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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回家,拖着发软的腿走到学校种满树的小道上,挑最近的一张长椅坐下。旁边一对情侣旁若无人地腻歪,估计是认准了教导主任不会在这个点出现,两旁的树枝被风吹得左右晃荡,他俩牵着手互相晃荡。

这次我没朝他们翻白眼,我刚跟徐斯闵在空教室打了一炮,怎么想都比他们荒唐。

教室里遗留下膻腥的气味,用过的安全套,沾上可疑液体的课桌,只要一有人进去,就能脑补一场疯狂的性爱。估计用不了多久学校里就会谣言满天飞,不过我不着急,我猜他们不会怀疑到男老师和男学生身上。

徐斯闵说的那句喜欢你还在我耳边回响,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因为我没有配合他的奇怪情趣而生气,我从来没有弄懂过他。

不过不管怎样我都得在这段金钱关系里安安分分的,毕竟是我先招惹他的。

是这样,我是在曾经打过工的酒吧里傍上徐斯闵的。

记得那天晚上我多喝了几杯,半醒半醉地趴在吧台上叫了酒吧老板娘好多声美女姐姐她才同意给我免单,我俩交情深,她知道我的状况,要钱没有,要命也只剩半条了。

照理说我这个时候应该坐在我那小破屋里学习,可从开学到现在三天了我都没去上课,这都是拜我那死了的亲爹所赐。

他债主在开学前一天找上我要钱,我实话实说没钱,要债的临走前威胁我,要是再拿不出钱他们就去学校堵我。

操了,我哪儿有钱还债,暑假打工的钱交完房租、水电费、学费、书本费等等等等剩下的还不知道够不够我饱腹。因此我一直没敢上学,不是我怂,他们人多,我真打不过。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不停往喉咙里灌酒,暂时忘记这操蛋的生活。美女姐姐心疼我,夺过我手里的酒杯,镶了钻的美甲在灯光下刺得我眼睛一痛,我半眯着眼看她,笑着问她既然对我这么好能不能包养我。

她调侃我说,就算你想被包养不也得找个男的?她知道我对女的硬不起来。

人总有些天生的东西,例如我,天生白,天生穷,天生弯。

在我这个如狼似虎的年纪,对岛国片里的女优一点儿感觉都没有,一开始我以为自己的鸡巴有什么问题,直到后来我对偶然看见的裸体男模血脉喷张,这才发现我是弯的,我安心了,因为我的鸡巴没事。

其实我无所谓,异性恋也好,同性恋也罢,对我来说没差。我每天的时间都用来考虑一个问题,怎么样才能赚更多的钱,谈恋爱这件事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美女姐姐一语惊醒梦中人,明明是自己随口说的玩笑话,我却认真琢磨起来。也许是酒精把我脑子烧坏了,也许我潜意识里真的觉得走投无路了,我想,为什么不试试呢?

失败了顶多被骂句变态,大不了就用玩游戏输了这种蹩脚的理由搪塞过去,我怀着这样的心理在整个酒吧巡视,也就是这个时候,我跟推门进来的徐斯闵对上了视线。

他一身西装笔挺,又高又帅,怎么说呢,一脸矜贵样。我几乎立马就认定是他了,迈着有些摇晃的步伐朝他走过去。凑近的时候我看见他左手手腕上价值七位数的表,我心想,他是有钱人没跑了。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微仰着头看他,说道:“缺床伴吗?活好不粘人,考虑一下?”

他没说话,就用俩眼珠子直勾勾盯着我看,或许是被我吓到了,又或许是被我恶心到了,我不清楚,他的表情没一点波澜,我读不懂他的情绪。即使酒吧里乐声和人声嘈杂,我还是感受到一丝尴尬。

我干咳一声,故作轻松拍了拍他的手臂,准备用我的救场方法,“那个...打扰了...其实我...”

“徐斯闵,我的名字。”

我话说到一半被他打断,挺突然的,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大约斟酌了三秒,我才缓缓开口,“我叫陈白,白色的白。”

“嗯。”徐斯闵应了一声,然后继续盯着我,只是眉眼间似乎多了点笑意,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诡异,我心里发毛,再想后悔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拉着我上了车,我对那个夜晚最后的印象被定格,月亮弯的像镰刀,斜斜地钉在天上,像要把旁边两颗星星削下去似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嗓子哑了,屁眼肿了,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被开苞了,我再也不是以前的纯情小处男了,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件事,徐斯闵就扔给我一份协议。

协议上是这么写的,一个礼拜三次,按月付款,为期一年,还有其他许多乱七八糟的条款,我懒得看,因为我已经在最后一页按了手印,反正已经生效了。

那天开始,徐斯闵就成了我的金主,我不愿意跟他一块儿住,因为我那仅剩的自尊心作祟,娘炮才做笼子里豢养的金丝雀,我在心里只当他是会付钱的固炮。

他预支了我一个月的钱,我还了一小部分债,把事情安排妥当开开心心去上学,哪想到金主摇身一变成老师,我之前就知道我们要换个物理老师,可谁能想到是开豪车住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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