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高兴点嘛(1 / 1)
点着安神香的卧室里,王璐之合衣坐在床上,任辞和时澈一左一右跪在床边,垂着头等着主人吩咐。他们看不见床上的人,耳畔只传来身体与床体摩擦的声音,接着便看见一具洁白如雪的胴体膝行着下了床,悄悄地跪在了床角爬着的一群侍奴的首位。
任辞认得他,是王璐之侍奴团的首席,名唤灵均。
历任侍奴团的首席都叫这个名字,本是王璐之一时兴起起的,却愈发觉得有感觉,从此“灵均”变成了一个代号,侍奴团的首席可能换了无数,但这个名字却没有变过。
王璐之觉得当真有些乏了,叫时澈过来本是想让他侍寝的,但今天一天下来,处理的事情实在太多,现下眼皮一个劲打架,根本提不起兴致。
“明天你去趟别院,接毓卿和毓亭回来,他们有段时间没和诗诗见面了,想是也思念母亲了。”王璐之摆手阻止了本打算按规矩褪衣的时澈,“我累了,侍寝的事就算了吧。”
“是。”时澈压下了心里的失望——他知道自己不讨主人喜欢,恨不得半年才有一次侍寝的机会,现在更是连让主人使用的本事都没有了。
“主人,夜深了,您安寝吧。”任辞朝时澈摇摇头,递了一个宽慰的眼神。自己则上前,为主人铺好了被褥,这才膝行到墙角,打算侍夜。
王璐之当打算关灯,抬眼便瞧见了跪在角落里的任辞,他说:“当值的奴才留下就行了,你下去吧。”
“是,奴才这就退下。”任辞叩首,也没多说什么,和时澈带着一群侍奴齐齐整整地跪爬了出去,只留下三个当值的侍奴在卧室里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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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是想不开?”
一直回到私奴的寝楼,时澈都没有再开口说话。任辞敏锐的察觉出他的情绪变化,在卧室门口挥退了随奴,低声问时澈。
“任大人……”时澈鼻子一酸,险些落了泪。
他是和任辞同年认得主,四舍五入算是平辈,虽然任辞品阶比他要高,但时澈也不用对着任辞毕恭毕敬。如今时澈受了王璐之冷落,自然而然的把任辞当做了主心骨,称呼也跟着恭敬了起来。
“别难过了,来,跟我进来。”任辞自然是知道他为了什么,拧开房门,将时澈让了进去。
时澈一下子跌坐在软沙发里,这个几近一米九的大高个儿竟像个小孩子似的一阵一阵抽噎,看的任辞啼笑皆非,出于好心,任辞给亲手给他端了一杯咖啡,贴心的在托盘上放了三四块方糖。
“喝点甜的吧,我看泉泽堂的后辈们挨了罚,也都喜欢吃块糖缓一缓。”
“谢谢大人。”时澈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平复下来,“是我太想伺候主人了,一时间失态,请大人恕罪。”
任辞没说什么,时澈的心情他也能理解,毕竟像时澈这样几年都没有被主人碰过一次的奴才,侍寝的机会格外来之不易。眼看着承宠的机会被取消,难免会觉得失望。
“时澈,你我是从主人还是少主的时候就跟着伺候,这么多年了,主人觉得腻是难免的。”任辞坐在时澈身边,拍了拍时澈的手,宽慰着同僚,“你我要做的,就是伺候好主人,给后辈们最好示范。其余的,主人赏,自然要接;主人罚,也得甘之如饴。”
时澈拭泪:“大人教训的是。”
“把眼泪擦干净了,让小辈们看见,成什么样子?”任辞还是忍不住笑了,起身亲自为时澈打开门,“快回去休息吧,明日还得去接少爷和小姐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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