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情敌宣言)(2 / 3)
还为此嘲笑过李识柯,这是……来源于他的?
越想否认那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就在脑海中扩散,月见问出了他最不解的部分,“那李识柯为什么没有当即报复?为什么李家能放过我。”
方止原戴上了眼镜,有了镜片的遮挡,那一双眼瞳回到了月见熟悉的状态,置身事外,不近人情。
“那时候你手上有老爷子离去留下给你的巨额财产,可能动摇了傅家的根基,傅应喻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你吧。不知道他和李识柯达成了什么协议,李识柯自己也同意不追究你的责任。相反他因此出国,遵从了家里的安排,李家因为他的顺从很高兴,也就应允了他的请求,放过你。”
“李家催促李识柯出国接手一些东西,施压了许久,李识柯是因为傅应喻的关系,坚持留在这方寸之地。那次事件以后,他像是了结了什么执念,同意离开傅应喻的身边,斩断了他对傅应喻那众所周知的念想,李家是十分欣慰的。逼迫李识柯出国,大半也是为了隔开他和傅应喻。”
方止原对于当年的事件了解得远比他所诉说的要多,但他只说出了最终的结果,那就够了,月见是不会理解为什么事态会发展到如此境地的。
纷乱的念头在月见脑海中绕来绕去,破碎的记忆像是渔网一样束缚着他,缠绕着他无法呼吸。
傅应喻到底让他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他的感情,他的经历,他的……爱?
这样说来他的梦境和他把傅应喻错认为李识柯,如此的混淆都有了来由。
月见声音闷闷的,压抑住自己的抽噎,眼泪掉下来,他胡乱地抹着脸颊,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
“那么……你是为什么和我做这种事,医生,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方止原若有所思地说道:“什么关系……?截止到今天以前,我和你是医生与患者的角色,但是我作为医生的个人操守,是不能和患者发生私人接触的。我和你的医患关系,已经终结了。”
“……是因为傅应喻的关系,你才会接触我吧。”月见讷讷的,语气没有任何询问的部分,平静地在陈述。
“是,我不否认。”停在这里,方止原没有再说更多的解释。
“我对你来说,就是,接近傅应喻的工具对吧?即使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和你也仍旧什么都没有。”
月见的神色越来越黯淡,张牙舞爪的姿态再也摆不出来,与方止原初见他的印象渐渐重叠。
这种表情是因为他而出现的,是他的杰作,方止原不动声色的感到喜悦。
“那你是为什么,现在解除了对我的催眠,让我知道那些,对你有什么好处?”月见竭力地摆出不在乎的样子,分析利弊,他流泪不成样子的脸颊出卖了他的心情。
这样的月见,竟然让方止原觉得,能称得上美丽。
方止原把玩着白大褂中的手术刀,在自己手指尖切除一道血痕,“因为我现在发现了,比傅应喻给我的报酬,让我更值得心动的东西。”
月见刚想继续质问,一阵眩晕占据了大脑,他的力气都刹那间都抽了干净,包括他的逞强。他隐隐约约听到脚步声,即便没有见到人影,他就能辨别出是那个人的气息。
傅应喻过来了。
月见想嘲笑自己可鄙的本能反应,有傅应喻出现了,他突然就放松下来,感到无比安心,沉沉地,昏厥过去。
只要傅应喻在,即使失去意识,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这个程度就够了,你添油加醋得太多了。”如同玉盘碎落的清朗嗓音响起,然而月见并没有听见这句话。
“你居然能容忍我说到这个地步。”方止原问候着密室新的来客,傅应喻已经在摄像机后面等候他多时,他在等待着傅应喻喝止的那一刻。
傅应喻冷漠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他抱起昏过去的月见,轻柔地,像在抱着一个棉絮做成的枕头。
就像以往那些年里,月见在李识柯房间睡着的姿态。
方止原遗憾地继续玩弄手术刀,那把手术刀骤然闪现在离傅应喻只有几厘米的地方,傅应喻仍然凝视着怀中的月见,眼皮都不曾眨一下。
“你说,我要是告诉他,你为了独吞庞大的家业,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能痛下杀手,他该如何畏你如恶鬼修罗呢。”
这颗石子投进了傅应喻这个深不见底的幽潭,没有激起丝毫波澜。
“你不会,你和我都知道,他的世界里,承受不了争权夺利的残酷。”傅应喻理了理遮盖月见眼眸的头发,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抱过月见了。
“把他养成一个不知世事,天天纠结于伤春悲秋的懦弱废物,从来不教他任何在上层世界的生存技能,是觉得这样他比较没有威胁力好操控吗?”
“傅家有我一个处理事务的人就够了,耳濡目染之下,他能弥留下来天真,倒是难能可贵的。”
月见是一个纯粹天真的人,尽管有再多的恶毒任性,他做事永远不会真正权衡利弊,只会凭借自己的性子想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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