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吧(1 / 2)
‘好感动……’
遮光的眼闪动莹莹泪光。陆仁听着耳边不停的宣泄,激动之情烟火般爆在心头。
这么具有人情味的真情实感引起他强烈的共鸣,他忍不住随着充满发泄情绪的气氛开口。
“骂得好!兄弟。”
吓刑臻一跳!
刑臻完全没想到树后面竟然有人,他手上拿着一堆草,呆愣蹲着,尴尬社死的窒息感开始出现。但这苗头刚出现就被浇灭了,对方显然同样身同感受。
同类的安心感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听不知名的人说话。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我最近几个月一直听到看到有人当众搞黄,朗朗乾坤之下目无王法,泰迪上身一样日。我也不是反对啪啪啪,但是要看场合啊,公开场合就搞起来了,还是这么多次,他们是精虫上脑,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吗?”
陆仁越想越气。
“人和未开智的动物的区别之一就是能约束住欲望吧,但是为什么他们反而因刺激和禁忌感被欲望驱使当众做爱。”
陆仁语气低下来,低沉变轻的嗓音飘出不自知的茫然,“那和野兽有什么区别…”
刑臻吃到这么大一个瓜有点被噎住,他挠挠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也许是因为他太专注于打工没有注意周围,他倒是没怎么看到有人在公众场合搞起来,不过周围人成对的频率挺高的。
他只能说自己更惨的事,也许对方看到有人比他更惨,会觉得自己的惨还能接受。
“我小时候弟弟妹妹没出生时还是个爱笑的小孩,但我弟弟妹妹接二连三出生后,经济情况岌岌可危。当时我制止了爸妈不要再生了,因为家庭状况不好。我妈妈笑着不说话,叫我问问爸爸。我知道她待在重男轻女的家庭,性格软弱,把丈夫当主心骨,默默干活不表达自己的想法。所以我和爸爸说了。但是,呵——”
刑臻勾起唇角冷笑一声。
“那个男人丝毫没有自知之明,拍着胸脯保证:没事,他都养得起。结果呢?”
“结果我从初中开始就不得不每天5点起床去早餐店帮忙,下午放学后去餐馆的后厨洗碗收拾,再去网上帮其他有钱的孩子写作业。一直做到晚上10点,才能写自己的作业。”
“我一直记得当初在后厨帮忙时,像个见不得人的下水道老鼠一样,看到客人路过就弯着腰到处找地方躲起来。老板说过,要是被人发现雇童工他就再也不能雇他了。”
刑臻苍白的脸古井般毫无波动,仿佛过去的种种不堪已不在意。
“这样的生活我维持了6年。”
陆仁抿唇,共情心让他想拍拍对面的人,但他止住了这股欲望。彼此是不认识的陌生人,才会毫无保留地倾诉。他不想破坏难得的展露。
“……辛苦了。”
刑臻听到这话笑了笑,“累还挺好接受的,难熬的是心理上的累。”
“长时间的休眠不足和无间隙的打工,不仅让我有了越来越重的黑眼圈,问题是影响到了我们日常生活。”
“有的时候我听着别人说话会逐渐丧失意识睡过去。觉得站着累坐着累,不想动。更可怕的是有时候我连笑都笑不出来了。所有人都在笑,就我一个人顶着没有精神气的黑眼圈面无表情。”
“我变成了异类,被远离也是理所当然。”
他停下来,而后继续说道:
“我知道这样不行,合群才会被接受。但是笑不出来。”
刑臻嘴角扯了扯,眼睛没有一点笑意。
“我在其他时间对客人笑够了,已经没有力气应付他们。”
“他们说我是不是有人格分裂,呵,我倒希望有一个人帮我分担负担,但很可惜,我没有。没有人帮我分担,没有朋友,没有支柱。家里有六个弟弟妹妹要养,我是长兄,父母不靠谱,不能倒下。”
有些事不能憋在心里。刑臻完全把内心和承受的压力倾诉出来,感觉自己好多了,起码不像刚刚借到爸爸信息那一刻想原地去世的感觉。
陆仁静静听着陌生人的经历,他感觉自己很幸运,虽然这么想好像不太道德,但他在这一刻前所未有地感谢他靠谱的父母。
他决定回去就把老妈念叨几个月刘海剪了。
反正按照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看,该来的还是回来,长刘海没什么效果。
“也许你是和身边的人格格不入,但我是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陆仁讲自己最惨的事,也许这样对方看到有人也这么惨心里会好受点。
“我在18岁生日那天,突然有男生向我表白,其中一个还是和我在一起玩了很久的哥们,然后我的好兄弟就在我生日的那天晚上脱光了衣服扑上来。”
“嘴里还喊着,喜欢我很久了,想在生日这天献身给我。”
“可是,在此之前我们俩完全没有任何暧昧,纯属友情的感情好。”
“后面的毕业游我也没去,因为我发现这个世界不太正常,基佬太多了,而且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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