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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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手机里问维杰，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他不好意思回答，总是不告诉我。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维杰的呢？我回想，在入学的第一天自我介绍的时候，我的目光就仿佛被牵引着，穿过一个个年轻的肩膀，落在他的侧脸上。从那一刻，或许就早已扎根下不易察觉的情愫了。就好像是上天有意安排的一样，我不信有神论，但却相信那一瞬间真的有神的存在，出现在我与他的视线之中。就仿佛做梦一样。

周六，维杰来到我家，虽然我之前打过招呼，但父母还是比较惊讶。他们一直认为我是个孤僻内向的孩子，没有什么朋友，现在突然出现一个能来家里拜访的朋友，简直不可思议。我妈妈热情款待着他，维杰的举止也非常得体，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么规矩的维杰，就像看到新的人一样。

哥哥很新鲜地围着维杰聊天，问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怎么相处的，莎莎则坐在一旁穿插几句，眼神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没想到他们相处的还很愉快，我悬在嗓子上的心总算落了地。维杰对我的事情很感兴趣，虽然他曾经问过我海量的问题，我也都一一回答，但依然好奇心不减，追问我哥各种我自己都快忘记的事情。

“我弟高三曾得过抑郁症。”哥哥说。

维杰的表情瞬间凝固掉了。

哥哥见状，问道：“你不知道吗？”

“他没跟我说过这件事。”

“也是，这也不是很值得回忆的事情。当时他的生活特别黑暗，我一度以为他连一本线都考不上，结果考得还不错。”

维杰动了动嘴唇，声音就像卡壳的磁带一样，欲言又止地，低低地问：“那，他为什么……”

“他夏令营的时候好像遇到校园霸凌，回来就变了一个人了，问他也什么都不说。昏天黑地地关在房间里睡觉，半夜突然大哭，后来休学了，待在家里准备高考。”

我放下茶杯，起身上楼，回到房间里。

我把窗户打开，让大把的阳光洒进房间，魔方和拆出来的小方块还摆在书桌的角落里。我站在窗台前，愣愣地盯着天空发呆。天空高而空旷，漂浮着团状的淡色白云。门轻轻地被转响了，维杰走了进来，从身后环抱住我，脸贴在肩膀上。他低声说：“对不起。”

我在他的手臂里在转过身，微笑着说：“都过去了。”

他的眼眶红红的，紧紧地抱着我，然后吻我。

晚上，维杰洗完澡坐到我床上，我妈给他准备了客房，但他半夜偷偷溜进我的房间来睡，就像小猫咪一样。他到处打量我的房间，被书桌上的魔方吸引住了，拿起来，把小方块接到缺口里，松松的，一下就掉出来了。

“这不是我的吗？”他说，因为魔方上有他的涂鸦。

“是呀，从你那儿偷来的。”我的目光从书本里抬起来。

他愉悦地靠近我，俯身亲了下我的脸颊道：“小小年纪就学坏了。”他坐到我边上，背靠着靠枕，手里摆弄起魔方，问道，“这一块怎么掰出来了啊？”

“因为我怎么拼都差这一块。”我说，“太难了。”

维杰笑了一下：“下次哥教你，手把手包教包会。”

“好。”我看着书本，应了他一声。

夜色沉寂，我脸埋在枕头里，努力克制住嘴里的声音。维杰身体贴在我的后背上深入我，撞击着，牙齿咬着我的校服领口。他翻我的衣柜时发现了我高中的校服，要求我套给他看。我听话地穿上了，原本到手心的袖口，现在只超出手腕一点，以为只是试穿给他看，结果他掏出了安全套，让我跟他在房间里做。

为了不发出动静，我咬着枕头，喉咙里发出动物呜咽般的声音。他知道我不会拒绝他，他知道只要再多求我两下，我一定能够让步。事后，我精疲力竭地喘着气，用袖子擦着眼睛。维杰贴着我的耳朵说：“阿姨很美，你和阿姨长得很像。”他吻了吻我泛红的湿润眼角。

我转过头注视着他，呼吸交错在一起。

“维杰，你为什么喜欢我？”

维杰沉默了几秒，亲了下我的鼻头，道：“不知道。”

我继续问他：“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嗯……”他抿着嘴，迟迟未张口。

“你总是不回答我。”我有点委屈。

他似乎是笑了，呼吸颤动了一下：“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了，每次见到你都一见钟情。”说完，他说，“满意了？”

“这真的很神奇。”我说，“我也对你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