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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湖天一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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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辉湖光的交映下更显苍白,以至于颊畔那两片血红的欲色也格外脆弱。安雨楼亲吻他的眉心,道:“郦辛,睁开眼睛。”

郦辛咬着牙,要喘不过气来了。他被整个像风车似的翻了过来,那里却还是被牢牢钉着,简直可悲可怜可叹!

他又一次觉得安雨楼果然是个魔鬼,和那种外表凶残暴虐的魔鬼还不同,他会一边做着比那些更可怕的事,一边觉得稀松平常。

他拒绝睁眼,拒绝对自己承受耻辱的地方产生一丝印象。

安雨楼叹了口气,忽然一手托起他的臀部,另一只手往岩石上一按,拔起身形。

“呜!”

这突然的失重让郦辛险些慌了神。尽管他拒绝去思考自己又被迫处于什么样的境地中,但凭着体感本能与经验,他已经知道了:安雨楼这混蛋竟然抱着他飞了起来!夜风兜得他两腿泛凉,却撩得脸颊愈发滚烫。

安雨楼不是故意捉弄他,只跃上岩石顶端,便与他合身倒下,把他好好地铺展开,继续动作着轻声道:“别怕,郦辛,这里没人。”

郦辛脸上重重叠叠的泪痕,干了又添新迹,不受他的“安慰”。

岩石上方果然更靠近天空,安雨楼搂住他,微微喘息,柔声诓哄:“你瞧,星星那么亮,可也只给你一两点微光,就算有人,也看不见你。”

他好像不能理解“天知地知”的道理,一味在郦辛体内腻歪,在他耳边呵气,轻舔,让他在“吝啬”的星光里渐渐因为他的顶动而胀涩,而烦燠,而喘息。郦辛已经敏感得得不行了,他的肚皮仿佛已被顶得只剩下薄薄一层,从内部膨胀起来的感觉经不起任何风吹草动,只要稍稍一触便要迎来死死咬住安雨楼不放的诡谲快感。安雨楼在他眉毛、眼睛、鼻翼乃至喉结与胸膛上任意流连,撩拨得他禁不住睫毛轻颤,永远也猜不出安雨楼接下来将要袭击哪一处脆弱领土。却又仿佛正是因他嘴唇与鼻息的碰触,才让他任意一处都变得那般脆弱。

他来回摇头躲避他的亲吻,可怎么也躲不开,一如他被始终穿透的躯体。他又被吻住嘴唇,缠绵的、温柔的、甘甜的,却憋屈得他眼皮跳弹,终于为要摆脱这黑甜的泥淖而一鼓作气睁开双眼。

安雨楼正闭着双眼与他口舌交缠,满天星斗压下来,映得那个潜心亲吻的人浑身清透,如水似冰,连鬓边一丝纷乱的头发也显得英俊动人。郦辛感到一丝奇异的心悸,那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害怕惶恐,怕到他竟宁愿敞开在这灼灼星光之下,也不敢再看他一眼。

漫天繁星倒映进他拼命后仰躲避的眼帘,他的头颅几乎垂到岩石下方,下方却同样漫天繁星——那一湖微波漾得星光更璀璨,上下天空在他眼里合二为一,却又十分分明。

安雨楼说的没错,真是美极了。可也不该……美到他浑身抽紧,由膨胀而爆炸,以至快乐得四散飞溅。

一滴全新的眼泪,缓缓自眼角滑落,滴入湖中。

他在安雨楼的抽插中欲望竟仍未消亡,愿意再次勃起,为他炸裂,飞溅。

湖中多这一滴眼泪,难道有谁能尝出它变咸了么?

清风吹拂,寒意森然。

安雨楼把他抱在怀里,略有些发愁。

他是对春烟说过,他的人,他知道怎么处理。当然,他也满可以打破承诺——不如说根本就没承诺过什么——把春烟撵起来烧水洗涮做牛做马。但,这会显得他很无能。

他原本是打算射在外面,自然不用考虑如何清洗。可那一刻他实在太快活了,也许是郦辛先于他高潮的刺激,他竟完全忘了清洗这件事,只顾畅快地发泄了自己。

郦辛很沉默。他害怕他冷,特意敞开衣襟将他包进怀里。可那正在郦辛股间肆虐的液体,总不能等它自己干涸。

唉,郦辛呀……

安雨楼又把他往怀里揉了揉,吻一吻,道:“想不想泡澡?”

郦辛没有理他。与安雨楼做爱的快感和湖天交映的星光一起充盈在他每一寸骨头缝里,让他疲乏得提不起任何精神做回应。

安雨楼便自作了主张:“好极了,那就这样。”他脱下外罩轻袍包好郦辛,将他打横抱起,微笑道:“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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