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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认真的吗?”那名军雌惊诧的笑了笑,能看到云泉少将亲自被他的雄主惩罚……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真想录个像,留作纪念。
云泉慢悠悠地抬起头,于周沐漆黑安静的眸子一触即分,他的脑袋也有些乱,过了一会儿才说到:“林夏,去把那个最高档的束缚环拿来。”
那名军雌闻言忍不住咬了呀牙齿:“云泉少将,你是以什么身份吩咐我……”
话一出口他也愣住了,这厮虽然一口一个少将,实际上对云泉没有丝毫的敬畏心理,此时突然意识到……对方的军衔,好像是他的上司来着?
还有……这种流程难道不应该是他提出来,然后云泉一脸悲愤吗?
“林墨中尉,”云泉冷冷的道,“请不要耽误我雄主宝贵的时间。”
周沐看着这一幕,再一次陷入无奈。过了一会儿沉甸甸的军鞭被递到他的手上,执刑官一脸有救了的表情。周沐低头沉吟了一下,“还差多少鞭?”
“四十。”名为“林夏”的军雌语气里带了一股兴灾乐祸的味道。
周沐感觉自己的手臂突然有点失去力气,一旁一名狱警打扮的军雌上来替云泉扣上束缚环……像是一条漆黑的狗链。周沐拧了拧眉头,“……算了吧。”
林夏又看向云泉,语气异样:“你雄主不给上。”
云泉没理他,而是用那双雨后天青般的瞳孔静静地凝视着周沐:“你确定吗?”
周沐走上前揉了揉他的头发,“你乖一点就可以了。”
……
车上,周沐于云泉并列坐在后排,司机安静的打转方向盘,不敢去打扰这对气氛古怪的情侣。或者说……夫夫?
云泉侧着身体靠在一边,他一支手支着下巴,脸色苍白的可怕。周沐有些心疼的望着他,低声道:“还好吗?”
昨天晚上他也下了重手,云泉现在新伤叠着旧伤,周沐光是想想就觉得疼。
五十道军鞭下来,云泉的身体素质再变态,一时半会儿也有些吃不消。
他有气无力的应道:“雄主,您看我这个样子……像是好吗?”
“回家我后先去洗个澡,省的弄脏了您的房间。”云泉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周沐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他后来才发现其实自己下手云泉会更痛,那个执刑人因为用惯了刑具,反而能掌握好力度。
云泉一定是误会了他想要让自己忍受更残忍的酷刑,可是周沐只有沉默,任何解释在事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云泉把头歪向他,周沐鼻翼之间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云泉眯着眸子看着他说道:“您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
“什么叫胡思乱想?”周沐尖锐的反驳道,注意到前排的司机将眼角的余光撇向自己,他轻轻地咳了一声,压低了声线,“我的意思是……我没有想——”
他忽然说不下去了。
云泉把下巴搁到他的肩膀上,轻声说道:“别这样啊。您这么好……遇到您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运啊。”
周沐吃惊的说道:“我好?如果不是我的原因——周新他甚至都可能不会”
他噤了声,云泉愣了一会儿之后,微微苦笑道:“我就是随口一说——我怎么可能轻易的找出敌人的老巢,然后把他们剿灭呢?”
——他是有办法,但是拯救周新的性命一开就是被云泉抛弃掉的选项。所以他无法对周沐说出口。
周新心里却种感觉他在说慌。云泉对他隐藏了太多的秘密,可他——他除了给他一身伤外……什么都不剩下。
回家之后,云泉进了浴室,等了将近二十分钟还没有出来,周沐有些心慌。
他推开水面般的玻璃门走入浴室,白茫茫的蒸汽弥漫在空气中,云泉倒在浴缸旁边,地上流满了血水。
周沐快步上前,轻轻的揉了揉他银白色的发丝,云泉眯开一条眼缝,像是有湛蓝色的雾气在瞳孔深处弥漫。
他嘶哑着嗓音问道:“您怎么来了呀……”
“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周沐半蹲在地上,信息素轻轻的包裹雌虫,希望可以减轻他的疼痛,云泉似乎精神恍惚了一会儿才答道,“不用……”他吃力的摇了摇头,“没事的……我不是说过了吗,伤口很快就可以痊愈了……”
“云泉!”周沐似乎忍无可忍的低吼道:“你也是人!别整天装的刀枪不入!”
云泉的瞳孔涣散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的说道:“人吗?不——我只是将军手里的武器,雄主您知道吗?上一任虫皇死的时候我在现场,您能想象那个画面吗……”
他的意识似乎有些涣散,说出的话都显得条理散失,茫然的问道:“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消失……这个时代仿佛把我们的历史分为两层……我总觉得,活下来的……人人都有罪。”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周沐沉默了不知道多久后问道。
“因为那一天,潘多拉的盒子被打开了,”云泉的声音的声音轻的像是梦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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