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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SM与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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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识柯把膝盖挤入月见合拢的腿间,一些带着白噪音的片段冲击着月见的脑海,零零碎碎,像大海中淘出的贝壳。

李识柯的触碰,李识柯的抚摸,李识柯的蛊惑,还有……李识柯与他的耳鬓厮磨。

同样是在这个地方,重复着这些行为的他身上不似现在这么完好无损,有些时候青紫一片,有些时候皮开肉绽。这些伤口映照的是傅应喻那张美人修罗般冷冽凄厉的脸。

那些惩罚的来由是他数次想离家出走逃跑,还是他违逆了什么傅应喻的意愿。镜头一转,显露出的是李识柯眸中的柔软心疼,李识柯朝他伸出了手,带他出不去没有尽头的苦海,却是他在折磨之中唯一可仰仗的救赎。

在温软旖旎的气氛下,不合时宜的冰冷爬上了后脊背,鸡皮疙瘩阵阵涌出,意识中浮现的场景变换成了简单的黑白灰,一如场景中的主角一样单调乏味,较平日的不同,是对方眸中隐隐跳动的神采。

傅应喻好像对他说过什么,他看见那片好看的菱形嘴唇一张一合,似鱼在翕动自己的腮,旁边的背景泛白,是没有边际的吸音海绵。他分不清那个空间拥有的意义,或许只是为了与外界隔离,隔离出一片只有傅应喻和他的天地。

鼻端的嗅觉渐渐扭曲了纯白色的牢笼,月见在意识里被绑在十字架上,傅应喻的手触碰向他的脸颊,他竟在那个煞神的目光里看出了一点的无奈和哀戚,那绝不该出现在一贯心想事成的天之骄子眼中。

香水的味道愈发浓郁,身体隐秘的冲动生根发芽,场景又变成了身上鞭痕累累支离破碎的他,未着寸缕被压在水貂毛铺成的地毯上,掐着他脖子的修长而微凉,在暖黄色的灯光下依然苍白如墓中掘出的骷髅,鬼气森森,携着凛然的压迫力。与其强大的力道不相符合的是,伏贴在他身上动作的身躯居然有一丝颤抖。

月见听见那处隐秘空间里自己的手铐甩在地上,在上下起伏中奏出清脆的音乐。素日只可仰望的天神在承受被亵渎的举止,刀剑般锋利的眉微微蹙起,和李识柯千年狐狸精的勾人手段无可相比。作为被侵犯的那一方,神像般美好的男人仿佛只是在施布恩泽,不吝啬袒露自己修长白皙的四肢,即使经历过无数次绑架与格斗训练,工艺品般的躯体未曾印上一丝一毫的划痕印记。

没有什么能进的了傅应喻的心,意识外显化的躯体不知道是否是被内心压倒性的力量所支配,明珠的闪耀永远光亮如昨,世上的尘埃落不到他的身上。

伏在从心到身都伤痕累累的淤泥身上,与其负距离相交,高傲的神祗依然伤不了自身的贵气,相反因为置身于深渊的映衬,他不似通常时候的无机物质感,对低贱生物的垂怜使得那尊神像瞬间鲜活了起来。开口的语调就像是在普渡沉沦情欲里的众生,听不出点滴对有悖人伦之事的快意。

加在月见脖颈上的手加重了力道,月见体会到天旋地转的眩晕,随即新鲜的空气吸入口鼻。

月见滞然地望着自己身上的暴君,那段片段里的他,比往常有力气自轻自贱的样子,消散流失了许多生命力。平日的月见是富有生命力的赤裸恶意聚合体,而在记忆片段里的模样,他无限近似于一只被揉烂的缝满补丁延续生命布娃娃。

开口的声音气音占了大半,他没有力气去组成一句完整的话,疑问简截了当,只是在陈述,“什么时候杀了我。”

他身上的星星点点伤痕都是那个完美无瑕男人的杰作,月见尤其喜欢这种时刻,他是离神最近的渎神者,以不知羞耻的姿态被惩罚着,渴望神的旨意能将他救赎。

早已在他心中成了绝对正确导标一般的傅家实际控制者,最有资格打下对他的挞伐。在月见精神崩坏到极点时,任人宰割的对待方式无疑对他是一种快意,不需要思考任何事,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不需要反思自己鸠占鹊巢德不配位的罪孽,静静的,与众生合为一体,瞻仰神明独独对他释放的光辉就已足够。

他将神拽下神坛的方式粗劣无赖,符合他只会爬在地上哭的无能德行。

火花一样的片段组成长一点的具有信息量的情节,月见能威胁的资本无非也只有自身,难过到了极致到达癫狂了,刀片一道道在身上划下痕迹,安眠药一瓶瓶当初琼浆佳酿灌入肚肠,没事在别墅的顶层转悠骑在栏杆上,导致后面别墅在最顶级的安保部队的监护范围下,仍在任何有窗的地方装上了护栏。

他听见有话从自己的嘴里流出,明明他没有记忆,可那语调思维实在是太像,实在令月见很难怀疑是出自另一个人之口。

他把鞭子蜡烛手铐刀片一股脑扔到傅应喻宽阔整洁不惹尘埃的木质办公桌上,“姓傅的,你要是不用这些东西杀了我,那我就杀了我自己。从此成为萦绕在傅家大院不愿离去的怨灵,日日夜夜,生生世世,在你入梦之时缠着你。往后这宅邸换了多少新主人,我都会竭力用我的怨气希望他们品尝我的苦痛。这是我对你的诅咒。”

黑曜石般的眼瞳里面有天际流星闪过的光彩,随即又隐匿在深不可测的黑暗里,办公用的钢笔倒在桌子上,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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