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2 / 2)
忽、昏沉、酥麻。反正从那一刻,维杰的眼睛清晰地印在了我的心里。睫毛包围着瞳孔,众星拱月般捧着中央漆亮的黑曜石,黑多白少,有种动物的明亮。
两只水笔被我无意识地移到左边,又移到右边,我虽然看着水笔,但早已心猿意马。反应过来后,又觉得自己略蠢略痴呆,于是把水笔重新放回了笔袋里。一声鼻孔里喷出气的隐秘嘲笑恰逢此时响起,藏在一群人打游戏的催促命令叫骂之中。但我敏锐地捕捉到了,维杰的笑总是自带标识。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拨动了我的心弦。
不过紧随而来的是我的窘迫,一边迅速收拾桌面,一边赶紧想下一步该做什么。我看到了手腕处的衬衣袖口,现在是晚上,该睡觉,睡觉不该穿着衬衫,脱,洗澡。
我走到玄关,把毛巾、洗发水、沐浴露全部扔进一个盆子里开门而出,站在走廊上才感觉一阵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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