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暴乱(微H)(2 / 3)
军,转眼就变成强奸犯,把柄都在你手里。
他是用什么买的?公司人员的选票?明明可以让我跟白隽慢慢说,求他父亲帮忙,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陈钟岳?”
陈钟岳很平静:“两个小时前工会党的得票率不到四十七,现在……”
周生不失时机地接道:“50.93%。”
陈钟岳看向我:“只有用非常手段,才能快速见效。”
“我恨你。”我一字一顿无比认真:“陈钟岳,我恨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
你毁了我的爱情,你毁了我一生中最渴求的东西,你怎么不去死!
陈钟岳悠然欣赏我咬牙切齿的样子,说道:“不要光恨我,还有聂甹悠,这是他的主意。”
他慢慢探身,凑到我眼前,温声道:“你以为我不恨你吗?连强奸犯都能爱上,对我全是敷衍。陈净,你是个没有心的贱人。”
陈钟岳的眼近在咫尺,灰寂如盲僧,深深处遍布尖锐的痛楚:“还有六个月满一年,我说过的,到时候绑也要把你绑回来。你只能属于我。”
他抽身离去。周生打开门,外面一片嘈杂,片刻后陈钟岳道:“让他进来。”
白隽闯进来,我立刻缩紧身体,尽管知道我们都是受害者,但是我控制不住生理上的条件反射,我惧怕他。
“陈净你也参与了是吗?给我下药,跟他们一块儿算计我?”白隽举起手中的蓝色水杯:“药检过了,水中含大剂量猛药,你想我死吗?”
“不是,不是我做的……”
“还说不是你?是你把水杯给我的,你看着我喝下去!你,你……”白隽眼中满是血丝,他奋力把水杯扔出去,巨响中玻璃炸碎,他大吼:“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两手掩面,一个字都不想说。我犯了恋爱中的人常犯的错:可以对任何人解释,唯独对他,不想解释,全指望他自己去体会,然后理解我、信任我。
现在我只想一个人呆着,双手抱膝坐在窗前。医生再次换药后,杨邂走进来,脚步放得很轻。
不是没有怀疑过他也参与其中了,甚至包括朱莉安,他们合伙把我送到这里受辱,从而扳回败局赢得大选。
可是我更相信自己的感觉,他没有,朱莉安也不是那种人。
杨邂为我盖上衣服,遮挡镜头不让媒体拍到我的脸,那时他眼中的焦急、怜悯是真切的,一百个奥斯卡影帝都演不来。
杨邂说:“我跟凌歌通了电话。”
我非常惊讶:“谁?”
“我送你的无花果你很喜欢吃,凌歌就来跟我买,我们互留了号码。我知道他关心你,你出了事,总不能一个人承担痛苦吧。”
杨邂把手机递给我:“来,跟他说两句。”
一时间我们都没有开口,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想见他,特别想。
凌歌说:“真想现在就去见你。”
泪水浸湿眼眶,我的嗓音在颤抖:“我……我也是。可是,只有后天的班机了,而且……”
你不能来欧洲。
他说:“我现在在海参崴,你带俄罗斯的签证了吗?”
“带……带了,海参崴?”
“就是符拉迪沃斯托克,俄罗斯和中国东北交界处的城市,现在我往西深入内陆,你订到莫斯科的机票,运气好的话明天下午就能相遇。”
我立刻启程赶往机场,两个小时后坐上了当夜由布达佩斯开往莫斯科的红眼航班。
到达莫斯科后我坐火车南下,像是安娜卡列尼娜等电影中那样,火车一等座内部还是上世纪的装潢,红丝绒车厢,绣花的古典座椅,窗旁一盏白玉兰形状的壁灯。
我把行李箱内所有的衣服都套在身上,一直戴着在机场免税店买的毛呢礼帽,西伯利亚寒冷无比,从窗外望出去,所有的风景都像被冰封在水底。
火车哐当哐当,路过炊烟袅袅的村庄,冰冻的河流在阳光下晶晶亮,像蜿蜒曲折的溜冰场,两岸芦苇荡如同一尾尾柔软的银灰色大鹅毛,在飒飒冬风里飘摇。
无数山川平原,像一本打开的散文集。难怪这片土地上会诞生这么多伟大的诗人,普希金,莱蒙托夫,列夫托尔斯泰……不够用的,上天再多派来两倍人也写不完这片大地。
按照凌歌的指引,我换乘多次,直到秋明州东南部一个叫泰拉科瓦的小地方,这是他根据铁路当天班次表、各地积雪路况计算出来的,我往西走,他往东来,这会是我们最早相遇的地方。
在站台频频跺脚、搓手,奇冷无比,伤口有些发痒,等待二十多分钟凌歌还没来,手机也没电关机了。
我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失败的人,难受得蹲下蜷缩身体,两个老妇人俯身跟我说话,面容都像苦难深重的母亲,我听不懂带口音的俄语,只能尽量笑着摇头。
她们突然惊愕地瞪眼,向路那头指指点点,一辆拖拉机突突突驶进了马路,驾驶室内跳下一个人,大喊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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