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书先生引狼入室被俊美妖精玩肉棒教说淫话(1 / 3)
冯玉宾是个秀才,从二十岁入泮,一直考到年届不惑,四十岁了,还是一个穷秀才。好在他长的十分清秀俊雅,虽然家贫如洗,倒也有人愿意跟他,为执箕帚。可惜,贫贱夫妻百事哀,其妻于操劳中百病缠身,又穷困潦倒,无钱看病,夫妻两个只相伴了十一年,冯秀才便失去了配偶。待操持完了白事,送妻入了土,回家一看,竟四壁之中孤独寂寞,只此一身了。
没办法,这个四十岁的秀才只得收拾了家里几张粗重的桌凳,放了几张沙盘,又找出几枝半秃不秃的毛笔,十几个铜板买来的一刀粗纸,便开了私塾,招三五个学生进馆,能收些许修资过日。
冯玉宾教了几个月,赶上节下,不免遵循本乡习俗,去集上买些鱼肉,回来做将两碗蒸偿供祖。他家离集上有六里多,要赶学生进馆前回家,所以清早就出门了。这时天尚青黑,只有地平泛白一线,冯玉宾摸黑赶集,一路攒行,天色鱼肚白时入了集,到得还算早,一集上才摆出货来。
冯玉宾不忙买,先进了粥铺,要了一碗粥,三个大子儿的韭菜素馅包子,就一小碟儿香油拌萝卜干儿,吃的响饱,袖子里掏出手帕抹了抹嘴,才去逛。一条街来回走了两遍,得了老圃公几乎白送的一包杂色菜种,二十个铜子儿的椒,四十个大子儿的鱼,一荷叶包六十八文钱的猪肉臊子,怀里还有六十二个子儿,这便是冯秀才所有的家当了。
冯玉宾褡裢装了东西,看看天色,不紧不慢往家走,路过一片栗林时,听见一阵哭声。冯玉宾善良,听那哭声实在揪心,决定去看看。仔细分辨了方向,顺着哭声找过去,好不容易看到一棵树下伏着一个身着青色道袍的人,埋头在袖子里哭。
冯玉宾上前问道“你是谁家的呀?怎的在这里哭?这样凄慌!”
那人闻声看向冯玉宾,秀才惊了,只见好一张俊俏明艳的瓜子脸,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郎君!那小郎君打量了冯秀才一眼,方道“我是那边刘红集上的,今日一大早就出来赶这张杨集,路不熟,与舅舅走散了,现在又饥又渴,又不知道身在哪里,找不到家了!呜呜…”说着又哭起来。
冯秀才拿自己的手帕与这小郎君擦眼泪,又拿出褡裢里水囊给他喝,道“不哭不哭,我是前面杨塘村的秀才,去刘红顺路,你且先随我去我家歇歇,等我教完书,再送你回家。”
那小郎君抽噎道“真的?”看冯玉宾点头,也不哭了,擦干眼泪,拽着冯秀才的袖子不撒手。
冯秀才不介意,带着小郎走,路上慢慢问他“刘红谁家的?多大了?怎的还不认识路呢?”
小郎君道“我叫晏华,刘红集上刘九强家的外甥,我父母殁了,没人管我,是我舅舅把我从城里带回来,今天第一次跟出来逛,不想就迷路了。”
冯玉宾叹息道“可怜,可怜!”等到了家,邻舍处要了一碗热汤,碗厨里找出一包自己煎的饼来,端在晏华面前,又寻出两根咸豇豆来,切了,给晏华就吃。安排好了,转身进了馆,督促学生背书。
到了散学,果然冯秀才锁了门,领晏华回家。到了刘红,小郎君自己牵着冯玉宾往家走,不多时到了刘九强家门上,冯秀才把小郎托付了他家人便回去了。
此事不过寻常,冯秀才也不放在心上。不想冯玉宾归家以后,第三日清早开了家门,又见那小郎站在他家门前!
冯玉宾问道“你怎么了?敢是又迷路了么?”
晏华摇头道“我舅舅把我赶出来了!”
冯玉宾吃了一惊,问道“却为什么?”
那小郎泪眼婆娑,道“我舅母说我吃他家太多,贴不起了。”
冯玉宾叹息道“可怜!可怜!”
晏华上前一步,拉着冯玉宾的袖子摇,道“如今我无家可归了,请先生收留我罢!我情愿与先生做小厮,书童,伏侍先生。”
冯玉宾犹豫,禁不住小郎盈盈桃花眼,秋水横波,勾魂摄魄,心下一软,答应了。随将小郎引进房来,看他衣衫残陋,开了柜找出一套青布衣服与他换了,又打水与他通头洗脸,道“你先住着,待过些时日,说不得你舅舅要寻你回去哩!”
晏华点头,从此这小郎就在冯秀才家住了。冯玉宾家贫,周全不出一张床来,小郎倒家怀,夜里自己爬上冯玉宾身边睡了。
一连两月有余,刘家也没人来寻这小郎,晏华也绝口不提回家,每日与冯秀才端茶递水,穿衣吃饭,甚是熨帖。但冯玉宾身有冷热,这晏华就如自己触知一般,须臾上来与冯秀才添减,冯玉宾腹饥口渴,也不需吩咐,片刻就端上茶饭,伏侍冯秀才吃喝。
冯玉宾十分惬意,舍不得小郎,一日对晏华道“我年过不惑,膝下无子,意欲收你做个养子,又怕你舅舅寻了你去,撇空做我不着!”
晏华顺势跪在冯玉宾面前,道“自我母亲逝后,我舅舅不待见我,舅母恨不能我离门离户不在她眼前了!如今他们就是后悔了找来,我见他们也是心冷,誓死不跟他去了,就与父亲做个儿子,情愿伏侍父亲百年!”说罢就与冯玉宾磕了三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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