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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半垂,睫毛长长的阴影勾在眼尾,浑身上下晕染着性爱的红,火焰一样点燃了他苍白的身躯。

他支起下巴看着左时树,仰起头说道:“给我一个吻,好吗?”

一个吻换一个漂亮听话且干净的情人,很值得的买卖,左时树是个成功的商人,他选择给易萧一个吻,哪怕易萧的长相和性格看起来就非常麻烦。

易萧也只要了他一个吻。

回忆戛然而止,左时树低头看易萧的时候,他还没醒。

混乱的生物钟和作息让他的眼底有着淡淡的乌青,左时树抬手抚摸上了易萧的嘴唇,摩挲着他的嘴角。

触感很软,很适合接吻和说情话,薄唇叼着烟挑着眼看人的样子也又坏又乖。

可能是在床上被调教产生的习惯,易萧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舐着左时树的手指,殷红的一点吐出唇间,吞吃着微有些粗糙的指腹,指节进出的样子像极了性交,每一次拉扯都可以牵扯出一缕缕银丝,落在两个人之间,绵密而又不可分割。

左时树探手到易萧的腿间,不出意料,一片软热湿滑,小小的阴蒂挺立,被夹在腿心磨蹭,左时树伸手轻轻捏了一下,易萧下一秒就被刺激地睁开了眼睛。

他刚醒,还有些迷蒙,眼神是一种很清澈的俊秀温柔,他刚刚落入一个陈年的幻想美梦,做了一只蝴蝶,在琴键上翩飞。

然后就被生生拖入到了欲色横流的人间,即将被人按在床上激烈地操弄。

他剧烈挣扎了一下,又反应过来什么一样愣在了原地。

清澈的回忆在这副破碎的躯壳中停留不到半分钟,易萧彻底清醒了,他挺着腰迎合左时树,面上挂着痴态的笑。

这种事情很堕落很快乐,很容易让人沉迷,肉体的交合无论有没有感情,快感都是真的。

被操到高潮的时候他的脚背绷成了一条直线,挂在男人的腰上,大腿贴着男人起伏的肌肉线条,轻轻颤抖着,最后射精的时刻易萧的脑子空白了一瞬间,他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精液喷洒到自己体内时炽热的水声,从下体一路蔓延到脑内。

他歪着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左时树轻轻亲吻了他的嘴唇一下,不含欲念,只是单纯的一个吻。

易萧在这个吻中闭上了眼睛,细细的痛楚从心脏传来,他感到无法呼吸,像是陈年的旧疾一瞬间发作,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只是一个吻。

轻若鸿毛重若万物的一个吻。

他与我堕落,也同我一起上天堂。

左时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一道穿着黑色裙子的身影站在沙发边上,瘦削漂亮的蝴蝶骨上绑着黑色系带,带子没有系好,尾端落在腰间,垂在大片大片裸露的雪白皮肤上,随着转身的动作露出好看的肩颈线条,和上面的点点红痕。

他的唇角还留有残红,接吻时咬破的伤口替他涂了唇妆。

易萧穿着裙子,整个人的神情冷漠中带着陌生的羞怯,站立的身姿是少女一般的端庄。

易萧穿过十四年裙子,再穿的时候依旧很熟稔,裙子像阔别的旧友,妥帖地贴在他的皮肤上,收拢着他此时桀骜的骨骼。

他沿着旧时的习惯下意识地抬手拢了一下头发,发丝却从指尖滑落,他才猝然想起,他很久之前就已经剪掉了头发。

长长的,快到腰的头发,“唰”地一声落了地,轻飘飘的如一片云。

“衣服很适合你。”左时树走近,揽着易萧的腰,低声道,他伸手帮易萧系后面繁复的带子,指节滑过腰侧的时候,易萧颤抖了一下,轻轻的,像蝴蝶扇动了下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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