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柴烈火(H)(2 / 3)
后,又欢畅地笑了:“不过谁也拿不准他的心思。我希望他更渴望自由,到我的王国去。”
“你的王国?”
他笑着说出一个名字。
全球知名度颇高的民营太空探索技术企业,总部在美国。
“你呢?哪里高就?”男子问我。
我斟酌着用词,可他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倒对我手中的玫瑰更感兴趣,竟然直接夺去了:“红玫瑰,只有三朵?”
没错,清瘦娇美的一束红玫瑰,精心包扎过,仅有三朵。
三这个数字很美妙。
三角形是最稳定的形状,代表我对凌歌忠贞不渝的爱。
三体问题是天体力学中的基本模型,两个互相吸引的天体(比如太阳和地球)——运动轨道基本是椭圆形,但当加入第三个天体时,轨道计算结果开始失去周期性并趋向于混沌,象征失序的神秘宇宙,不可预测,亘古不灭,如同我对凌歌不讲道理的爱慕。
这是理科生的浪漫,我相信凌歌懂得,但下一刻咔嚓一声,男人折断了一朵玫瑰。
“你干什么!”我悚然大叫,夺回自己可怜的玫瑰们。
“哦,抱歉,是我不小心。”男人摆出歉意神情:“我也有一朵玫瑰,补偿给你,好吗?”
他解下自己的胸针,整颗红宝石被镂雕成玫瑰,奢华高调。
我看也不看,起身就走,去找坐在门边的男孩,是他领我进凌歌家的,他说凌歌正忙,让我先在客厅等。
男孩埋头专注于计算着什么,我猜他是凌歌带的学生。“那个,凌歌还在忙吗?”
好一会儿男孩才抬头:“啊?教授应该……我也不大清楚,我去找人问问吧,你等一下。”他把本子夹在腋下,快步上楼去了。
绿西装男人也站起来,慢悠悠靠近我:“你生气啦?”
我捧着余下两朵玫瑰,不想理他,他却得寸进尺,靠近我低声说:“真漂亮……”
这傻逼!我剜眼瞪他,他笑意更甚,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我只是想认识你一下,我叫顾斯匀。”他掏出名片,插进我胸前衣袋。
我正想给他点颜色看看,楼梯上响起脚步声,我登时站直身体,心跳加速,但来者不是凌歌。
男孩说:“傅哥答应带你上去找教授。”
傅洲寒站在楼梯上打量我片刻,侧过身,歪歪下巴,示意我跟上。
他穿白上衣,格子背带裤,像英国男校学生的打扮,有种整洁美。
我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先是那顾什么,后是他,凌歌身边的优质男可真多。
傅洲寒带我踏上一条露天走廊就停住了:“教授正在那边开会,你在这里等。”
走廊尽头的门紧闭着,我讪讪叹气,靠住身侧的桌子,低头看见桌面上摆放整齐的稿纸,有好几摞,写满了高深莫测的物理公式。
“这些,要不要收好?我听说演算过程也可能是学术机密。”我问傅洲寒。
他说:“没有必要,大学教材而已。”看我疑惑,他补充道:“教授在根据新大纲修订第一版。”
我点点头,看此处绿荫萋萋,花园里的大香樟树笼下大片清凉,平日里凌歌坐在这里喝咖啡,编纂教科书,一定分外惬意。
这时那扇门开了,两个陌生人走出来,傅洲寒说:“你可以去了。”
我一边走,一边抹头发理衣服,清清嗓子,最后以指骨敲门三声。
“进来。”
是他的声音!仅仅两个字,就让我品觉出清坚泠然的美感。
自俄罗斯别后,我终于再度与他相见。
他瘦了。
白皙的容长脸更加棱角分明,下巴颏线条坚硬了,两只凤眸光芒锋利,隐在银丝框眼镜后,他说:“你来干什么?”
我心中一紧,用力攥住手中的玫瑰。
他看见玫瑰,冷淡道:“这是什么?”
我不敢相信他说话的语气,就好像我的玫瑰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这间肃寂的会议室里没有半点艳色,雪白墙面,灰白环形桌面,五台银色电脑屏幕,墙上顶到天花板高的大白板,布满黑笔写出的验算式。
他上身穿件米白针织衫,好像是傅洲寒的同款。
一瞬间我抛去了所有自尊,泫然欲泣道:“我喜欢你,凌歌,我……我爱你。”
我不信,我不信他真的无情。
凌歌望着我,就这样对视很久,环绕他的电脑屏幕中忽然有一台亮了:“教授,在吗?王工设定的初始向量……”
“抱歉,我很忙。”凌歌对我扔下这一句,继续他的线上会议,他工作时也矜冷自持,用语十分简洁,大部分时间里手指迅捷地敲程序,做极其复杂的建模。
我居然忘了他是怎样的人,人中龙凤,俊美冷艳,高高在上,辜负过这样的人之后,我竟然还妄想与他互诉衷肠,然后皆大欢喜?
真是自取其辱。
我强忍泪意转身离开,穿过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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