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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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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王爷责罚。”

“您也尽心力了,不必自责。”解皓叹息着将老者搀扶,“谁能想到那贼子竟如此卑劣,可恨孤当时......唉,要是孤当时在皇兄左右,定不会叫他有事!”

听他这般咬牙痛心,原本难掩悲痛的老者忽地瞪大浑浊的眼,“王爷当时......”

却欲言又止,解皓故作没发觉,接话道:“当时孤饮下皇兄赐的春桃酒,今晨醒来才从云统领那边听到皇兄遇刺的消息。”

老者不自然地后退一步,颔首道:“王爷,老朽先去查看陛下情况了。”

得,解皓估计那春桃酒就是太医院的手笔,后劲儿大,醉得他现在都还头疼。

皇兄都送到眼前儿了,解皓也只得将计就计接下,正好充作了不在场证据,洗掉一层嫌疑。

也幸好有萧玄托底,就是不知道他那伤势如何,回去找点儿膏药给他抹抹。

收敛神思,解皓缓步又到了侄子身边,小孩仰起脑袋问他:“皇叔,怎的好一阵了,老师还没来呢?”

解桓的老师,便是这当朝尚书令,温贤一,也就是萧玄口中那位可怜的温大人。

“可能尚书令大人有要事在身吧,而且事发突然,估计他也还不知情况呢。”解皓伸手抚了抚皇侄的额前发,以作安慰。

“那云大人他们,能抓到真凶吗?”小孩急切追问道。

“肯定会的,阿桓别担心,皇叔会一直陪着你的。”解皓轻声道,桃花眼里波澜安定,是令人安心的温柔。

小孩懵懵懂懂地点点头:“谢谢皇叔。”

萧玄按照解皓的嘱咐,在同明殿外守着。

“要又有什么刺客来,阿玄你也好挡上一挡。”便是在离开前还要与他耳语调戏一番。

萧玄不多搭理,只是目送这位王爷装得悲切攻心,跌跌撞撞爬上那几十级台阶,爬到一般似乎还踩空了下,差点儿崴了脚。

这是装得太逼真,还是晚上真伤筋动了骨?

萧玄没去细想,他估摸着自己待会儿会面临那金吾卫统领的盘问,姓名啊身份什么的。

据说云统领有一对鹰眼,更是记忆超群,不会忘记他见过的每个人。

萧玄被解皓揽在怀里那会儿,他能感受到来自对面的怀疑的审视目光。

毕竟他之前没跟云秋声打过照面,只是听解皓说起,“阿玄,你说这云秋声要真成了我妹夫,那我现在是不是能时常去看皑皑?”

但解皑已经远嫁吴越一年有余,而云秋声也娶了祈皇的三女儿、解皓的好侄女为妻,如今应是要做父亲了。

萧玄从那时起就预感,解皓这疯子应该不会轻易放过云秋声,只要他掌握了足够的权势。

“我妹妹,可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孩,他云秋声凭什么不娶她呢?”

凭什么不喜欢她呢?

说这话时,解皓看着萧玄,一字一句。

但萧玄却照看着那种名为风萱的花儿。

他用了两三个夏天的时间,栽培出了开雪白花朵的风萱草。

解皓看着心生欢喜,说以往只见过幽蓝色的。

为着讨好祈皇和天祈城中其他的大人物,解皓将这稀罕的雪白花朵送去,现今的御花园里都洋洋洒洒盛开如河流。

洗漱完毕后,解皓去到靠窗的桌边拨弄萧玄摘来的风萱草。

幽蓝雪白,都有着五片修长又柔软的瓣子。

解皓挑了一朵最新鲜最完整的出来,转身别到了萧玄耳旁。

白色,仿佛在他乌发间落了一枚雪。

“真好看。”解皓眯眼笑道,他老是这样逗萧玄。

于是萧玄把那朵花拿下来丢回桌面上,催促着解皓赶紧出门。

却又在他转身之际,悄悄将花朵拾起,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心口的衣料里。

萧玄百无聊赖地继续着自己的守卫任务,同时训练着自己的听觉和视觉。

石散还是得服用,不能断掉通灵;但他不能彻底丧失五感,至少听觉和视觉不能。

嗅觉、味觉以及触觉,于他而言,没多大意义。

不过就是与解皓做//爱时,能感受到多一点的,别的什么东西。

但自这之后,应该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他不会让解皓再碰上发//情的药物。

可如果是解皓本身就......确实得给这王爷找些床伴儿了,也不能让白王府中的那些清倌名魁无用武之地。

目光定格前方,金吾卫终于赶到,萧玄目力不差,一眼看到了走在队伍前面的云秋声。

身体前倾地大步流星,是赶着入同明殿;萧玄不是不识趣的人,自觉往边上挪了挪。

不过这地界空旷,他挪与不挪都无所谓。

而云秋声经过他时,果不其然地停住了步伐,先扭头抬手示意下属和已经杵殿前很久的守卫一块列队站好,再冲萧玄一拱手:“先前相见甚是匆忙,还未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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