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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近乎于折磨的交合结束的时候,林泽尔仰面倒在床上,他闭上眼睛,可以听到身后龙族轻而缓慢的呼吸声,因为欲望被尽情抒发有一种散漫的慵懒。

肩头上深深的吻痕隐隐作痛,林泽尔抱着被子转过身,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后背是陌生的温热感,塔伦丁的手臂横在他的腰间,因为长年练剑术上面的肌肉线条清晰流畅,指腹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子,林泽尔看着这只骨节分明的手,不期然想到昨天这只手握紧他的喉咙时强烈的窒息感和浓烈的占有欲。

他轻轻叹了口气,林泽尔确实不知道该如何清晰界定两个人的关系。

很明显,塔伦丁喜欢和自己做爱,昨天晚上一直摁着他折腾,林泽尔现在只是一个半吊子魅魔,还没有到一般魅魔可以通宵做个七天七夜那种非人的强度,他现在勉强只能吞下龙族那两根粗大的阴茎,每一次抽插都会让他神魂颠倒。

魅魔的愉悦是和性交相联系的,虽然这种精神药剂一样虚假的快乐对林泽尔来说聊胜于无,但魅魔的天性还是让他沉迷于此。

毕竟,身体比精神更加诚实,龙族温热强悍的躯体让习惯于冰冷阴暗的禁忌法师欲罢不能。

林泽尔在心里仔细盘算,他现在已经把两个人的关系归拢到一种畸形的床伴身上了,从这个角度来说,塔伦丁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很干净,没有一些龙族身上那股岩浆或者闪电浓郁的气息,也没有一些不良嗜好,除了偶尔会想杀了自己以及喜怒无常的脾气,在别的地方算是无可挑剔。

两个人之后腻在一起大概做了快两天,塔伦丁结束了他的公务,两个人去了一座林泽尔之前废弃的魔法塔,开始了荒淫无度的性爱生活。

塔伦丁一点点地开发他的魅魔天性,亲吻他的乳房,揉捏着他的乳晕,然后把林泽尔的一切搞得乱七八糟,废弃的实验室有一座很大的实验台,塔伦丁很喜欢这个地方,把林泽尔摁在这个地方从后面进入的时候,可以欣赏他趴在桌子上因为快感眼角微微泛红的情态。

这对他来说确实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这种感觉类似于某一天你发现那一只横行霸道的黑猫竟然还会软绵绵的喵喵叫。

除了做爱两个人话很少,林泽尔有时候裹着自己的魔法袍靠在窗边极目远眺,尽管他自己并不想承认,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像一个魅魔。

因为一时的疯狂和对母亲的怀念强行觉醒魔族血脉,提高母亲给予的血脉纯度,将自己同另一半血统强行割裂,虽然结果并不美好,但是至少过程他很满意。

剥离血脉是很痛苦的一件事,你可以清晰的感觉一半肉体在死亡,另一半肉体在重生,直至占据全部身躯。

疼痛结束的那一刻,他仿佛回到了母亲温热的怀里,他抬起手,对着那个此时应该在亡灵深渊的灵魂产生的幻觉绽放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突然,一股钻心的痛楚从心脏深处传来,林泽尔知道这是什么,这是他放在母亲坟墓前的防护法阵被触动时产生的警告。

他遵从母亲遗愿,用家里最后一点钱将她埋葬在了塔什瓦尔公国的公共墓地里,每年他都会去看她,抚摸着上面的金雀花枝,泪流满面。

他甚至来不及像塔伦丁告别,就匆忙地开启了传送法阵,落入了一个早已被安排好的陷阱中。

那是一个对顶级禁忌法师蓄谋已久的猎杀,出动了光明教会几乎全部的精英,花费数年制定了一个严密的处决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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