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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萧现在只是一只单薄的纸月亮,疲惫,易碎。

他没有挂在天上,而是被人合拢锁在掌心。

两个人的下体还保持着紧紧相贴的姿态,粗大的阴茎锁在里面,堵着一腔浓郁的精液,精液撑的平坦的小腹微微隆起,间或有一缕缕乳白色的浊液从腿间流淌出来,沿着雪白的大腿一路下滑,勾出一长道暧昧的白丝。

软热湿滑的腔道蜜一样裹着那根粗壮蛮横的东西,不一会儿,圆硕的龟头又隐隐有抬头的趋势,易萧的神情透露着困倦和疲惫,他偏着头,沾湿的头发黏在他眼尾,如一抹别致的眼妆,眼睛半眯着,一副快睡着的样子。

左时树抬腰把那根已经全勃的东西抽出来,和易萧青涩小巧没什么体毛的别致东西来比,他的那根东西要显得狰狞不少,易萧抬起眼,扫了一下他怒张的性器,问道:“还要再做一回吗?”

他微微敞开大腿,花穴里裹着的精液毫无保留地泄出来,将那点腻红色的软烂穴口污浊的一塌糊涂,阳精特有的淡淡膻腥气息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左时树摸了一把他已经完全被操开了的穴,摇了摇头,他顾及着易萧此时身体的情况,道:“你并上腿,我在外面蹭出来。”

“好啊。”一听到不用操进去,易萧直接阖上了双眼,笔直漂亮的大腿女高中生一样紧紧闭起,左时树托着他的腰身,阴茎埋在他的腿间,缓慢抽插,一开始的轻轻磨蹭很快就变了味,阴茎每一次擦着易萧的外阴而过,都激起一层要人命的战栗感,小小的一颗阴蒂每一次被熟李一般的龟头别过,都让易萧的腰身下意识地后退,直直地贴在瓷砖上,陷入到真正的退无可退境地,到最后直接变成了阴茎埋在腿间磨着易萧软嫩的逼,虽然没插进去,易萧的痴乱神情和抑制不住的呻吟和低喘也和直接干进去没什么区别,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情到深处左时树忍不住和他接吻,咬着易萧的舌尖,缠绵悱恻,唇齿相贴,堵住他所有未宣之于口的淫乱。

出去的时候易萧裹着浴袍,被左时树打横直接抱到床上,易萧缩在被子里的时候听到左时树凑到他耳边说:“太轻了,你该多吃一点。”

易萧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听到左时树靠在窗边和助理低声打电话叫他带来换洗的衣服和晚上开会的资料,对面似乎说了什么,模模糊糊影影绰绰地场景中,左时树单手插在口袋里,声音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慵懒:“告诉他,我最近忙着谈恋爱,没空和他半夜出去鬼混,他有事直接去找柳六,我忙得很。”

易萧只听到一个谈恋爱,他抓重点抓的很准,心中涌起一种又酸又涩的感觉,这种感觉很陌生,随之而来的就是更深的迷茫和怅然若失感,他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一直到舌尖能尝到腥甜的血味才松了牙齿,从这种冰凉而又空虚的境地回过神来时,手指已经在掌心掐出几可见血的伤痕,原有的伤口已经被撕裂,鲜血沿着绷带的间隙淌到床上,血流过指尖,是暖而摄人的温度。

左时树转过身来的时候易萧平稳了呼吸,他在床上蜷缩成一个团,一个看着就很缺乏安全感的睡姿,左时树看着他睡成这样,怕他压到伤口,把他受伤的那只手从被子里拎出来,过程很温柔,长而俊逸的手指搭在易萧的腕间,看到已经撕裂的伤口轻轻“啧”了一声,他拉着易萧的手,暖而轻的触感羽毛一般沿着那点皮肉交界处传来,易萧以为自己会很清醒,可是事实自己买左时树轻轻的键盘敲击声中朦朦胧胧地睡了过去。

药物和情事过后习惯性的疲累让他睡得很死,醒过来时手上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好了,窗边的小桌子上摆着一杯隐隐冒着热气的温水以及五颜六色的小药丸,床边的椅子上空无一人。

易萧摸着绷带略微粗糙的触感,仿佛在汲取上面残存的温度,一切又是如此,或者说一切本该如此。

他永远学不会爱人,也永远不会被爱,爱情银行不会为他透支贷款,他的资产永远为负。

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他仰着头把那些细碎的小药丸全部咽下,下一秒,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左时树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水果篮,里面装着一堆乱七八糟琳琅满目的昂贵水果。

易萧的手指攥紧玻璃杯,指纹摁在上面,清晰可见,唇齿间的药物渐渐融化,他喝了一口水,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将悲苦尽数吞咽。

察觉到易萧探过来的视线,左时树将水果篮放到门口的柜子上,轻启薄唇:“助理来的时候让他顺路捎的,你看看,都是你喜欢吃的吧!”

他的声音很轻,或者因为药物渐渐发作的原因,易萧下意识地模糊了他的声音,他只能看到左时树对他轻轻笑了一下,说了些什么,他愣愣点头,额前发丝的阴影落在了鼻梁四周,易萧整个人拢在夕阳的余晖当中,呼吸都变成了微末的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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