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手掌(2 / 3)
了我一眼,侧过身继续玩手机去了。
我们团的节目安排在比较靠前的位置,既符合我们的咖位,又是个吸引人的噱头,听陈姐和导演这么商量的时候,我觉得我们好像商品。这可能就是打工仔必须要面对的吧。
毕竟是出道以来除了成团那首中规中矩没走位还不分part的歌以来第一次舞台,大家都挺紧张的,在化妆间练歌练舞忙得小陀螺提溜转。最忙的人还要属周鸣海,他完事儿了之后还要乘明天一早的飞机飞洛杉矶,见个金牌制作人给他的新歌编曲。
看着他我就觉得:确实挺累的。无论是营业,还是说如果要维持我们俩这种畸形的关系。
王祥熙一个星期前经内部投票选举再次当选我们队长,这次领我们上台的是他,代表发言的也是他。官方站位我就在他旁边,听他讲话听得津津有味,心想,老王,确实官僚主义。
“接下来有请新出道的人气偶像团体——KPIs为我们带来出道专辑《生于长风》的主打歌《银河》的舞台!”
四面的灯光逐渐暗去,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慌张感,上节目的时候那么多次舞台,我都没有过这样紧张到想干呕的情况,毕竟现在,我们都是真的“偶像”了。
“要上了。”王祥熙沉声道。
“嗯。”我轻飘飘地去寻周鸣海的眼神,正好撞上他也在看我,这一次我没移开视线,而是认真地把他那双上了大地色眼影的眼睛看了个遍,才闭上眼,调试了下自己的耳麦。
下一刻,舞台四周灯光亮起。我开始清唱副歌。
好不容易结束拼盘演唱会,又委托曜哥帮我找他姐要个签名(代价是我要发条微博夸他帅),已经是夜里两点过了,九月底天还热得人冒汗,我脚步都是虚的,一见楼下停了两辆保姆车,想也没想就随便找了一辆上。
车里还坐着化妆师,是个韩国姐姐,看到我进来有点惊讶,我也没搞清状况,又不会说韩文,尴尬地笑了笑,就往后座钻。
后座的人脸上盖着一本《论语言的艺术》在睡觉,我看到那本书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当即就想下车,结果脑子和身体没同步,我特别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巨大的喷嚏。
我阿啾完,那人就醒了。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过了大概有十秒钟,他才开口:“上错车了?”说着就转身要走,他在后面轻咳了两声,说:“……走吧。明早我送你回去。”
……是这个道理没错,周鸣海是大忙人,明早要赶头一班飞机飞老美,今晚要住机场附近,但我回了宿舍就是闲人一个,上错了车其实并无所谓。
但我就是不敢和他同乘一辆车。
我说:“我马上就下车。”说着就转身要走,结果又碰上了陈姐给周鸣海找的临时经纪人上车。
经纪人看到我不尴不尬地蹲在车上,立马明白了状况,笑道:“上错车了啊?”说罢又大手一挥:“没事儿,明天让小杨送你回去就行。”说完就开始打电话给陈姐报备。
我没法子,只好钻回后座挨着周鸣海坐下,飞快地就套上帽子开始装睡。
前排经纪人和司机在小声地聊今晚的演唱会,声音断断续续传进耳朵里,并不算让人心烦,但让我没法睡觉。
“这场里有个红头发的……是最近很火的网络歌手……还主动找小曜握了手……”
他们聊到这里,突然有一只手,微微汗湿的,试探着从我左边伸了过来。
我顿时全身上下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我按捺着没动,那只手便越靠越近,绕过我的腰,一点一点地覆上了我的右手,静静地等待了几秒钟之后,五根手指全数分开,跟狐狸钻洞似的,钻进了我的指缝里。
他这个姿势其实挺狡猾的,他用右手牵我的右手,等于是那我整个人箍在了怀里动弹不得,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想既来之则安之嘛,顺势往他怀里靠了靠。
我知道这个姿势会让他不太舒服,就是想看看他什么时候会放开,可30分钟的车程,我睡着了又醒两次,他愣是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等经纪人宣布说我们到了,好像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到酒店门口,经纪人递给我们一张房卡,说:“没来得及准备,你俩住一间。”
我看了看经纪人眼下的黑紫,什么话也没说。
我用房卡刷电梯、刷房门,周鸣海在我身后安静地跟着,可我刚把房间门打开,还没来得及把房卡插进卡槽通电,那张薄薄的房卡就被一股大力?到了地上。
周鸣海毫无预警地凑上来,索要了一个无厘头的吻。他吻得很急切,放弃了一贯的调情技巧,像一只失宠甚久的大狗,着急地想从主人身上得到什么。我被他吻得呼吸有点错乱,大脑也有点缺氧,他把舌头伸过来那一霎,我慌乱地朝他舌尖咬了下去。
周鸣海放开我,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我佯怒:“你干嘛?”
他两条胳膊像核桃钳一样死死地箍住我。他把头很无力地靠在我肩膀上,声音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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