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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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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会每天装作不经意路过我办公室,照料发烧的我,我知道你没变,像个忘不了初恋的毛孩,一举一动都能让人知晓,但我不能拆穿你,拆穿了后会怎样?要么你会离开,要么我和你在一起。

我舍不得你离开,或许是从前的不服,或许是……我也不太清楚。但我又不能选择第二种。

巫怡是我联姻对象,是我父母替我挑选的为未来更好发展的桥,我必走无疑。

我一直都知道,她也是,我跟她本就是为了各自的集团才连的姻,不存在谁对不起谁。

而我是贪心的,也是糊涂的。

家里是藏着摄像头的,自然,我也知道你放的摄像头,这就像猎物暗中观察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的猎人的游戏,我装作不小心打开栅栏,将你引入。

感觉自己也真是可怕呢。

每次我进门看见厨房在厨房打转的你,都会觉得我们就像是小两口,妻子将热腾腾的饭菜摆上餐桌等候着丈夫的归来,这一切是那么温馨,如果你真是女的话……

我喜欢和你一同坐在窗前,暖橙色的霞光倾泻在我们脚边,看紫红色的天际线,一群黑雁一飞而过。

像是一同度过了许多个一天。

日久果然会生情,但我习惯伪装,掀不开来,同时,我觉得,不能让你产生一种我们就是情侣的……错觉。

我认为你是会迟早是会离开的,但我没想到,会是这么早。

明明答应了我,会好好呆在家,但却让封信代替你。

满屋子寻不到你时,我是气急败坏的,也是心急的,像心肉掉了一块,不知所措。

我忽然好恨当时泄愤将你的信给撕了,如今,连你最后留给我的东西都没了,那时才想起来,我们连张照片也没。

人与人之间都总是会有不再相见的一天,这是无可奈何也无法避免的件事。

但谁会希望这天到来呢?

你真傻得没药救,说起药,我还是在你家看到那盒舍曲林才知道你有抑郁症,什么时候有的呢?是这几个月才得的吗?这样我愧疚更大了呢……

现在的我们只能用这种方式,也不知道这是在怀念,还是在感动自己。

医生跟我说你将自己捐献了出去,我连你的骨灰也得不到,我想反对,但无效,我不是你的家属,说起来,我连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也不清楚……

你选择了那条江,为什么呢?就像你说的,哪怕在那水里尸骨被泡的发软被鱼啃食也无所谓吗?

溺死一定痛苦吧?干嘛要选择这方式呢?死亡的痛苦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所以为什么就一定要感受这份痛苦呢?

我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或许,我也不该说这些,对不起。

我现在说爱你,你或许也不会相信了吧……

2021年4月6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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