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头被按进喷泉里强吻(微H)(2 / 2)
前我爱凌歌那样,越是得不到,越是爱的深,好像全世界就只剩那一个人。
爱一个得不到的人,爱到最后往往成了爱自己,爱自己的痛苦,心疼自己的孱弱,因为那个人,自己缩成了世界角落里小小的一个,低到不能更低,又强到不能更强,成了瞎眼的疯子。
我太明白这些了,因为我于失败一道上极其富有经验。
“太晚了,白隽,我被你伤害过,很疼,我已经害怕了。”我难得温柔,软和了眉目与口气,轻轻抚慰他:“很快就会好了,只要远离我,你就能忘记我,一切都会过去的。”
白隽满脸痛苦,像经受着自焚的痛,快要裂成亿万碎片,喉咙里发出野兽哭泣的低吼声:“我三十岁了,活了那么多年,才知道白活了,没有你,活着有什么劲儿!”
他的泪落到我手面上,很烫,我好像被震撼到了,又好像死水一潭,无知无觉。我该怎么对待白隽?我脑子里一团浆糊。
好在警员来疏散人群,让我们抓紧滚出景点,这一天我都过得不甚舒爽,穿着湿漉漉的长衫进机场,好心的空姐让我换上一套普通男装,白衬衫黑长裤,我穿着这身在牛津大学完成了报告。
一夜没睡,我状态不佳,强打着精神忙碌,算是没有发挥失常而已,我们团队拿了个中上的名次,庆功酒会上安云菲让我看手机,各个社交平台上关于我的消息全部被清空,昨夜舞蹈的照片、视频被媒体删的一干二净,私人朋友圈内也找不到只言片语。
我不觉得奇怪,做这事儿的可能是聂甹悠,也可能是陈钟岳,他们不喜欢我抛头露面,至少不能以娱乐大众的方式出风头。
“谁干的?”安云菲问我。
她是我朋友,知道我家世,但不知道我的确切底细,就像她知道我的性取向,但不知道我靠男人维持生活。
我只能模棱两可的说:“我母亲家那边的人。”
“噢。”她撅撅嘴,转头找别人喝酒去了。不知道她有没有信,但陈家远没有这个实力,现在的陈氏集团千疮百孔,陈露夕的手腕太弱,协调不了内部的几股实力,听说公司内拉帮结派,风气相当不好,早就有高层被挖走,或者偷了客户资源出去单干。
傍晚我回到家,心情依然郁结,洛伦兹开的门,随手将垃圾扔出去,大咧咧地说:“你那套蓝衣服,人家给洗好送过来了。”
“什么玩意?”我疲惫地按摩太阳穴。
“就是你那套法兰绒套装,蓝色的,庄园的管家专门开车送来,还给你送了花。”
原来是盖若森男爵,我更烦躁,谁稀罕他的花,拿我当女人哄?但看到那花,我的心一颤,静下来。
素冠荷鼎。
养在青绿色瓷盆里的兰花,立在餐桌一角,空气跟着幽寂,神秘而叵测,渗出深紫色的清苦芬气。兰花是花中君子,素冠荷鼎是兰中贵族,相当珍贵,有价无市。
盖若森男爵给我留了字迹,卡片上是很庄重的圆体英文。
尊敬的陈先生:
再次为我两日前的失礼向您道歉,请您相信我,不被酒精挟持时我算是个不错的绅士,听说在中国,人们称华尔街的成功人士为金融大鳄,我想,我应该算是一头小鳄吧,如果您需要帮忙,请尽管开口,我在美林美银等您。
我为您挑选了一盆中国的花,我知道您会喜欢,因为它这么像您,非您莫属,请收下我这个可怜单身汉的歉意。
另,如果您有姐妹,请务必介绍给我,我将万分万分感谢您,并把您视作我的第二上帝,仅次于耶稣。
您忠诚的罗伯特盖若森
卡片背面记着一个电话号码,还有出自希伯来圣经的一句:my cup runneth over.(使我的福杯满溢吧。)
这个盖若森有点意思,我两脚翘在书桌上,迎阳光把玩卡片,漫不经心地猜测,他到底想干什么,他是不是知道什么,知道我是陈钟岳、聂甹悠的共享情人?那他拉拢我是为了让我做间谍?
我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伸脚趾拉开抽屉,把卡片扔进塔罗牌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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