题的书呆子。
匆匆冲完了一个澡,施亦一手拿着干毛巾擦头发,另一只手划着微信看信息。
手指长按把施秋宛发过来的语音直接转了文字,一分多长的语音转换出来一长串文字,浩浩荡荡占了小半个屏幕,施亦只垂眼随便扫了两眼,然后回了个知道了。
无非就是些自己照顾好自己、环境还适应吗、有事及时联系她之类的嘱咐,听了这么多年,倒腾来倒腾去也就这么些话,翻不出什么新花样,也没什么意思。
虽然离开了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来到了隔了一千多公里的另一个地方,好像是有点背井离乡的味道,但还不至于有多不适应哭着喊着要回去。老实说施亦一开始并不很情愿,是施秋宛在他耳边磨了好几天实在是受不了了才勉强答应的,但连他自己也不愿意去细想,这其中是不是还有着隐约的一点期待。
在同一个城市,是不是可以在一起的时间就会更多了。
近半个月好歹见了一次。
施亦垂眼看着黑屏的手机,擦着头发的手动作慢了下来,长睫落下的阴影在眼下覆了浅浅一层,侧脸线条紧紧绷着,透出点少年锋利的脆弱。
有点烦躁。
施亦单肩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耳机挂在身前,右手没有握把手,而是抓着车顶的横杆,随着公交车的行驶身体也在跟着前后左右小幅度地晃动,漫不经心地看着车窗外全然陌生的夜景。施亦放任自己的大脑放空,微妙的一点茫然无助开始趁机冒头,又很快被尽数压了下去,丝丝缕缕的烦躁紧跟着就开始往上升。
压不下去的烦躁。
于是施亦摸出手机给陆栈发了条信息——干嘛呢。
等了两分钟,不见有人回,施亦非常熟练且不体贴地直接拨了个微信电话过去。
手机震动的轻微声响在安静得落针可闻的教室内异常清晰。
清晰分明到旁边的楚洛朝他看了一眼,陆栈右手握着笔还在草稿纸上飞快地算着,一点也没要拿出来看看的意思。
一道题的答案还没算出来,手机又是一连串的震动。
楚洛刚收回去没多久的视线又抛了过来。
“……”陆栈右手从抽屉里掏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那个头像,没有丝毫犹豫地按了下关机建直接给挂了,顺手把震动关了开了勿扰准备接着算题。
开完勿扰模式屏幕还没暗下去,又一个微信电话打了过来。
然后楚洛看着陆栈眼也不眨地又给挂了,把手机又塞进了兜里。楚洛正以为陆栈会接着做题,却看到这位不管什么事都影响不了做题的学神没再伸手去拿笔,放着还差个结果的题目没再管,起身直接从后门走出了教室。
没等施亦再拨一个电话过来,陆栈一走出教室门,就打开手机一个微信电话打了回去。
“闲得慌?”那边接的倒是很快,陆栈左手插着兜,走过长长的走廊,往楼梯口那边拐,压低的声音浸着夜风,轻易地就扫走了那点蠢蠢欲动的烦躁。
“嗯。”施亦看着窗外往后退的街景,经过层层电流处理过的声音尽数涌进了耳中,跟温和搭不上一点边,但出乎意料地帮他赶跑了那点无助感,可能是因为这声音比起陌生的景色算是难得的有点熟悉,心情好了点的施亦随口就附和了一句,“我闲得慌。”
“作业做完了吗。”陆栈抬腿顺着台阶一路往上,直走到了基本不会有人来的顶楼连着天台的铁门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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