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相遇（上）（2 / 4）

就不一样了。

公子老爷是下了决心要娶你的，不然不会带您到张家来，老爷也已经嘱咐了张婶，给您请教导嬷嬷了，明儿个就要到府上来了。公子啊，这规矩是有些多，这一时半会儿也嘱咐不清楚，奴婢先帮你换衣吧，老爷现在在前院可别让他等急了。”

这张府规矩可真多，听的林珏缩缩脖子，想到张老爷还在等着自己觉得也是不能在磨蹭了。随手指了件水蓝色衣衫，这居然没有裤子，裙子总要挑件对眼的，这不来了吗，这条缎面刺绣绣的是荷花戏鲤，这橘红的鲤鱼在水中嬉戏的样子被绣的栩栩如生，鱼鳍中绣的一丝金色更是点睛。一小簇一小簇的红色锦鲤，给青色的马面裙多了分艳丽但不俗气，在层层荷叶下点缀，包裹着含苞待放的荷花，这条裙子精致得挪不开眼。

“那就这条吧。”林珏指着这条裙子。

“好嘞。”阿娟看林珏这么上道，眼角都弯了。连忙要伺候他穿衣。

“啊不…衣服，我想自己穿可以吗？”想着被子下的自己上身只剩一件肚兜，两人面对面愣住的场景浮现在眼前，尴尬到耳根都红了。林珏当然不知道，专做侍女这行的阿娟，怎么可能因为看见他只穿里衣就害羞，侍女是觉得这人过于青涩还是一个懵懂的双儿，觉得是招人疼的。

阿娟觉得这公子初来定是怕羞，知趣的退下到一旁，临走时还细心的把床帐放了下来，到床沿处的屏风后等着。屋子里燃烧着烛台，刚才是公子睡着怕太亮扰眠，现在阿娟得空想着应该得把这屋子点亮点。

这样应该好些了，照得亮也不会过于恍眼，阿娟心理想着。看向床榻的方向，曼陀朱砂是外面一层纱帐内里是成绸缎的窗帘，衬得里面人的身影勾勒出来，纤细的天鹅颈，修长的四肢。只是好像里面的人出了些问题，怎么卡住不动了？

“…你…你还在吗？”

“公子？奴婢在的。”

“…嗯……你可以进来下吗？我…我好像出了些问题”

“公子怎么了？奴婢进来了。”侍女轻轻地撩开床帘看向里面的情况，哼的一声轻笑，小丫头在裙子方面的建树到底还是比男子得到的造诣多，不然这公子怎么把上衣扎到裙子里，裙摆炸褶腰间系法也不对导致裙子老往下掉，尴尬得公子在床上一动不动好吧。

“公子奴婢来教您怎么穿，这裙子是系在里衣里的，裙门要对准身体的正中间，系带交叉，绕道身体的正前方。马面不需要系带做装饰，多缠绕一个圈，打蝴蝶结。蝴蝶结的耳朵藏在系带下面，不影响穿袄子的美观。这样就好啦！”说完了整理的手也停下了。

“公子下床走两步，奴婢给您拿个镜子。”

林珏看着床下摆了双绣花鞋青色的和裙子很搭，俯身弯腰穿鞋食指勾着鞋后跟穿了进去。起身向前走了两步，嗯很合脚，衣服也很合身。平生穿好衣裳是因为自己是个双儿，这身裙子普通人家定是没有的，比自己的粗布麻衣不知好多少，可自己认定自己是男儿，忧虑在心里脸上得露出满意的笑。

小心翼翼的在屋里转了一圈，内室很大离床前有扇屏风后是衣柜，旁是个坐榻上面摆了镂空雕花腿的桌子茶具，中央还有一个圆盘梨花桌配的上个小圆凳。上面也有一套白玉瓶，和小巧的茶杯，林珏没忍住拿起来把玩，这时侍女也回来了。

“公子快来照照，这衣服合不合身。”女孩看见他兴奋地快步走来，双手抱着半身高的铜镜，走到跟前笑着打招呼，又后退了一点距离好让他尽可能的照全身。

林珏看着镜中的自己，齐胸的长发散落在胸前，水蓝色和青色交相辉映裙边的一点红衬得没有那么素，带点这个年纪的活泼，镜中的人被这柔雾的烛光修饰的镀了到金色的光，这身衣服许是绣了金线镶边，淡淡发射点闪烁的微光。

美人许是美的不自知，双眉微蹙带点忧虑的美感。阿娟向他笑“公子您笑着转一圈，试试这裙摆。”听着她的建议，林珏向她点头，双臂微张脚步轻快的原地转圈，转起来的裙摆估么着六米，鲤鱼似活了在荷塘嬉戏，配着粉色的莲花，像少女的腮红。

“公子您真美，老爷定会夸您眼光好，这身衣服特别合身衬您。”

“嗯…谢谢…”

“公子啊，您就别忧虑了，这身裙装定是有它的用处，奴婢这就给您梳妆，我们快去见老爷吧，可千万不能让他等急了。”

说着把铜镜放在了桌子上，拉着林珏坐下来，自己则站着给他梳妆，阿娟的手很巧将头发分股，结鬟于顶，不用托拄，使它自然垂下，并束结髾尾垂在肩上。

“好了，公子您看。”说着又举起了镜子。

“嗯，你的手艺好厉害。”

“哈哈，哪有，明明是公子好看，这到时候配支簪子定是绝美。”

林珏看她很高兴应是喜欢梳妆类的事情，遍夸她“你手巧就不要谦虚了。”

“公子这是抬举奴婢啦，这做侍女的这点事做不好可是要罚板子的。”

“你不必这样自谦，在我面前不用叫奴婢的，你我之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