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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持续了三天,洛枳推门回来的时候,恰好听到屋内传来的婉转轻吟声。

“嗯…”闷闷地一声隔在被子里,听不真切,剩下的尾音咽在喉咙里,只吐出一个轮廓。

他悄无声息地推门进入,床上两条蛇和一个人忘情地绞在一起,青黑色的鳞片磨过习风柔腻凉滑的皮肤,后背陈年的鞭伤纵横交错,落在素净的背上,有种凌虐的美感。

蛇含了他一半的灵识,床上自是娴熟,一条蛇束住习风的手腕,伸出蛇信子舔他颜色浅淡的嘴唇,趁他不注意伸进喉咙里舔那块敏感的软肉,习风半张着嘴,被冰冷粘腻的感觉激的头皮发麻。

另一条蛇尾巴尖勾了床榻边上的缅铃,一寸寸塞入习风空虚的后穴,缅铃工艺精致,层层金属包着,一受热里面裹着的宝石就嗡嗡作响,抵着里面那处骚点,不住地研磨,习风爽利地很,指尖绷着,捏住被子的边角,嘴里嗯嗯啊啊地叫个不停。

他的情毒一发作,整个人就仿佛水洗过一遍,茫茫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只顾肉体的欢愉。

他前半生思虑过重,心里郁着一股浊气,这些日子倒难得放纵,不必想那些尔虞我诈。

等到两条蛇退下的时候,习风抬头,恰好见洛枳立在门口,身上还穿着那身祭祀服,一动就叮当作响,他面色薄红,扯过被子覆在自己身上,扭过头道:“祭祀结束了?”

“嗯。”洛枳点头,走近,拎起旁边那只缅铃,缅铃上还残留着些许温度,洛枳苍白清瘦的指节扣住缅铃的边,不知念动了什么咒语,从上面的小孔爬出来一只通体绯红的虫子,颜色如血,习风一呆,脱口问:“这是?”

他之前竟把一条虫子塞进身体里婉转承欢?

“淫蛊。”洛枳勾着虫子的头,虫子吐出一团团的清液,“别担心,这是助兴用的,你情毒初发这几天用它会比较好熬。”

“……”习风没应,长长的黑发流泄了下来,他累的紧了,情欲抒发完就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洛枳支着长腿坐在床边,身旁放着一碗颜色浑浊的药,看他醒了,他把这碗药递了过来,“喝了它。”

习风捏着碗边,强忍住喉咙中的不适,喝下了这碗颜色古怪的药汤。

接下来一个月两个人没日没夜地纠缠在一起,习风熬不住了,洛枳就喂他两口自己的血,等到他缓过来了换一个姿势继续干他,有时候官府那边送来了公文,习风表面端端正正地批公文,其实底下双腿大开,洛枳把他扣在自己的腰上,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操。

或许是洛枳血的原因,习风做梦做的异常频繁,以前的事确实没什么好想的,习风一次正好梦到自己被贬来的前夕,那时候自己因为行事太凛冽树敌颇多,和太子一党关系好的秋小将军因为年少意气在街上和一位皇子大打出手,最后虽领了罚,陛下对太子也是颇有微词,弹劾他的折子更是与日俱增,他干刑部尚书和监察御史时,手里沾的人命不少,如今老皇帝行将就木,太子要想清清白白的登基,他这种“佞臣”自然是第一个开刀的。

如今处置了他,还正合老皇帝心意。

“西洲,我也是没有办法的,父皇那边弹劾你的折子都快堆成了一座山。”

“臣明白,臣是入了诏狱的人,承蒙陛下恩情捡了一条命出来,自然是要为陛下赴汤蹈火。”

“西洲,你这样想,本宫就放心了。”

习风明白,归根到底,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脏而已,倘若他还是当年那个衣不染尘手不沾血的清贵名门子弟,和秋水声一般的年纪辅佐少君,这种事情是决计不会落到他头上来的。

他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他曾是秋水声,如今是习西洲。

洛枳看他哭了,似乎是觉得有些稀奇,蘸了点泪水舔了舔,“哭什么,马上你的毒就能解了。”

他的手按在习风的肚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揉。

习风觉察到不对是一天吃早饭时,还没吃两口喉咙就异常难受,他撑着桌子边,吐的一塌糊涂,半晌才抬起头擦了擦嘴角。

若是一次倒没什么,次数一多习风就觉察出不对来了,一次他问洛枳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洛枳答的爽快,“你有了身孕,等孩子生下来时你吃了她的心,可解百毒,你的情毒自然也就没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吃了我自己的孩子?”习风感觉伦理纲常都在自己眼前一瞬间崩塌,声音带着几丝绝望的颤抖。

洛枳笑了一声,他低头侧耳倾听着习风肚子里细微的声响,语气散漫:“她哪里是你的孩子,她只是一个借你肚子生出来的怪物。”

他执了习风的手,握在怀里细细地吻:“总归是我动手,不是你动手,你怕什么?”

习风很轻的笑了一声,一缕气剑浮在他的指尖,他踮起脚,凑在洛枳的耳边,道:“你若是动她,先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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