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在候(2 / 3)
头。
他动作一顿,剧痛间感觉到内力从肩头开始凝滞。
孟重山正准备把袖中剑原路收回去,领命带孟家人去做后勤,突然察觉到场上形势有变,他武力虽不行,但胜在身形诡秘,几个闪身便近了谢风策跟前,剑刃映着冷冷月光反射出极亮的锋芒,谢风策左手双指夹住剑身,右手手腕一翻调转了刀尖,用匕柄击在孟重山臂上麻筋,孟重山闷哼一声,武器应声而落。
虞凤思抽空给了他一个“就这?”的眼神,与虞家六人结阵,几把长剑从四面八方一齐攻上,封住了谢风策的前路与退路。
谢风策嘴角渗出细细的血丝,他凌空而起,下一瞬剑锋便落在了他原来的位置上,剑尖相抵划出刺耳的铿锵声,谢风策借力踩上相叠的剑尖,短匕被他使出了长刀的悍然气势,锋锐的刀气劈山分海般震开了身边包围的几人。
虞凤思踉跄几步,后背撞上了一颗巨树。
孟重山隐隐觉得这招式有些眼熟,全身上下都应激反应般竖起了汗毛,印象中似乎被此人揍过。
那飞刀上不知抹了什么毒,谢风策受伤的那只手臂已经失去知觉,他强行运气封住那处凝滞的经脉,趁喘息之际拔出肩上的飞刀,那刀柄上赫然刻着一个棠字。
虞凤思看见他手上的飞刀,这才发现他受了伤:“程惊棠到了。”
孟重山大声喝道:“你到底是何人!”
谢风策垂下眼,肩头的血已浸透了黑衣,被包围在数百人之中。
树巅枝叶遮天,两方僵持在其中,竟落得一片奇异的寂静。
一缕清风吹过,又有两枚飞刀从同一方向破空飞来,径直击向谢风策。孟重山心有疑虑,觉得此人身份有异也并无杀机,下意识想替他挡下。
谢风策却比他更快一些,短匕掷出在空中“铛——”的一声撞上那两枚飞刀,短匕碎成了三段,与飞刀同时掉落在地。
他夜视似乎也比寻常人要厉害一些,风吹叶动间抬眼,面无表情的与藏匿在树上的程惊棠对视。
程惊棠心下猛地一跳,竟一眼认出了此人是谁,他若有所感般仰身从树上落下,刻着他名号的飞刀贴着他鼻尖掠过,势不可挡的没入他身后树干数寸。
掷出飞刀,谢风策身形一晃,近乎力竭。孟重山伺机而上,从侧边用剑尖挑开了他的面具,露出一张极为英俊的脸。
虞凤思提着剑愣在原地:“谢风策?!”
?
?
长安东几十里外有一座荒山,这座山的山头是一处凹陷,经年累月的雨水汇成了一个死湖,湖面上飘着零零散散石头雕刻的莲花,一路通向湖水的中央,那便是明月天遗址。
高灵他们早些日子就到了这,将四下打扫了一番,掀掉了大殿内的蜘蛛网,显得不那么穷酸破败,远远望去还能从中窥见一丝旧时的风光。
也卿踏进主殿,屏退了其余人,只留下了高灵和胡飞遥二人。
他与高灵他们之间存了一个时间差,只能单方面的传递指令,加上这些日子一直被谢风策困在身边,很多消息他不太清楚,全靠推算才走到这一步。
高灵扶稳了发间的钗头凤,自觉的开始汇报情况:“我们在清乐镇待了近半月,一直没有得到教主您的消息,探子说山脚下还有重兵围守,别说是人了,一只鸟都飞不进去。”
其实当时落凤山一役,高灵和胡飞遥并不在教中,而是奉了也卿的命令带领一部分教众离开躲藏了一段时间。
“直到一个月前,七家十六派撤离落凤山,我才悄悄的潜回山上。看到了教主留下的信息后,我们就率先赶往了长安,按照您的吩咐每日派人进城,打探一些情报和程家的消息。”高灵道:“五日前有人看见教主进了长安,我在城外树林找到了您留下的信号,于是我们在城外布下了埋伏,就等着孟、虞两家人,本该是天赐良机,程惊棠他们也出了长安,明明可以一网打尽……”
谁曾想如此完美的策略,竟全被谢风策那小子毁了局!
也卿打断她道:“说程家。”
高灵深吸一口气,接着道:“程家的实权现在还在代家主的手上,此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纵贯了长安城的灰色一脉,那座盈春楼暗里的大老板就是他,楼里的姑娘也多是他派人从别的地方拐卖来的。”
“除此之外,我们还探查到程家在长安的郊外还有一处别庄。”高灵道:“说来奇怪,程惊棠作为少家主,平日里并不住在程家,每天晚上都跑去那处别庄,我潜进去看过一回,里面有不像有住人的样子,但四周都有程惊棠的心腹在把守。”?
胡飞遥终于有地方能插上嘴:“莫不是金屋藏娇吧?我看那程惊棠长得浓眉大眼的,怎么也干这种事啊?”
高灵:“……”
高灵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别逼我在教主面前扇你。”
胡飞遥安详的噤了声,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
“报!!”
一名探子神色匆忙从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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