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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后,藏茭还在思考秦盅那句话里的含义。

虽然他说这话的语气轻松且漫不经心,但藏茭就是觉得他没有说谎。

他是真的认为那些资料不属于他。

如果这些资料不属于他,那还能属于谁呢?

或者说,这个游戏的目的本就是将他们置之于死地,所以提供了一连串假消息?

但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不直接杀了他们,也不让他们自相残杀,花费冗长的三周来通过审判他们,逻辑上似乎有点说不通。

如果是位于上位的人俯瞰全局,指导一个游戏,却放出来了假消息,那怎么想都很奇怪吧。

不过要验证这个猜想也很简单,只要和其他人对照他们的经历与搜集到的证据就可以了。

但是他们这些人真的会愿意共享经历团结起来吗?

单单是寻找证据就已经很费力气了,如果再经历这么一出,发现猜想是对的那还好说,也许可以成为一个游戏并不公平的证据,但如果猜想是错的……

也许会很糟糕很糟糕。藏茭的直觉告诉自己。

叹了口气,藏茭坐在桌子上,在抽屉里翻到纸和笔草草罗列了一下目前已知的信息。

没有关严实的窗外传来无忧无虑的海鸟叫声,却没有人能在这种度假氛围的环境中高兴起来。

审判的步伐已经在逼近,封沉的罪恶也被唤醒,一双看不见摸不着的眼正在无形无处地注视着他们。

有些提不起精神又沉重的第一天搜查在全员到齐的晚餐后结束了。

大家一致通过了晚餐后的半个小时之间回房休息不再进行搜查的提议,并提出这段时间到明日8:00之前属于私人时间,如果有人想要和其他人私密对话,可以敲对方的门,进屋后进行对话。

因为这周是藏茭和阮荥做值日,所以其他人吃完晚饭前就上楼休息了,藏茭和阮荥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收拾碗筷和打扫部分可能弄脏的地方。

厨房里的用具码放整齐且一应俱全。

藏茭挤了一点洗洁精涂抹瓷盘,阮荥站在他旁边洗碗,行动间衣服或多或少会有一些无法避免的摩擦,在这样有些私人的场合中略显得暧昧。

灰色宽松的卫衣因为阮荥起身摆放的动作有意无意撩过藏茭耳边的发丝,让藏茭觉得有些痒地缩了缩脖子。

他觉察出一两分异样,但又因为阮荥的行动在实际上无可指摘而无法开口责怪,只是默默往别的地方移了移,结果阮荥也移了过来。

这绝对可以说是故意了吧!藏茭有一点点气恼,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居然还这么恶趣味的捉弄他,真是太坏了。

“你别……靠得这么近呀。”藏茭总是不能将自己的骨气贯彻始终,每次都是气哼哼地开口,然后小猫儿一般喵喵喵的结束——也无怪爱捉弄他的人,实在是他这种又怂又凶的样子总会让人想欺负才是啊。

虽然招惹了的都是坏狗,但毕竟是狗狗嘛,会想贴贴老婆也很正常啊。又白又粉,容易害羞炸毛还傻乎乎的老婆谁会不爱呢?

至于那些黄色又混沌的想法与实操,没办法,狗勾就是有发情期的,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一整天都是发情期不为过吧?

招惹了狗狗的主人应该也要负责任的满足狗狗的需求吧。

至少在阮荥眼里,藏茭的一举一动都暗藏着勾引,他喜欢用最恶意的想法揣摩这些行为,最后得出叫他心满意足的答案——茭茭瞪他了=茭茭在勾引他=茭茭喜欢他。

但再怎么混沌,一个好狗狗也会藏起来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想法,展露出忠实又阳光的假面。

阮荥很无辜:“我只是看到那边有摄像头,想和你离近点说话。”

原来是这样。藏茭轻易地相信了他的话,甚至主动凑过来了一些,衣服布料轻轻贴上了他的手臂:“抱歉,我错怪你了,刚刚有点痒所以我才躲开了……”

阮荥:“该道歉的是我,下次我会小心一点不叫你难受的。”

藏茭觉得他人挺好的,再加上名字从一开始就带给他熟悉感以及之后的一系列探索过程他都表现得可靠且善意。很快便卸下了心防,“嗯”了一声,对他弯了弯眼。

两个人沉默地洗了一会儿碗,阮荥开口:

“洗完碗估计还有十分钟的空余,我们要不去图书室转一圈?”

藏茭有些迟疑:“刚刚不是一致通过了晚间不进行探索吗?”

阮荥笑了一下:“是吗?但我觉得这个决定大部分人都不会遵守,而且这个决定的目的也并不是让大家不要探索。”

藏茭感觉大脑有点转不过弯来,他抿了下唇,问道:“为什么不会遵守呢?”

阮荥:“如果大家都像茭茭这样,是个乖孩子的话,也许就会遵守了,”他将洗干净的碗放在一边空水,“但是从表现上来看,这次游戏的玩家是具备多元性和复杂性的。”

“简单来说就是,他们并不像是墨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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