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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伦敦当学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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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出头,扬着青春蓬勃的脸,阔步走在校园里,一开始也有人对我好奇,问我哪里毕业,何处高就。我半遮半掩地说了实话,对方果然一脸吃惊,问我为何不继续搞生物学术研究。

像我这样彻底的改弦更张确实少见,人生路转几乎了一百八十度。陈钟岳只是想控制我,若是我提出去国外深造生物工程,他未尝不会同意。但我该怎么解释呢?我那次尚未公之于众的学术造假,虽是侥幸的不为人知,却是扎在我心头的刺,想起来时我的呼吸都痛。

我无法原谅自己。

皎洁、严谨的科学,被我弄脏过,深深的愧疚植根于心底,终此一生,我可能都无法再直面它。

我逃也般的选择另一条路,政治,这几乎是慌不择路,但既然选了,就必须走下去,君子之诺重于泰山。

我不论白天黑夜的学习,上课全神贯注,晚上在图书馆读书,三四天啃一本大部头,经济学的知识被我囫囵吞枣吃下,效果并不好。

有一门研讨课是IR250:global politics of protest and change(抗争与变革中的全球政治),需要做Presentation(成果展示),我拿了全班最低分。

的确压力山大,我过得很压抑,半点打扮的心思也没有,只穿最简单的黑色。刚从馥罗兰岛出来时,我穿长袖长裤严严遮住身上痕迹,后来就保持了这个习惯,每天穿黑外套,黑西裤,黑球鞋,黑发束在脑后。我净身高177,走在校园里像一块移动的黑色背景板,普通到无聊,不引人注意。

17.

即将考试的前一天,我坐在角落里,忽然有一个外国姑娘走到我旁边,她一头淡金色卷发,笑容温柔而羞涩,用中文对我说了四个字,我惊得要从座位上弹起,她居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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