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流吻技(2 / 2)
一个光头……”
廖西里并不感激她的礼貌,灯光摄像布景已经随着他的指令整装待发,他就是这个剧组的独裁者,也许喜欢用新人演员的另一个好处就是他们比较听话。
纪嘉芙和秦桑对视一眼,认命走进那间灰蒙蒙的小屋子里,可能突如其来的吻戏对他们来说就像上刑。
这一幕是讲色空尼姑凡心初动,借着乘春风醉酒去怯怯送吻,却被乘春风察觉压制的极为晦暗艳情的一场戏,连布景都往房梁上悬了数段长纱,被鼓风机吹得柔曼飘舞,黄色灯光一照就更有朦胧睡意,半醒着催生情欲窃窃。
镜头随着色空的背影向前推近。
纪嘉芙走得颤巍巍的,心却很平静,类似高中时习以为常接受数学老师的训话,因为她知道她不是真的色空,她知道灯光是精心调试出的颜色,薄纱飘动是鼓风机作用的结果,就连她光溜溜的后脑勺都是被化妆师做出来的,她体验不到那种烧骨灼心的欲望……她对那个喝得醉醺醺的乘春风,不,演出醉相的男演员秦桑没有感觉。
她回忆着剧本里的描写,与自己表演课上对“羞怯”“恋慕”这种情绪的解读,脸自然地变红,眼神紧跟着朦胧起来,她俯下身,偷吻爱人的少女该怎样表现,校园剧里已经有太多类似的情节了,她现在只需要复述一遍。
就在她快将嘴唇贴上去时,廖西里的声音让一切回归秩序,或者说是将纪嘉芙从表演课上拉回剧组,一个专业剧组,“卡。”他道,对迅速恢复常态的纪嘉芙招手,等她过来。
“你怎么回事,我看过你以前的作品片段,你呈现得很灵动,可以说能够脱离本身平庸的剧情,有自己的解读。可是拍电影不是拍剧,你表现得,”念着谢深的面子,廖西里终于选择了一个不那么尖刻的词,“嗯,怎么说,很扁平,你像个执行程序的机器人。”
纪嘉芙知道自己方才的不对劲,诚实道,“廖导,我体会不到色空这场的感觉。”
廖西里示意其他部门休息,开始心急地与她讲戏,“谢深和我说你一点就透的!这样,你得是害羞的,怯生生的,可你没有更多的浪劲儿,浪劲儿!”他没意识到和一个新人讲这种词汇是否构成冒犯,“懂吗?那种对着情人想自然展露自己勾人的劲儿!”
纪嘉芙努力想去体验这种所谓“浪劲儿”,廖西里在旁边继续喋喋不休道,“我一看就知道,你以为就那么轻轻嘴对嘴贴一下就完成了,不对——色空得是求欢一样地去亲乘春风,湿吻,得抱着啃一会儿不肯离开,一直亲!”
纪嘉芙:“……”
廖西里看她这低头苦思的模样,直截了当地补充道,“就你想怎么勾引老谢接吻的样子,你好好琢磨吧。”看得出她实在不在状态,他示意剧组去拍其他幕戏。
勾引谢老师接吻的样子,纪嘉芙慢慢蹲下身来,抱住自己的假光头,好像情窦初开的小尼姑努力回忆前夜春梦里出现的那张人脸。
谢深接通视频的时候已接近凌晨,他看见镜头里的纪嘉芙举着手机晃来晃去找信号的模样,怪滑稽的,他问,“怎么还不睡。”
纪嘉芙手酸地举着胳膊,话被卡顿成一截一截,“廖导说我没有浪劲儿。”
“……”谢深疑心是因为信号不好他才听错成这个词,心里默默给廖西里记了一笔,“你说什么?”
“浪劲儿,浪劲儿!”纪嘉芙声音提高,清晰地去验证不是网络的问题,她瘪瘪嘴,委屈巴巴,“……他让我想着怎么勾引你一样去演戏,可我,可我想象不出来,就拍不好……”
谢深头痛,“你去了剧组才几天,要是等戏拍完,恐怕你连我长什么样子都想象不出了。”
“才不是,”纪嘉芙小声申辩,手下意识地去往腿心摸,那里已经不知怎么回事乖乖湿了,蚌唇才几天没吃到就鼓涨分开,含住她的手指,她慢慢搓起来,呻吟随着微弱的电波变得破碎,“我想,我想你来教一教我……唔……”
谢深看着她情欲蒸腾的眼,想不懂怎么廖西里说她不入戏,浪劲儿,这不就是满屏的浪劲儿。
可看卡成拼图的自慰女友实在是比看不到还折磨人,他说,“你等我。”挂断视频居然像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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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上肉 我之前说写肉写得PTSD 现在一对比写剧情的痛苦程度 写肉倒算是解脱了(x
关于光头 女明星光头怎么啦!我们女明星光头也是最好看的!好啦 不是为我一时的恶趣味 这个角色很有寓意的 可能写完肉章大家就能体会到我为什么非要让她做尼姑了(还是在肉里我更擅长表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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