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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来哪里不舒服。
藏茭顺着灰墙走了半圈,在临近树木稍微多的地方听见了一点“铮铮”的声音。
有人在挖土?
藏茭循着声音找过去。他绕过了几棵树,踩着的厚厚枯叶嘎吱作响,然后看见一个希尔斯正在用不知道哪里找到的小铁锹挖着什么。
他是背对着藏茭的,但也许是听到了枯叶破碎的脚步声,所以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铁锹放在了另一边。他站起来转过身,微笑着和藏茭打了个招呼。
淡金色的头发在微薄的阳光下显出朦胧的光晕,藏茭很喜欢那种若即若离的光感,连带着对希尔斯大早上起来在树林里挖土的举动都少了点怀疑。
藏茭挪了过去,好奇地问他在做什么。
希尔斯低下头对着藏茭眨了眨眼:
“我在调查。”他顿了顿,“昨天看到的那具尸体让我有些在意,来这里求证一下。”
“噢。”藏茭被他盯得有点不好意思,他移开视线看向地面的那个土坑,“……那有发现什么吗?”
希尔斯“嗯”了一声:“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发现,姑且算是有吧。”他说着,带着白色手套的手从旁边的一块石头上拿起了一块长方形的卡片。
卡片烧得焦黑,上面还有泥沙的痕迹。希尔斯手套摸了摸,藏茭勉强看清楚了这是一张身份证。只是因为破损得太严重,上面的照片和名字全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串身份证号还有出生年月日。藏茭努力辨认着读出来:
“2014年7月21日出生……”
“今年是?”
希尔斯回答道:“2039年,和那个空间同一年。”
藏茭抿了抿唇:“所以这个烧焦的身份证上的人已经25岁了。”
有什么隐约的关联起来,但藏茭又死活想不出来。他蹙眉思考了一会儿,最后放弃道:
“……还是想不出来啊,不知道和这个剧本有什么关系呀。”
希尔斯用没戴手套的那只手轻轻把藏茭的碎发别在耳后:“没关系,我也暂时没什么头绪。”他笑了一声,“但如果有线索了我会告诉茭茭的。”
“可以这样叫你吧。”明明已经叫了,但希尔斯还是弯着眼睛问藏茭,他带笑的紫色眼睛神秘而迷人。
藏茭脸颊发热,他“唔”了一声说可以。然后又觉得希尔斯人好好,有线索还说要告诉他。
“你怎么这么好啊。”藏茭小小声。
希尔斯怔了一下,然后闷笑出声,大概笑了好几秒才停下来。他的声音有种特殊的沙哑和撩拨感,徐徐传入藏茭的耳中——
“因为我喜欢茭茭呀。”
藏茭脸一下子红了,“你不要瞎说啦。”
希尔斯无辜地眨眨眼:“可我这是实话实说呀。”
藏茭憋了又憋,最后憋出一句:“……我,我先去别的地方调查了。”
然后转身像是被野兽追赶一般快步往主建筑方向走。
站在原地的金发男人低低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真可爱啊。”
只是好像已经被讨厌的人捷足先登了呢。
他目光晦暗不明地盯着藏茭后颈上的密密匝匝的玫红色痕迹。
-
虽然说是要调查别的地方,但其实藏茭就是害羞了。现在依然很早,没什么人起来,藏茭慢慢回了房间,路过40号房间的时候他听见里面发出“咯噔”一声响动。
再三被40号房间的动静吸引,藏茭终于鼓起勇气把手放在了房间的门把手上。
他轻轻往下压,却在压到一半时就感受到了阻力——门被里面的人锁上了。
那点勇气又烟消云散。藏茭叹口气,觉得真应该那天刚发现不对就打开看看,不过现在也打不开了,藏茭就回了房。
因为昨天晚上做了好久的“体力劳动”,并且今天还起的相当早,藏茭看到床铺就觉得困困的,他草草洗了把脸,衣服都没换就爬上床睡着了。
在他陷入熟睡后。
他房间里的门把手缓缓往下压,打开了一条缝。
七八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挤在狭小的门缝里默不作声地盯着他。
……
【黑匣子】
好可爱好可爱。
想吸**。[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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