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说他快疯了但他眼里晦暗不明我不敢碰（1 / 1）

7.

我木讷地把衣服放到鼻子下，不忍心地一再确认。我肯定衬衫并没有在我们做爱的时候沾染上这种体液，也没有可能在我冲洗前再次手冲，唯一一个来源就是夏衍。

他肯定是看到了，但想干什么？

我的脑子比刚才醉酒时还混乱，我开始觉得我并没有看懂夏衍成年后的一举一动。他成年后也异常粘我，我以为是因为年幼缺爱所致，但如果是今天这种，我完全想都不敢想。

他想和我走上一样的路吗？

我愤怒地过去把房门锁上，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今天实在是太出格了。我不能保证我睡着后，夏衍会做些什么。我需要冷静，我也需要他冷静。

什么都别想了，一切等下一个日头来临再说。

8.

第二天我跟无事人一样出了房门，路过夏衍房间，他砰地打开门笑着和我问早。

“早啊，哥。”他笑嘻嘻地靠着门看我，“哥又打算去单位吃早餐？”

我微微不理解他这话，但见他没提昨晚的事情，我自然乐意当着不知道，“呵，不然呢？你给我做？该去学校就回去吧，看是买早餐还是吃食堂，随你。”

我说完就走，也不去看他脸上会有什么表情。待我走到玄关口准备换上今天的皮鞋时，我听到夏衍从房门过道追出来客厅的动静。但我没抬头。

夏衍似乎先去倒水喝，然后朝我走来。我听见拖鞋的动静越来越像我靠近，一下下好像踩在我心脏上一样。

我选完鞋直起身，听到他把玻璃杯往吧台不轻不重的那么一放。

“那个，哥。”他欲言又止。

“什么？”我脚步一顿，准备推门的手又收了回来，站在玄关口转过身看着夏衍。

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个番茄，鲜红的果肉已抓不住几欲坠落的蒂，而萎败的枯叶上几点腥白还沾着汁水。

我猛地一怔。

“瞧，我找到个烂番茄。”他笑着说。

9.

“夏衍！”我有点不自觉得恼羞成怒，“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靠在吧台旁，一只手伸着在把玩着那个烂番茄，眼睛并没有看我，而是盯着那个番茄，仿佛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哥，你说，为什么好好的番茄会变成这个颓靡模样？”

我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嘴唇不自在地抿了下，试图冷静地回答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有，我刚刚的问题你为什么不回答？”

“疼了十几年的掌心宝就这么被哪个不知名的垃圾糟蹋了，你觉得我会开心么？”

“夏衍！”

“哥……”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炬，我仿佛整个人被扒了个干净摆在刑坛上，是那块任由他宰割的鱼肉。

“我很失落也很失望，”他的声音由远及近，人一点点往我怀里靠，我下意识地向往后撤却被他一把抓住自然垂放在一旁的手，“你是鲜活的个体，不是能被人轻易玩弄的玩具！他叫什么？嗯？哥……哥……哥……你告诉我，他叫什么？”

“我快疯了！哥——”

他的嗓音被刻意压低了，直到他走近我，我才觉得好像这些年从来没怎么正视过的臭小子居然长高不少。

不知道怎么，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深刻又昏暗，有太多我看不懂也不愿明白的含义。

我不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