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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线通话
“好好学习。”
纪嘉芙关掉聊天界面,手指在屏幕前凝滞半天,终于点开了群课堂的图标,她几乎是最后一个进了房,盯着界面上系统给配的半身人像,戴圆眼镜,笑眯眯的卡通男人。
哪里像他,她心说。
开学就将是高三下学期,苑庆居然让老师提前通过网课补习——给他们这些艺术生。
她一点儿都不喜欢上网课。
上的是英语,离开课还差一分钟,她干脆整个人团进被窝里,毫无高三冲刺考生该有的自觉,将手机贴上心口,盯着天花板出神,直觉心里空落落的,早知就该将它漆成粉红,睡去就有云蒸霞蔚盖上眼皮,醒来就提示自己永远是少女。
授课人的麦克风终于开启了,带着点电流的男声低沉,仿佛带种渲染感将她领去窗外的冬天,雪一粒一粒地落在她身上,她的脸就被冻得通红,她听见他说,“还有这几位同学没签到,权渝,魏冰然……纪嘉芙……”
纪嘉芙,谢深说纪嘉芙。
她觉得连线的电流一刹接通她的心脏,灼痛似地突突乱跳,平平无奇三个字变得包含了整个深邃渺重的宇宙。想感谢父母,给她这个名字,能被谢深念出来,脱离了老师和学生的关系,虽然本质意义还是尽老师的义务提醒她签到,却能让她生成许多玫瑰色漂浮着的绮念。
她手忙脚乱地去点签到,嘴角不自知地咧起来,带着陷下去的两只梨涡也盛满金酒,带着一点得逞的窃喜,按下那个键好像屏幕就会出现粉红气泡。
谢深是她的英语老师。
二十五岁,海外归来,高挺英俊,据说单身,纪嘉芙对他的认识就停留在这个阶段。虽然听不懂他在耳机里说的复杂句法究竟有什么意义,可耳朵很乖地觉得发音腔调好漂亮,像正在壁炉边低读带着酒意的叙事诗,她听得醺醺沉沉,溺水一样陷进棉被的黑洞。
就像是在和谢深夜半通话,做情侣才做的事。
这个认知让她有些不齿地欢喜,手也就渐渐遵循意志,摸到内裤外面,开始小幅度地蹭动,她是不敢贴着肉碰的,但这样就让她很快的濡湿,布料上洇开浅浅一块儿,阴蒂凸起来圆圆地抵着她的指腹,她狠着心按下去,腿和腰就不能自控地荡出绵长的波浪,内裤摩擦着发出细小黏腻的水声,她戴着耳机却听不见。
她只听见谢深在耳边说“大家来看这道完形填空”,填什么填,她小小的欲壑才啜泣期待被他填,她笨拙地感受到唇瓣在内裤下怯怯张开,中指就不假思索地陷进去,可怎么够——她小声说,“谢老师……”喘气热热地能将眼前的黑色烫出一个洞,等谢深为她投一点光。
纪嘉芙的高潮来得很短促,可就像浮沫缠缠绵绵带走她的力气,谢深说到“课间休息”,就不带一丝留恋地关闭了麦克风,耳机里变成真空的沉默,她慢慢阖上眼,下面又酸又涨,心也又酸又涨。
谢老师,对不起。
对不起你在传授知识,我却在借你的声音自慰。
手机被她扔到一边,短暂的课间十分钟就够她沉入梦里,也许大家都该羡慕她这种睡眠质量极好的高三生。
被冷落的手机不甘心地震动起来,微信联系人发来消息,“下课了吧,休息会儿。”
她睡得酣沉,只能任界面亮了又灭。
再次让她惊醒的是又突然被点到名。
“纪嘉芙,你说说第九空为什么该用过去完成时。”
谢深的声音像从幽长的走廊最那头一路传来,带着尘粒荡进她的耳朵。
她猛地睁开眼,抓起屏幕一看,自己的名字就被放置在麦序上,前面麦克风的图标闪闪烁烁,而排在下面的谢深正显示静音,两个人名字紧紧挨着。
“我,我……”她嗓眼干涩,生怕让谢深听出自己刚刚睡了半节课,好像被讲台上的谢深请起来,手汗湿着绞来绞去,对着他从无波澜的冷淡眼神,却能让她脸发起烧来,“老师,我不知道。”说出来时她甚至自暴自弃地闭紧眼。
可她知道,就算她直直盯着,谢深也不会有什么表情变化。
她看着“纪嘉芙”三个字从麦序上消失,提示“您已被移出麦序”,才得救一样小小喘口气,谢深名字前重新闪烁的麦克风图标又让她觉得被攥紧脖颈,“下次注意听讲。”
“嗯、嗯。”纪嘉芙重重地胡乱点头,做完后才想起她说什么谢深才听不见。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那些字母像乱码在她眼前漂浮转圈,弄得她心烦意乱,终于听到谢深大发慈悲地说,“这节课就到这儿,课后习题大家记得及时提交。”课堂界面的蓝衣小人就啪地破灭不见。
课后习题被她慢吞吞地做毕,只剩一栏授课建议空着,每次题目后面都会由系统附加的功能,没人真会注意什么,纪嘉芙看了一会儿,然后开始一个一个敲字。
“希望老师下次授课时能开摄像头。”
会不会太刻意了,她咬着唇想了半天,补充的话更像是在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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