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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塔顶夜话/交心局/下/祁公子的过去/一吻定情相互表白(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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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美人继续说道:“但我想学着爱你。”

月色下,美人的声音如浮冰清泉,字字叩击在祁逍心魂,落地生根:“你给了我再一次交付信任的勇气。”

过去绝对的实力是支离的底气,他认为封闭内心就不会受伤,因此一边行为恣意,一边也无时无刻不紧绷神经,对一切怀着警惕。

现在祁逍的存在变成了支离的底气,男人的爱意炽烈到令支离笃信对方不会害自己,使他相信对方身边是足够安全的避风港,是他可以收起一身盔甲,放心休息的地方。

祁逍如同置身进粉红的云团,扑通跳动的心幸福得飘飘然。支离这样冷清的人,除了被肏晕了头喊些浪话,清醒时剖白几句真心比登天还难。今天可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他细细咀嚼着美人所说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只觉得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触碰到了冰霜壳子之下柔软温暖的内里。

心上人湿润娇艳的唇瓣在眼前一张一合,祁逍心旌摇曳,再也忍不住地凑近含了上去。他没有深入,只是小心又温柔的衔着美人柔软唇瓣,慢慢地磨,轻轻地舔。

支离顺从地接纳。这是他们之间很少有的,不激烈甚至不含有任何情色意味的吻,没有舌的追逐与啧啧作响的水声,只有唇瓣与唇瓣无声地亲密相贴,碾磨辗转。

这是祁逍对支离表白的回应。甜言蜜语他说过太多,支离早就心知肚明,于是这一刻他决定沉默,将自己的心意和深爱,融进饱含珍重,柔情,怜惜与宠溺的亲吻里。

唇瓣被舔得濡湿,揉得靡红,又被咬出浅浅的齿痕。祁逍如同品尝绝顶美味一般耽溺于樱唇的甜蜜,支离都要喘不过气,他还意犹未尽地衔着美人唇珠在吮。

支离推了推他,两人终于分开,目光却仍胶着在一起,气氛温馨又静谧。

“宝贝……”还是祁逍率先打破两人之间黏黏糊糊的磁场,笑容轻佻又坏,“今天怎么这么会说话?嗯?终于发现你男人的好了?”

“你一直都很好。”都说那么多了,支离也不介意多吐露一些真实想法,道出祁逍最为打动他的一点,“别人接近我都有所图,只有你……没有想图我什么。”

“?”祁逍愣住,立马为自己辩驳,“不是,我怎么就对你没所图了?我馋你身子啊!”

把满脑子下流思想说得理直气壮。

支离弯了弯眼,似乎是想笑,又有些无奈:“……那不一样,你知道的。”

每个人都想从支离身上得到什么,只有祁逍想的是自己能给支离什么。

支离是一件强大的兵器,一位得势的首领,一个漂亮的双儿。身边环绕的人无不觊觎他身上的某样东西,刀刃,权势,身体甚至是性命。

他们想将这样东西,或者说拥有这样东西的人夺过来,供自己泄欲,泄恨,或者驱使奴役。支离于他们是一样物件,只管用来满足自己,不需要考虑物件本身的意愿。

祁逍不一样,祁公子虽然也想和支离上床,但相处至今,对支离从来都是爱重的。这不是掠夺或者索取,而是先捧出一颗真心,再由支离来决定是否换给他想要的东西。

“馋我身子的远不止你一个,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够得手?”支离将答案一字一句说得清楚,“当然是因为你是祁逍。我才愿意给你肏。”

换成别的男人敢跟他提什么炮友协议,早就血溅一地了。只有祁逍,只能是祁逍,给予他足够爱意和真诚的祁逍,才能换来支离心甘情愿坠入欲网,做男人的身下臣。

祁逍心头一震。兜兜转转,爱他本身灵魂而非某个标签身份,只要“祁逍”而别人谁都不行的那个人,他还是遇到了。

“祁逍,今后我属于你了。我曾费尽心力只为不再受人驱策,但从现在开始,到你或我生命的终结为止,我愿意把自己交给你执掌,做你手中刀身后盾。”

支离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天穹朗月下,他舒展的卧姿像一只慵懒而骄矜的猫,盯着祁逍的眸光却近乎发狠,里面已经融尽了霜色,隐隐可见极深处翻滚的炽热。

“不过祁逍,你要考虑清楚你爱上了一个怎样的怪物,我允许你拥有我,但你得知道,答应了今后就别想摆脱。现在后退还来得及,等从塔上下去,你就没有机会反悔了。”

祁逍喜欢用猫咪比喻支离,但第一杀手绝不是真正的猫。这是一只足够凶狠的猛兽,会为爱露出柔软的肚皮,但不会因此失去爪牙。哪怕正在跟人表白,也不忘放几句威胁的狠话。

“求之不得。”祁逍脱口而出,唯独一件事需要纠正,“你才不是怪物,你是我的宝贝。”

“记住你现在说的话,是你先招惹我的。我不是你说不要就能不要的玩物,玩腻了随随便便就能丢掉。”

大概支离也觉察到自己的态度过于咄咄逼人,有心找补,下一句语气便弱了三分:

“我把全部都赌给你了……别让我再输一次。我所求唯有真心不改,除此之外,我不在意你身边多少人来来去去,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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